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休……”
“嗯?”
“你怎么看?”等了几秒钟,安奕行抿了抿起皮的嘴唇继续道:“沈叙之的话,你怎么看?”
思考了约莫半分钟,修休开口道:“他说的都是真实存在且无法否认的。”
修休握住安奕行地肩膀扭转过他的身体,眼神柔和地望进他的眸子。
“安安,人生来本就是不平等的,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幸运的成长在阳光下的。就像有的人幸运,生在城市衣食无忧享受教育;有的人不那么幸运,生在大山,穷极一生都为了走进城市。”
“而有的人却更加幸运,他们出生就是富/二/代、官/二/代,普通人一生为之奋斗的金钱和能力,人家从小就唾手可得。”
“没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更惨一点的,甚至都无法把握自己的未来。”
“可是我觉得,无论我们身处怎样的情景,到底有多么地身不由己,我们都要给自己留下一个底线。只要不超过这个底线,就有机会靠近光明。这样,无论何时,至少还有一丝希望在。”
“就像你做杀/手的时候,没有钱不杀人,就是你的底线。”安奕行疲惫地笑笑,捏了捏修休的鼻梁:“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
“我知道没人能够确保每个人都会走上正途,于是有了好人和坏人的存在。而好人和坏人,共同构成了这个社/会,于是,这个社/会有光明的一面也有阴暗的一面。”
“修休,虽然我的人生没你那么……那么特别……但我也并不是长在象牙塔里,好歹活了将近三十年,什么人什么事都见识的不少了。”安奕行松松肩,之后又颇为无奈地揉了修休软乎乎的头发一把:“让我觉得不舒服的不是那些阴暗面,而是……”
而是我们明明看到黑暗所在,却无法驱逐无法拯救无法反抗。我们所发出的声音会沉默于海底,不会给当事人一丁点儿的帮助。
比没人伸出救助之手更可怕的事情是,我们为之努力却又无能为力。
深吸一口气,安奕行顿了顿,叹息道:“算了,人心难测。做好自己,无愧于心,这或许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嗯嗯!!”修休使劲点了两下头,脑袋都要磕在安奕行肩膀上。
看着修休担心地瞅着自己,一对狗狗眼水汪汪的,安奕行的心情忽然就好了那么一点:“我们赶紧完成沈叙之交代的事儿,然后……就能离开这个世界了……”
头一次,安奕行觉得离开一个测试世界不仅仅是单纯地完成任务后的例行公事。能够离开【怨声在道】的世界,让安奕行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轻松和愉悦,让他由衷地庆幸自己不需要一直呆在这个世界。
还有几个小时天就会彻底黑下来,安奕行和修休也也不打算现在就行动了,而是把沈叙之离开前留下的资料整理分类,开始制定起行动方案来。
虽然沈叙之给了他们三天时间,可他们实际上只能在这个世界停留两天了。如果不做好万全准备,一旦计划失败,安奕行和修休几乎就没有机会从新来过了。
于是,安奕行和修休便开始设计方案,甚至把时间点精确到了分钟上。设计完整之后,两人又来来回回确定了好几遍行动方案的细节问题,、d的应急方案也排排站撸/好,他俩这才长舒一口气瘫在了床上。
安奕行看了眼手机,都已经23:45了,从窗户往外看,大多数楼层的灯已经熄灭,只有星星点点的昏暗灯光还迷蒙地亮着。修休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钻进安奕行被窝的同时,也伸手把灯关了。
得到了沈叙之的诺言,就代表着两人可以肆意行事不会再被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骚扰打断。安奕行和修休终于得以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好觉,早起的时候难得精神满满。
沈叙之留下的资料清楚地记录了高歌父母的作息时间,甚至连高歌他/妈半夜习惯在一点到两点之间上厕所都记录在案了,不可谓不详尽。这样丰富的材料,大大方便了安奕行和修休搞事情。
高歌的父母还没退休,工作日自然都还要上班,只有周末的时候家里才有人。而安奕行和修休想要完成他们的计划的话,又必须地有高歌的爸妈‘配合’才行,所以他俩必须得赶在周末才能开始行动。
于是安奕行和修休不得不再等一天,在明天——也就是待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天——完成他们的计划。
空闲下来一整天,安奕行和修休顿时有些无所事事起来。
两人疲于奔命习惯了,突然怎么轻松加愉快,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按照安奕行他奶奶的话来说,他俩这就是‘贱/皮/子’。
这个世界并没有给安奕行留下什么好印象,他也就没有到处溜达的兴趣。而安奕行的兴趣就是修休的兴趣,安奕行宅在旅店上网看电影,修休也跟着宅在旅店看电影。
于是他俩就这么窝在床上,看了一整天的电影,连三餐都是叫的外卖。
晚上睡觉也方便了,电脑往另一张床上一方,被子一拽,两个人排排躺困觉觉。
早睡早起身体好,昨晚天还没黑透两人就睡了,所以还不到五点钟安奕行和修休就起了床。鉴于赶回市中心至少还得两三个小时的路程,他俩怕过了时间也没敢睡个回笼觉,匆匆忙忙洗漱完,就把昨晚的剩饭打扫了全当早餐。才六点半,安奕行和修休就下了楼。
安奕行腋下夹着一沓厚厚的资料,修休则负责背着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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