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熙陪着张景棠在接待室里等着,小警官给两人都倒了热水,准备好了记录用的纸笔,就继续去前台值班去了。队长住的不远,接到电话后,立刻就赶了过来。跟着,另外一位不在前台的值班警员也走进了接待室。两位警官介绍了身份之后,就开始和张景棠询问情况。
张景棠从周日收到威胁信开始说起,然后又将自己跟严文熙说的那段过去又说了一遍,但抹去了最后和严文熙的纠纷,只说几年前酒吧出事关闭,他又病的厉害,赵富贵以为他活不长了,才将他赶走了。
他说得平静,但严文熙心里又开始狂躁起来。而两位警官也是紧紧皱着眉头,那位负责记录的警员甚至捏坏了一支圆珠笔。叙述完毕后,张景棠将威胁信和u盘连着信封一起交给了警官,并将自己手机上和赵富贵的短信记录展示给他们看。
队长收下证据后问他,“张先生,我还有一些情况想要了解。为什么当年逃走后没有马上报警?”
张景棠一愣,然后才答:“当时病得厉害,逃走后立刻就去了w乡,下车后的记忆都没了。几个月前,我才从本市医院里醒来,失去了这几年的记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报警……可能是害怕吧。”
“赵富贵专门挑像我这样,没有亲人也没什么朋友、胆小怕事的人下手。从小屋里出来的人,都怕他到不敢直视他,更别说反抗他了。原来,我记得有一个人逃走过,但之后酒吧照常,也没有……”
张景棠说着,突然就愣了,他睁大眼看着两位警官,突然说:“不,他不是逃走了,他是被、是被……”他捂住了嘴,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他被赵富贵杀了。”
“阿棠。”严文熙扶住了他的肩膀,试图安抚他的情绪,即使他自己心里早已惊涛骇浪。
队长的神色也随之一骇,控制他人人身自由、强迫他人□□还是组织性的行为,已经是重罪了,如今甚至还牵扯到了命案。于是他立刻追问道,“请你详细说说。”
张景棠眼神里全是惊恐,差点没法继续说下去,但是严文熙支撑着他身体的手臂传来些许温度,让他再次鼓起了勇气,去回忆当时的场景。
“那个人想逃跑,已经跑出去了,又被赵富贵带着人抓了回来。我明明看见他被拖到后巷的小屋去了,可是第二天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也没有人敢提起他。当时我的脑子已经不会想事了,可是现在想起来,他一定是被……”张景棠说着,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
严文熙心疼不已,也顾不上这里是什么场合了,出声劝道:“阿棠,别去想了。”
不过两位警官也没有反对,队长甚至也说:“张先生,不如你先休息一下,我们先去将手里的资料整理整理,等你好些了再继续,可以吗?”
张景棠扶着严文熙的手臂,又坐直了身体,他摇摇头道:“没事,警官你继续问吧。”
队长看了一眼做记录的警员,想了想,还是将纸笔递了过来。
“张先生,那就请你回忆一下其他被控制的人的名字和信息。”队长跟他说,“这么大一个案子,这几年我却没有听说过类似的警情。我想,他们如果不是太害怕而不敢报警,就是还被嫌疑人控制着。你提供的信息越多,就越利于我们破案,解救出他们。”
“好。”张景棠接过纸笔,开始回想那些人的面孔。
队长这才转向严文熙说:“麻烦严先生陪一下你的朋友,我们先去将手里有的资料整理一下,然后立刻上报。这是一个大案子,市里肯定要成立专案组来调查,之后还需要向张先生了解情况。”
严文熙点点头,目送着两位警官离开了接待室。他看向张景棠,发现他靠着自己的手臂,正拿着纸笔皱眉思索着,便也不敢有所动作,就这么让他依靠这自己。
张景棠慢慢地,将一个个名字写在了白纸上,又将他还记得的相关信息写在的名字之后,逐渐将一张纸填满了。严文熙稍稍动了动泛酸的手臂,便陪着他走出接待室,将纸交给了队长,然后带着张景棠离开了警局,回到他的车上。
“阿棠。你跟我回严家住一段时间吧,等案子都结束了再说,好吗?”严文熙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张景棠,又解释道,“那个畜生已经知道你的住址了,你再住在那里不安全。”他还不敢跟张景棠说去自己的住处,怕会勾起他不好的记忆。
“那就麻烦你了。”张景棠才从过去的回忆里醒来,现在脸色不是很好,但也勉强对他笑了笑,“一直折腾到现在,你也累了吧?”
这个点,连夜宵摊都准备收摊了,他们才准备回去休息。但是严文熙却不觉得困,或许是时差问题,但他连着两天没有睡安稳觉了,此时不困更多的应该是因为记挂着张景棠。
回到严家主宅,除了门卫,其他人都睡下了。张景棠之前住的房间还没有动过,此时也就方便了。见着张景棠进了一楼房间,严文熙却神使鬼差地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而是找来一床毛毯,就在客厅睡下了。
他想着,如果张景棠有什么状况,他在这里也能及时听到动静,做出反应。
不甚安稳地,大概睡了有几个小时,严文熙听见有人走动的声音,便睁开了眼。天已经亮了,有佣人在客厅门口走过,打理这宅子里的事物。大概是不想打扰他这个二少爷,还没有佣人进到客厅里来。
严文熙刚动了动脑袋,余光就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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