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纪余的表扬,姜琉一下就雨过天晴起来,抓着纪余的手不愿意放开。
“行了行了,我都快瞎了!机会难得,你们先在这儿练着,我去处理点事情,就不打扰你俩‘爱的教学’了!”塞安捂着眼睛往后退,显然被恋爱的光环闪瞎了眼。
没了塞安碍手碍脚,姜琉的心情美好了许多,指导之余自己也久违的练习起来。枪声回荡在空旷的射击场内,明明冰冷的环境,两人却感觉到了平静和温馨。
大约是因为练过防身术和书法的缘故,纪余的手臂稳定性非常高,即使手里握着重量不轻的□□,从来没经历过后坐力给人体带来的影响,他开枪时产生的偏移却非常小,因此他的成绩也是一般新手无法企及的高度。等到两人几乎用光了塞安给他们准备好的子弹,回过神来,纪余的成绩已经基本保持在九环左右了。
这样的结果表示,如果不参加比赛,他击中目标毫无疑问。
塞安回来第一时间就查看了纪余的成绩,看到这样优秀的结果,他表情中的严肃带上一点欣慰,“纪余,你在这方面真是相当有天赋。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能有更多的练习时间。”
回头看了一眼姜琉,纪余放下手上的枪,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是塞巴斯?”姜琉摘下眼镜,眸子里要喷出火来。
“对。”塞安点点头,“我刚出去就是去确认这件事情。塞巴斯找到了人手,道上没有名号的乌合之众。但是你应该能想到,越是这些人,做事越不考虑结果。”
纪余闻言并没有那么惊讶,首次摸到枪支的热情过后,他觉得塞安让自己学会开枪的目的根本不会只是满足自己心愿这么简单。
倚在栏杆上,手指随意的打开弹夹一颗一颗装上新的子弹,纪余嘴角的上扬不屑得张扬,“还是冲我来的吧?”
“不止…我的预感很不好,别怪我乌鸦嘴,他们这次大概也不会漏掉你……威廉。”塞安的眼神很认真,“所以你们最近,一定要小心。”
塞安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没有将他们亲自送出大厦,只是一再叮嘱路上注意安全,尽量把情况如实告知唐纳德爷爷,最近一段时间住到老宅去。
从离开的那一刻起,姜琉就一直抓着纪余的手不肯放开。神经质的围着自己的车走了好几圈,把每个角落和细节都检查到位了才把纪余送入副驾驶的座位上,两个人的手也直到这时才松开。
汽车启动的声音在偌大的地下停车场鲜明而突兀,姜琉踩油门的动作很轻柔,车子刚动起来他就踩了一下刹车。惯性让纪余微微摇晃,他看着姜琉绷紧的表情和太阳穴上略微凸起的青筋,想要给他一点安慰,却始终无从下手。
纪余并不迟钝,姜琉的种种表现都一再说明他在其心目中的重要性。失去自己这个可能性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概率存在,他都毫不怀疑姜琉会用尽自己能使用的人力物力去消除这一丝可能不构成任何影响的威胁。
而现在,塞安那么明确的告诉他,塞巴斯要对他们二人不利,这让姜琉怎么可能平静?纪余很想告诉姜琉,不要担心,他不会有事。可是他说不出口,因为他发现,自己也同样无法接受会突然失去姜琉这件事。
将心比心,他都如此惧怕,何谈姜琉。
姜琉此刻的心情就如纪余猜测的那样,他很怕。他的父母就是在他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突然离去的,巨大的打击让他患上了超忆症。在多年之后,他遇到了纪余,这个连呼吸都牵动他心跳的人。即使有心理准备,他也仍然无法想象自己失去他会如何。
所以他小心的检查了车子的每一个轮胎是否正常,测试了刹车系统的性能不出一点故障,他的速度永远在一个可控范围之内,让他可以做到进可攻退可守。
或许比起‘怕’这个词,‘恐惧’更能表现姜琉的心情。
比魔鬼扼住喉咙更可怕的,是魔鬼扼住了你爱人的喉咙。
这一路,纪余和姜琉两个人都非常紧张,车厢里面除了呼吸声和发动机正常运转的声音再听不到往常随意地交谈和调侃。大概车开得更平稳一点,发动机的转速更慢一点,两个人的心跳声也是可以听见的。
经历过绑架的纪余不想重温那段过往,不想看到姜琉难受。
经历过失去的姜琉不愿再次被独自抛下,不愿纪余受到任何伤害。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两个人已经隐约可以看到不远处唐纳德家的祖宅,这意味着此刻离完全安全的时间只有一两分钟。这样的认知让两人终于默契地对视,同时吐出一口浊气。
天知道纪余的手一直都按在腰上,保持着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拔出□□的动作,紧张感让他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毛衣的手感已经有些潮湿。腰上那个冰冷的铁块儿是他们临走前塞安硬要塞给纪余的,说一切有他,只要保证安全怎么都好。当时纪余觉得不合适想要推辞,可塞安接下来一句话彻底打消了他想要拒绝的念头。
“姜琉不会让你开车的,万一出事,你难道不想开枪保护他吗?”
比起自己开枪伤人遭受良心谴责,纪余更害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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