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真摇摇头,他出门的时候喝了一大杯蜂蜜柠檬水,现在并不觉得渴。
“那你先拿着,渴了再喝。”
段真接过来,看见是什么东西时忍不住嘴角一抽。
阿萨姆瓶装奶茶,他们班的小姑娘最爱喝。
肖然一看他的样子就笑了,也不知道他怎么从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无奈:“怎么,我可是听杜白说你爱喝甜的东西?”
听见是小叔叔说的,段真这才没有翻脸,相反嘴角忍不住翘了翘,他不理会肖然的打趣,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唔,真好喝。
肖然哼了哼,小声嘟囔了一句:“还真像,大的小的都不理我……”
随着时间的推进,场内陆陆续续进来了许多穿着滑冰装备的人,肖然趁机给段真讲解:“哎哎哎要开始了,看见那些人了嘛,都是一局的,冰天俱乐部的比赛其实就是最简单的速度比拼,看谁先到终点,跟学校的百米赛跑本质是一样的。”
说到这他想起来一件事情:“听杜白说,上学期的运动会你还拿了个第一?”
段真矜持地点头,男子一千米跑步,他从小便满山跑着打猎,体力是那些从小过着安适生活的城里孩子比不上的。
“哈哈哈哈你小叔叔就没参加高中部的运动会,我看他还不如你长得壮实!”
肖然还想说些什么,不过播音器里传出声音,比赛已经开始!
赛场上的裁判员打响枪声,瞬间,起点的八名参赛者如同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解说人通过屏幕注视着场内的情况,同时用他们激情的演说调动观众的热情:“马上要到第一个转角,现在领头的是六号选手,三号选手紧跟其后,二号和四号暂时落后,快了——快了——到了第一个转角,一号有没有可能反超呢?啊!一号反超了六号,二号也超越了五号,真是激动人心……”
肖然嗤了一声,这主持人比起往年的可是没有一点眼力劲,一号的动作和速度比起五号不想上下,六号反而是他最不看好的一个……
果然,最后一圈五号以一秒之差超过一号夺得冠军,六号出了失误,最后一圈的时候差点跌倒,瞬间让其他选手超过。
主持人站在台上给选手颁奖,肖然看了眼手机,五点十四分,他侧过头跟段真小声说:“要走吗?时间有些紧。”
“走吧。”比赛已经结束,两人从走道里弓着身子走出场馆,肖然终于憋不住吐了口气:“没有把握的事别那么自信,别人夸你可以,你要是再自己夸自己,那不就是给自己脸上贴金?”
“金没贴几斤,倒是摔了个狗吃屎。”
段真:“……”
他不知道说什么,还是不说了吧。
***
病来如山倒。
哪怕是姜杜白也没有办法,只能一直窝在家里,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起了腐败的米虫生活,至于公司的工作,都是通过电脑跟部下联系,幸好昨天孙向阳大手一挥准了假,生活陡然放松下来。
二十七号早上,三人起了大早,今年要去院长家过年,现在过去,一直到初四再回来。段真穿上新衣服,他这几年个子抽苗一样疯长,才十二三岁,就长得和姜杜白差不多高,看着咳嗽的姜杜白,他忍不住担心地问道:“还难受?”
“就是有点咳嗽。”姜杜白喝了杯水,“准备一下,咱们走吧。”
孤儿院离着有点远,在路边打了一辆车,姜杜白率先坐到了后排,杨春华正低头准备进去,结果被段真从后面拉住:“华哥,你坐前面。”
杨春华没有多想,把后座让给了段真,自己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上。
车子缓缓开动,司机师傅打开音乐,切换了一首舒缓的粤语,在温暖的、封闭的空间里轻轻飘荡,让养了懒骨头的姜杜白有些发困,这段时间一觉就睡到八/九点,偶然回到七点,身体还适应不过来。
段真一直注意着旁边的动静,所以当姜杜白往旁边倒去的时候,他立刻出手地把人扶住,然后轻轻地、小心翼翼又颇有种不容置喙的态度,把对方的头按到了自己肩膀上,然后他全程保持着紧绷的身子,默默当了一个称职的“人体枕头”。
坐在前排的杨春华看见后感叹,小真和大宝关系真好。
史院长的家就在孤儿院里面,除了她,还有一个四十多的妇女,一直在这里干活,久而久之,也就住在这里了。
最先看见他们的是一个小姑娘,七八岁的样子,扎着两个麻花辫,脸冻得红扑扑的,像极了段真小时候。她手上拿着一个铁锹,正领着一帮比她还小的孩子堆雪人。
“先堆一个大大的肚子!”小女孩铲了几铲雪堆在一起,然后用铁锹背面使劲拍打,“接着要做一个圆圆的头……咦,你们找谁?”
姜杜白温和地笑了笑:“我们是院长的朋友,你可以带哥哥们去找院长吗?”
小女孩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可能觉得这几个帅气的哥哥实在不像坏人,于是把铁锹交给一个小孩,率先往里面走去,“你们跟我来。”
“院长妈妈,有人找你——”绕过前面几间大平房,小姑娘把他们带到了一处小屋子面前,然后上前礼貌地敲了敲门,“院长妈妈?”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老妇人,她头发白了半数,眼角的鱼尾纹也肉眼可见,身上却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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