要干的事情真不少,冬天马上就到了,秦惟又懒得动了了。
他对小乙说可以走了,往外走时,特意到边上的石板处看了看——这个院子空着,保不定有什么人进来,别掉下去才好。石板上面没有裂痕,很结实的样子。
为了记住路,秦惟领路,左转右转,不多时就回到了人居密集的地区,从小巷出来又坐上小乙的驴车,驴车慢慢地往回走,快傍晚了,人们行色匆匆,该是急着回家吃饭,小乙也就不大声嚷嚷了。
眼看离着牙行近了,小乙大声说“驾!驾!”看来想再展喉咙给牙行做广告,好让马掌柜听见,忽然,旁边跑来一片官差,拿着棍棒刀枪,吆喝着:“让开!让开!”
小乙忙偃旗息鼓,拉着驴车到路边站了。这是秦惟来后头一次见到这么多官差,有三四十人,他正诧异宁城有这么多公人,忽然见其中一个公差眼熟——温三春?!邵家那个姓娄的家院?!他怎么成了差役?
第99章 第六世 (9)
秦惟一下站了起来,从驴车上下来,对小乙说:“我自己走,多谢小哥了!”
小乙也探着头:“他们这是去哪里呀!我还了驴车也去看看!”
秦惟皱着眉,加快脚步,接近了追着那些官差看热闹的人们,小声问:“他们要往何处去?”
一个人低声回答:“听里面的人喊是去程氏族学。”
秦惟的心提了起来——江晨生在程氏族学五年,虽然被同窗看不起,可他在那里学习了许多经典,对程氏族学和程夫子都很有感情。
秦惟跟着众人的脚步,远远见到程氏族学的院门。那里已经有官差把守着,许多百姓们站在附近,指指点点的。秦惟心急火燎,忙走到院门附近围观的人们身边,找了个双手拢在袖子里,一脸惆怅的半百老者问道:“老丈有礼,程家族学出了什么事?”
老头摇头:“不是程家族学,是邵家……”
秦惟觉得一盆冰水浇头,不自主地打了个寒战,颤着声音问:“邵家?锦华城的邵家?!”
老头点头,叹息道:“是啊,听说是牵扯到谋反的案子里了,这些人是来抓邵家子弟的。”
谋反?!秦惟脑子木了,根本无法理解,呆呆地问道:“这太平世道,有谁会谋反?”
老头抬起下巴,俯视了秦惟一眼,秦惟忙弯腰:“请老丈示教!”
老头眼睛左右扫了扫,举手用袖子挡了半个脸,秦惟低头倾听,老头急促地说:“京城那边太子谋反啦!皇后把皇宫侍卫调给他,可还是没成,太子被抓,皇后自尽了!你不知道?”他放下手,看秦惟。
秦惟的嘴半开——他一点都不知道!他来后根本不关心时政!在秦惟眼里,宁城是个三线城市,听说锦华城大多了,但也不在京城附近。说实话他连皇帝是谁都不知道。他前世曾是皇子、太子,真心厌倦这些朝中的争斗,何止想远离,听都懒得听!现在他根本摸不到头脑,不禁问出自己的疑惑:“可邵家怎么会与京城的太子有关?”
老头咂声皱眉,觉得秦惟愚钝,再次挡脸小声说:“你没听说?邵家在京城有生意,碧云瓷得了太子的青眼,那能与太子的人没有往来吗?太子一倒,邵家就逃不过去啦!”
秦惟还是不相信,但事情已经这样,朝廷肯定是有了证据……他脑子一片混乱,想赶快去锦华城,去见邵子茗,去问问这案子到底是怎么定的罪,不知能否为邵家辩白……
老头看秦惟,问道:“小伙子,你身体不好吧?脸怎么这么白?”
秦惟皱着眉心不在焉地摇头,看着官差们将几个邵家的青少年用枷锁了,往这边拉扯,邵二公子也在其中,披头散发,年纪小些的孩子在哭。
秦惟的心揪在一起,胸口发闷无法喘息——邵子茗是不是也是这样被抓了?!
突然,一个人用一截粗粗的短棍指着秦惟说:“喂!你!过来!”秦惟看去,正是前世的温三春!现在该叫娄差役了。秦惟不是邵家的人,应是没事,可他不想靠近这个人,因为前世的印象,他对这个人深怀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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