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师是一个人吗?”
货郎呵呵笑道:“虫师是他们的职业,他们人很多的。我四处行走,也知道一些他们的事情。他们有些有着固定的居所,也有一些和我们一样,云游四方。有时候会发生一些怪异的事情,人们就会委托他们解决。”
鼬暗暗思索起来。
老货郎离开的时候,除了自身的货担之外,还带走了鼬郑重其事的委托。
“希望您能帮忙联系虫师,到这里走一趟。”少年人的眉目间有着隐隐约约的忧虑,让人为之不忍,“虽然不能详细说明,但村子里发生的一些事,可能需要他们帮忙解决了。”
年近半百,人生阅历颇为丰富的老货郎,自然多少感觉到了些许蹊跷。但对方既然不方便透露,他便也不细问,只说尽力而为。
大概是这世界的信息传递总归不大方便,过了月余也没什么消息传来。鼬派出去很多的乌鸦分/身查探,每每分/神们耗尽了查克拉也探不出行踪。外面的世界太大,要想找出那些隐匿在人群中,四海为家,而自己毫不熟悉的人,着实困难。
鼬在墙上刻下的印痕又多了十余道的时候,一个背着木箱的男人来到了他们的村子。
他自称银古,是一名虫师,受了别人的委托来了这里。
村民们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好总结于他是受了别人的恶作剧。笑话之余,仍旧热心地留他做客,为他准备热汤熟食。叼着烟的男人也不辩解,只是眯着眼睛眺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若有所思。
“你们这里的山,可真是翠的出奇啊。”
留他做客的正是上条婆婆,这村里也只有她家只有两个老人,适合年轻男子留宿了。老婆婆麻利地收拾着刚晒干收进来的衣物,笑着称:“那是自然,山里的景色好着呢,不过也就远远看着罢了,你可千万别往山里去啊。”
“哦?”年轻的虫师听出了她话语间的劝诫,好奇地问道:“是有什么典故吗?”
上条婆婆原本叠着衣袖的动作顿住了,轻轻地叹了口气:“是我旁边住着的清水家的孩子,也是怪可怜的。父亲早早地就出山了,母亲难产去了,好不容易长到了十几岁,自己跑到山里玩耍,再也没见回来。”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虫师,听到这样凄惨的事情,也不由跟着感叹了一声“世事无常”。他从廊下伸出头,左右打量了一下,指着其中一个方向说:“是那一户人家吧?”
上条婆婆将最后的一件上衣叠好,蹒跚着抱着衣物准备往里屋走,闻言便抬头看了一眼:“就是那家。”
虫师狐疑地思索着,一脸纳闷:“我听您讲的,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怎么看起来那房子还是相当齐整的,不像是许久没人住的样子啊。”
老婆婆已经往里走了些距离,声音听起来小了些:“那孩子走失不过是四五个月前的事情,哪里就有很多年了?况且我也常去打扫的,万一那孩子回来了,总不能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吧。”
等她将衣物规矩地放置到了衣橱里,再出来时,已经不见了虫师的影子。
“年轻人啊,总是坐不住。”她笑着摇摇头。
虫师这个职业虽然在外人听来很神秘,他们通常看起来也是稳妥可靠的人,总能帮助人们解决那些困扰着让他们的稀奇古怪的问题。但须知道,有的时候,一个人的能力和操守完全是毫不相干的。叫做银古的这个家伙尤甚,在他看来,道德感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是毫无意义的。只要能顺利解决那些虫子们造成的问题,骗骗人什么的就是细枝末节了,完全不用在意。就比如说,为了一探村子中的玄机,擅自闯进别人家的屋子之类的。
“真是奇怪的地方。”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掩上背后的门,一边暗自嘀咕着,“委托虫师来解决问题,却没有人出来承认……该不会是那老头蒙我吧?啊,上当了。”话虽然这么说,他却没有做出推门离开的动作。
鼬站在角落里,看着对方将自己的住所走走停停转了个遍,尤其留意桌缝门梁的阴暗角落,最后却一无所获。眼见着他扫视了一圈就要走,鼬微微一动,对方立刻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不见了那副懒散的样子,警惕又凌厉地看过来。
“人?”他的手伸向衣兜里,大概是想掏出什么东西来,嘴里还轻描淡写地说着:“还是鬼?”
他似乎十分相信自己的感觉,即使屋子里看起来毫无动静,他也没丝毫怀疑刚刚一瞬间的波动是自己的错觉。
敏锐又细心的人。
鼬食指微动,解开幻术,在虫师面前显露出身形来。
房间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来,按理说应当是十分吓人的,没几个人能够保持冷静。就算惊叫出声,也不会让他觉得意外。这个男人却极其特别,他眯着银色发丝下露出的一只眼睛,沉默无言地打量了鼬片刻,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神色。
——懒散,怠慢,飘忽且漫不经心。
他的两个手插/进裤兜里,不知道低着头想什么。
“是说,应该称呼您‘银古师傅’吗?”鼬从角落里走到屋子正中间的桌子旁,捡起倒扣的杯子,拎着盛水的器皿倒了一杯水,用另外一只手往前推了些许,“招待不周,请您见谅。”
银古含着烟,恹恹地看他一眼。那烟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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