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你说我不考虑你们的接受能力,通过它的又不是我!我都对你们有信心,你要真这么想那就是你承认你们外国人文化水平低!
“毕竟不是本邦文化,有不懂和生疏是正常的。”那男人腮帮子咬的死紧,几乎是从齿缝里蹦出的这句话。
大手一挥,纪余低沉爽朗的笑声穿出来,“别说你们外国人,中国5000年文化传承,就是我自己有不懂和生疏都是正常!您可别太谦虚,过了就是妄自菲薄了!”
去你的妄自菲薄!那男人眼白里几乎都冒出红血丝来,可是他却无法反驳。他有预感,再说下去自己的脸面一定会丢光。
小老虎对老黑熊,小老虎胜。
一来二去,无论阴谋阳谋,明算暗算,纪余总能适度反击合理避让,失败的人多了,再愿意触霉头的人也就少了。眼看着场面就要冷下来,坐在主位上的老绅士摇动桌上的银铃。“各位寒暄过后应该也饥肠辘辘了,我们先吃饭,有什么填饱肚子再详谈吧。”
侍者们穿着统一的制服步履轻盈的走入包厢中,熟练的将餐盘放在每个人的面前,嘴里吐出一串菜名来进行介绍,然后鞠躬后撤,站在角落随时等待客人们的召唤。侍酒师拿着开瓶器当着大家的面划开封口拔出木塞,随意放在鼻下一嗅,拿着一只高脚杯倒了一些请坐在主位上的老绅士品尝。得到认可之后才逐一为每人添上了一杯葡萄酒。
看到每人手边都已经乘上酒,主位边的一位风韵犹存的夫人敲了敲杯子,“就餐前,我们为纪先生的到来先碰个杯!”
众人响应号召,纷纷捏住高脚杯细长的玻璃脚往前方一送,转而放到唇边轻饮。
“纪先生,这是我们专门为您挑选的葡萄酒,您觉得喝起来如何?”那位女士的笑容完美,看不出好恶。
晃了晃杯,纪余端起杯子注视着里面紫红色的液体说道:“看得出来挑选这瓶酒的人一定是位常喝葡萄酒的行家,这酒口感强劲,酸度所多余浓厚程度,是个稍显骨感的美人。不仅如此,饮下之后还能感觉到口腔中稍稍有些泥土的味道,回味悠长。如果给初入门的人喝,大概会觉得有些过于晦涩了,但对于行家或者极偏爱这样风格的人来说就可称为极致的享受。”
这样的品酒词并不是一个不懂葡萄酒的人能说出来的,也许纪余并没有达到精通的地位,但确实可以称得上了解一些。他的评价非常中肯,还都说到了点子上。挑这酒的就是坐在主位的老绅士,他常年饮酒,极为偏爱酸度高但不缺浓郁度的酒,随着年纪的增加,味觉下降,这些年喜好的葡萄酒味道越来越重,一般的年轻人其实和他是喝不拢的。
“孩子,你很不错。”老先生眼眸弯弯举起杯子主动敬了纪余。
“承蒙厚爱。”纪余端杯回敬,仰脖之间觉得那位老先生的表情似乎在什么人身上见过。
大约是老先生一句平淡的夸奖起了作用,开始吃饭之后,不再有人尖酸刻薄的对纪余捅刀子,反而表现得特别友好,亲切的询问现在中国的状况和未来的发展前景。纪余也是细心聆听尽职回答,偶尔带出些两国文化不同闹的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听得每个人都轻松愉快。
而如果你仔细看就会发现,纪余的餐桌礼仪完美的无可挑剔。而主位上的老绅士和姜琉,则时不时交换一个眼神。
吃完了鸿门宴,纪余在一旁与每一个人点头道谢,然后跟着姜琉一起上了车。几乎是关上车窗的瞬间,纪余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软的摊成一滩烂泥,好像刚才坐如钟站如松的人就是个幻影。
姜琉坐进车里就看到已经没了正形的纪余,还以为是他难受刚才一直强撑,赶紧凑到边上看。纪余眼中已经是雾蒙蒙的一片,脖子,耳朵,脸颊都是一片粉色,不用多想姜琉就明白,纪余这是喝醉了。
葡萄酒不比白酒,它的后劲儿足得可怕,尤其是这酒本就是那位老绅士挑的,酒精浓度本就比寻常酒要高。纪余在餐桌上其实喝的很克制,但是抵不住他这个主角的身份,参加餐会的人每人敬他一口,他也喝了有两三杯。醉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让人想不通的是,纪余在上车的前一秒钟还清醒地和每一个人寒暄问候,跟个没喝酒的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怎么一下子就醉成了这样呢?
“纪余,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姜琉知道光靠脑子里的想法而不去实践永远是找不到答案的,于是干脆把注意力聚焦在了纪余身上。
眼睫毛一抖,纪余眨了眨眼睛,转动眼珠看着距离很近的姜琉。这一串动作明显有些延时,他是真的酒劲儿上来了。“还好,就是困。”
“晕吗?胃呢,疼不疼?”担心纪余有所隐瞒,姜琉问得更细致了些。
“不疼,但,有点晕。”反映虽然慢,但纪余的意识相当清楚。
姜琉咬了咬牙看了一眼窗外,跟司机说了句什么,转而对纪余说道:“你喝醉了,我不太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在酒店里,现在,你先到我家休息。等你醒了酒,我们从长计议。”
纪余困的眼睛已经半闭,也不知道到底听见姜琉的话没有,一点反应也无。
无奈之下,姜琉伸手碰了碰他的脸,“纪余,听见我的话了吗?你同意吗?”
像是不满姜琉的触碰,纪余一把把姜琉的手从脸上拽下来,紧紧的抓住不松手。用几乎听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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