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凤凰开口:“就让它留在这里吧,我们会尽力照顾的。另外,阿准的事情还请替我们保密,如果让人类和神仙们知道了,可能会引起恐慌的,这也关乎到凤凰一族的命运和名声。”
胡不成很高兴:“我知道了,谢谢您,那我们就把它交给您了。”
他把怀里的大公鸡递了上去,那凤凰低下头来,用喙叼着鸡脖子,微微点头。
告别的时候,胡不成朝公鸡挥手:“阿准!你要定时来信啊!要是变回了凤凰,我和阿弥给你寄甜玉米!拜拜——”
两人驾云而去,没听到后头公鸡的哀鸣声。
三个月后。
天气早就变暖和了,床上的棉被和电热毯撤掉之后,风扇也开了起来。有时候如果闹得久,贺亭林和胡不成会弄得汗涔涔的,两具赤裸的身体像在火炉里滚了一遍出来。胡不成最近从阿弥那里讨来了助兴催情的东西,原本只是好玩,没想到药性十足,半点不掺假,他只能自讨其苦,被贺医生按在床板上来来回回地折腾。
“不来了不来了,”胡不成艰难地喘着气,一边摇头一边说:“累了累了,真的累。”
贺医生把他搂进怀里,给他的小肚子盖好被子。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是一声打鸣叫醒了胡不成。
他迷迷糊糊地下床推窗,外头正站着一只公鸡。
“阿准……先生?”胡不成惊讶地说。
公鸡满面疲态,一屁股在桌子上坐下:“快累死我了,终于到了。”
胡不成给它倒了一杯茶:“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公鸡摆摆翅膀:“没空说没空说,我要先睡一会儿。”
它一口气把茶喝了,摸摸肚子歪倒在窗柩下,两眼一翻呼噜噜地大睡。胡不成见它疲惫成这个样子,不好打扰它睡觉,赶紧关了门跑到楼下去找贺亭林。
“它回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多问两句呢,它就昏睡过去了,应该是真的累坏了,总不至于是从南禺山走回来的吧?那得多远啊,我和阿弥驾云还要小半天呢。”
他兴冲冲的样子在贺亭林眼里很可爱,身上宽大的睡衣还没有来得及换,布料上印着的胡萝卜跟着他跑动的动作一蹦一跳的,空荡的下半身露出健康匀称的小腿肚子,被枕头压出半边印花的红脸蛋闪耀着活泼的神采,连来问诊的年轻女孩都看了发笑。
女孩调侃道:“不成,又睡晚了呀,还是先把裤子穿好吧。”
胡不成的脸更红了。他无辜地朝贺亭林眨眼睛,贺亭林只能先将病人送出诊室,拍拍他的额头:“干什么急匆匆的,说好了我在看病的时候不要来打扰的,也要学会尊重病人啊。”
“对不起,我急起来忘了。我去和那位小姐姐道歉吧。”
“去吧,把衣服换好了再下来。”
胡不成正要转身出去,贺亭林又叫住他:“不成。”
“嗯?”
贺亭林伸手将他额前的刘海拨正,亲吻他的额头:“告诉阿廉今天买菜的时候买点甜玉米回来,免得中午那位凤凰先生没东西吃。”他压低声音凑近胡不成的耳边说:“下次再让别人看到你不穿裤子,我们晚上可以讨论讨论,怎么才能让你记得把裤子穿上。”
胡不成心脏狂跳,猛地推开他:“你这个人!你你你你,你变坏了!”
贺亭林收敛笑容,认真地说:“既然已经成为你的爱人了,我认为有些事情不能再有下次,我也是有底线的,不成。”
“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也不行。”
“是阿弥先生教你的对不对?不对,是阿侃!这个不正经的艺术家!”
贺亭林忍俊不禁,如果不是外面还有病人等着,他倒是很想这样把对话继续下去。
胡不成一见到他笑就心软了,他对贺亭林的笑容毫无抵抗能力。他一边叹息,一边讨好地踮起脚亲亲他的嘴角:“好嘛,都是我的错,贺医生,如果你的美色能稍逊几分,我就能更克制自己啦,要不然你变得丑一点?或者变得自私自利一点?”
贺亭林揽着他的腰回吻:“恕难从命。”
这个早安吻的时间有点长了,结束后胡不成捂着屁股蹬蹬蹬上楼换衣服。
诊室里的插曲给了胡不成鼓励。他把准备好的甜玉米端上楼,公鸡先生还在昏睡。没过多久它就被食物的香气吸引着醒来,眼前是金灿灿的玉米粒,颗颗饱满丰润,香气袭人。
公鸡埋头啄了两颗三两下吞入肚子里,又狼吞虎咽了一番,总算清醒过来。
“你不会真的是走回来的吧?居然还认得路呢,了不起。”胡不成撑着脑袋一边看它吃饭一边调侃,他顺手将身后的窗户关小,以免外头的小雨打湿了鸡屁股。
公鸡囫囵道:“搭了趟顺风车,没完全用走的。”
“要来也不提前写封信,那边怎么样?凤凰呢?”
说到这里,公鸡突然停止了咀嚼的动作。它叹了口气,本来坐直的身体也垮了。
“怎么啦?为什么要叹气呀?”
公鸡喃喃:“甜玉米真好吃啊。”
胡不成听糊涂了。
过了良久,公鸡说:“和它们住在一起也不能变成凤凰的,永远都不能了。”
“为什么?它们也没有办法吗?”
公鸡摇头:“其实也尝试了很多办法,一开始和它们一起吃练实、喝醴泉,没用;后来又找到了凤凰们出生的地方绝食修炼,没用;有一次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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