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错了一件事,你一定不要怪我,”凤青低声地说,“因为我不是故意的。”
她说完这句话,便阖眼离去了。此时的宋朝歌是不能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的,他回想起与她所有的事情,并未发现她做错过什么,他脑中永远都只有她的好。
只是他将往事回忆一遍之后,脑中忽然一空,人便痴了,记不得凤青,也记不得任何人了。
某个日落黄昏的傍晚,他扶着拐杖准备回房休息,忽的摔了一跤,便再也没站起来。
如此了无痛苦地离开这个红尘世间,是司命给他写的最好的结果。
司命合起卷书,想到宋朝歌回到天庭以后,定然会去找凤青,两人不晓得又会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
想到这里,司命忍俊不禁地笑了一下。
番外二:宋朝歌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错了一件事,你一定不要怪我,因为我不是故意的。”
当时宋朝歌在听到凤青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知道这话里的意思,如今他已经不是宋朝歌了,他历劫归来,恢复了元歌殿下的身份,再回想起这句话来时,才恍然大悟。
她扰乱了他的命格,想来是在担忧他会去找她的麻烦吧。
好笑,他是堂堂天帝的重孙,气度大,自然不会同她计较,只是……
在凡间,他对她的爱太过刻骨铭心,有过两次生死离别,每每回想起这些事情来,总觉得胸膛发热,心跳加速。
自从回到天庭以后,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听一些关于凤青的事情,偶尔听别人谈论起凤青时,他也会不自主的驻足,竖起耳朵听上一会儿。
可是他一直没有见过她,听别人说,她自知先前在凡间的渡劫渡得乱七八糟,于是自己认罚,去了须臾山做起了山神,也算是为天庭效一点绵薄之力,不枉费天帝让她下凡历劫的“辛苦栽培”。
须臾山在仙界和魔界的交汇处,因受到魔气的熏染,那山有些荒芜,故而做须臾山的山神,不晓得她会不会很辛苦?
后来天帝大寿,设宴款待各路神仙,元歌自入席开始便有些神魂不定,总是控制不住地张望左右,寻一个他不曾见过却又十分想见的一个人。
终于,他在众多人的寒暄中听到司命神君叫出了那个在他心头反复萦绕的名字:“凤青,你来了。”
他猛地向司命神君看去,在司命的对面,站着一个身穿淡绿色衣裙的女子,用一支木簪松散地束着长发,小巧圆润的脸上,眸子黑漆漆的,笑起来的时候,颊边还有两个小小的梨涡。
她就是凤青啊,不是凡间那个“凤青”的模样,也不是后来林天香的模样,原来她长这个样子。
他正看得目不转睛,不妨那厢凤青察觉到她的视线,转而看向他,还同他笑了一下,陌生而友好。
她显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这时司命神君也顺着她的目光转过身来,看到了他,继而向凤青说了一句话,应该是在介绍他。
元歌看见,凤青在听完司命神君的话以后,登时有些慌乱起来,再也不敢看他,后来开席的时候,她也坐得离他远远的,宴会开始没多久她就借口山中忙碌离开了。
应该是在躲他吧?他有这么可怕吗?
他竭力控制住心中那股想要追出去的冲动,理智地劝自己不过是与她共同渡劫一次,不该对她太上心,他应清心寡欲,不能因凡间的事情而扰乱了两人现在的生活。
可是他喝下几壶酒以后……
去他妈的理智,去他妈的清心寡欲,他就是想见她,就是想像在凡间一样,抱她亲她,把她压在身下欺负她。
于是宿醉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须臾山找她。
听山童说,凤青去天河见她的朋友了。
元歌第一反应就是:“见朋友?男的女的?”
山童如实回答:“男的,是澜竹仙将。”
澜竹?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
这不是凡间那头白狼的名字么?
那时他还曾疑惑过凤青为何要给一头狼起这般文雅的名字,原来那根本不是狼,是她的好朋友,还是男的。
想起那只狼在太子府里是一直与凤青住在一个房间里,还动不动就扑凤青怀里,元歌心中登时烧起了一把火,气呼呼地去了天河边。
驻守天河可是一份苦差事,不晓得这个叫澜竹的人是不是也犯了什么错,才请缨过来的?
元歌在天河边上,见到了这位年轻的仙将,见他墨发青衣,身形修长,面容很是俊朗。
他上前问道:“你可是澜竹仙将?”
澜竹看到他,似乎并不意外:“元歌殿下?”
他既然识得自己,想来也能猜到他的来意。如此,他便直接表明了来意,问:“凤青仙子可曾来过这里?”
“你来晚了一步,她刚离开。”澜竹淡淡地说。
“你可知她去哪里了?”
“她啊,”澜竹弯了一下嘴角,“她躲起来了。”元歌皱了皱眉头,又听见他问自己,“凤青差点扰乱了殿下您的劫数,殿下您是来找她算账么?”
算账?
“我是该找她算账。”元歌笑道,她已经招惹了他,一句“不是故意”就能将他打发了吗?“她既然不在这里,那我便先告辞了。”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可是他多存了一个心眼,走出不远后,忽然隐了身,敛了所有的气息,悄无声息地折返回来。
他倒要看看这俩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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