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打电话,又不告诉我在哪。我只能去你常去的地方找。”荆白叹了口气,“总之先回家。”
“我不想回去,我没脸回去。”白箫低着头“我总是把事情想得太好,总是高估自己。”白箫苦笑起来。“其实我他妈才是最没用的人,工作工作找不到,钱钱赚不到。白琴没办法,她说家里养不起两个人。荆白,荆白,我是不是特没用。”白箫拽着荆白的袖子,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我谁都照顾不了。还总给别人添麻烦。其实你们都很烦我,都很看不起我吧。我其实,我其实知道的。”
荆白不说话,由着白箫拽着他的袖子。轻轻揽过他的肩膀,拍着他的背说:“你今天去我家吧。我陪你。”付了酒钱,扶着白箫走出了酒吧。一路上白箫还是吵个不停,自我谴责了一路,荆白还是不说话,只静静地扶着他,默默地叹气。
荆白是最了解白箫的,他很敏感又有些自负,总想着把什么都做到最好。他上学的时候就很自立,很少给家里添麻烦。荆白大白箫几个月,家里条件很优越,,回国后在一家杂志社做编辑,白箫的妈妈让荆白多提点提点白箫,可是白箫很抗拒,只对他说:“不要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话说的很难听,但是荆白知道那是因为白箫把他当作很好的朋友,对于其他人白箫都是彬彬有礼,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只有对他不同,他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恶劣的一面展现到他面前,从另一种角度也是最真实的白箫,这也让荆白很欣慰。
安置好白箫,荆白拨通了白琴的电话,简单的交代了一些事情,荆白突然严肃地说道:“白琴,你哥哥也不容易,别对他抱怨。”白琴知道自己昨天说错了话,说道:“我知道,我会注意的。”便挂掉了电话。荆白坐在床边,听着白箫的呓语,他知道敏感如他,此刻他的心里是真的很难受。这个小自己几个月的弟弟,却承担着比自己沉重的担子,却又从不许别人帮忙。抚去他眼角的泪,摩挲着他的发,不断的重复道:“小箫,你不比任何人差。”
月光透过窗映在那人的泪痕上,洒在擦去泪水的手上。
白箫可算见识了什么叫冤家路窄了。看着坐在面试桌后的萧铮,白箫不禁嘴角抽搐,自己进门后萧铮脸上诡异的笑容,让自己不由一颤。
完了完了,前天骂过的人今天成了自己的面试官,这次估计悬了。白箫想到。早知道就不来了,还不如参加另一个面试呢。
其实白箫今天接到两个面试通知,时间正好冲突,纠结之下白箫选择了自己比较喜爱的杂志社的面试,谁知道会是这样。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吓。白箫一脸忧郁的坐在椅子上,心想快点判死刑吧,说不定还可以赶去另一个面试。
“你今天可是比前憔悴了,白箫先生。”桌后的萧铮似笑非笑地说。
“什么?”白箫没反应过来。萧铮拿起手机迅速拍了一张照片把手机递给白箫。白箫“恭敬”地接过手机,看着照片上的自己,虽然看上去收拾的还可以,但是微红的眼睛和淡淡的黑眼圈依旧抢镜。早知道昨天就不喝那么多酒了,宿醉的滋味很难受。今天早上刚醒就看到了面试通知,时间不够,他只好简单捯饬一下,就跑出了门。白箫尴尬地笑笑,起身把手机递了回去。
“你昨晚喝多了?”萧铮皱了皱眉,“酒味,太浓。”你是警犬么?白箫暗自吐槽。
“酒不是好东西。喝多了误事。”萧铮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眼白箫,似乎在证明自己刚才说的话。
“是,谢谢您的提醒。”白箫咬牙道,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嗯。”萧铮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继续翻手中的简历。
白箫暗自叹了一口气,他从不嗜酒,只是昨天心情太糟糕了。想到这里不由得回忆起昨天的事。第二天早上是在荆白家醒的。白箫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朦朦胧胧的,昨天喝多了今天自然会很遭罪,头很痛,浑身无力。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之中。
“醒了?”荆白坐在床边问道。
“醒了,我这是在那?”
“喂喂,我家你都不认识了?”
“你家?你是……荆白啊。”白箫看清眼前的人说道:“我再睡会儿。”
“再睡会?”荆白笑笑,就这白箫的耳朵,吼道:“睡什么睡?你长本事啦啊,敢宿醉!”说着把手机扔给他“面试你还有一个小时!”那笑容绝对恐怖!
“你有心事?”萧铮突然问。
“没有没有。”白箫敷衍道。
“我的部下从不敷衍我。”萧铮眯起眼睛。白箫受不了了,明明昨天是他的错,现在自己却要这么紧张害怕地迎合,以他的性格,不行!忍不了!“那还真让您失望了。”白箫反击,嘴角带着一丝笑。
有意思。萧铮想。
“你为什么到我们杂志社来面试。”
“你们发通知我就过来了。”白箫回答,萧铮无奈地扶额,“我是说为什么向这里投简历!”
“热爱文学。”白箫一脸真诚。
“没了?还有呢?”
“为了解决吃饭问题。”还是一脸真诚。萧铮好像明白他为什么屡次受挫了。
“你吃饭了么?”萧铮突然转换话题。
什么套路?白箫蒙,“吃了。”
“你肚子刚才叫了。”萧铮笑道。
“你听见了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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