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通红的羽毛,使这只鸟看上去如同浑身着火了一般。有着红色羽毛的鸟类还是不少的,譬如说金刚鹦鹉,再譬如说火烈鸟,只是,眼前这一只不同于鹦鹉那种宽阔弯曲的鸟喙,也没有火烈鸟那种细长的双腿。从整体看上去,这只鸟的姿态是优美而华丽的,十分与众不同。
哦,目光太容易被这只鸟本身的美丽吸引,又忘记说它最奇怪的地方了。
巨大。
这大概也是显而易见的,五米高的大笼子,怎么也不至于用来装一只小麻雀,不是么?不算尾羽的部分,这只鸟的身长都快超过一米了,更何况其尾羽的部分几乎达到身长的两倍。
发现正在走近的男子,这只华丽的鸟儿顿时朝这边投来一瞥。尽管不知为何一只鸟的脸上也会显现类似人类的神情,但在它的眼神中,的确有着异常明显的忿忿不平。
男子的唇角扬的更高,之前还只是若有若无,这一刻无疑笑的十分开怀。
一边笑着,男子一边自脖颈间摸出一道银色的链子,链子上挂着的并非什么宝石链坠,而是一枚同样材质的钥匙。银白色的金属应该并非寻常可见的白银,甚至也不是铂金。钥匙上还雕刻着十分繁复的花纹,似乎不单单只是为了装饰,还有别样的用途。
这时才发现鸟笼的门上挂着一把小巧的锁,同样的制式,同样的花纹。
钥匙入了锁孔,轻轻扭转,伴随着“咔擦”声响,竟然有一圈米白的光点向着四面散开,光点如同实质一般飘浮在半空中,最终逐渐没入鸟笼之中,消散不见。
由此一来已完全能肯定,钥匙也好锁也好,上面的花纹的确不仅仅只是为了好看。其上镂刻的每一缕纹理都是一条咒语。类似的手段放在西方世界叫做魔法,而到了东方则是法术。其实什么称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咒语有什么效果。
鸟笼内起了一片红光,从位置来看,绝非银锁上散逸出来的,而是……自那只鸟儿身上发出的。考虑到它华丽的外表,似乎做到这一点也在情理之中。
如此说来,那只银锁倒更像是一个禁制,限制了笼中鸟本身的力量?
“你个该死的白昕玥!我要把你烧成黑炭!”红光炽烈中,一道凶恶的咒骂传了出来。鸟笼中没有别的活物,难道竟是那只鸟儿在骂人?“你那么喜欢把我关在笼子里,怎么不干脆去买一只鹦鹉算了?花鸟市场上多得是,五十块钱一只,任凭挑选!而且还用不着这么大的笼子,岂不是省了你许多麻烦?”
“欢迎之至。”白昕玥如是回答,似乎还怕对方遇到障碍,好心的将笼子门推开。“顺便说一句,你连五十块都没有花,免费的。”
红光中冲出一只鸟,哦不,明显已是一个人了——也幸好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存在,不然一定会被这超自然的一幕吓晕过去。
鸟人,纳尼,这叫法还是太奇怪了,还是称其为男子吧。男子脚步不停,冲出笼子,看他气势汹汹扑向白昕玥的动作,似乎已不打算实现先前的威胁了。
将一个人烧成黑炭太费时间,还是活活掐死他来的快当一些。
通常情况下,威胁之所以十分可怕,是因为威胁极有可能成真。所以自男子的手腕落入白昕玥掌握的那一刻起,他的威胁已全然打了水漂。
白昕玥路数十分熟练,轻而易举便将男子的手臂扭到了其背后,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停顿迟疑。
近看之下,对方的面孔甚为艳丽,艳丽的几乎有几分张狂的味道。白昕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审视了一番,似乎对此分外满意,于是笑意更深。
被他的笑意勾起些许毛骨悚然,男子——对了,他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做火炼。
火炼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腕,退后三步之后再端起恶狠狠的表情,“你每次都来这一招,一有问题就把我关进那该死的笼子里,难道你不嫌腻味么?同样的招数用了一次又一次,你难道想不出新鲜的?看了你真是个脑残!哦,对了,你不仅脑残,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世上所有的坏人加在一起,也不如你恶毒!最可恨的是你这次竟然还下了禁言咒!”
大概是被禁足加禁言的时间太长,足足一个钟头,刚一得了自由,火炼立刻噼里啪啦说了一长串,中间竟然没有喘口气。
听他说完了,白昕玥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无论对方抱怨了什么,在他这里都有充足的反驳理由。“我们之间签订过契约的,你作为我的契约兽,犯了错当然要受到惩罚。至于我是坏人的说法,恕我不能苟同,真正的坏人一定不会单单只是囚禁你,坏人有的是手段让你变得听话一些。”
又来了,那该死的目光怎么看怎么让他毛骨悚然。火炼决定退一步海阔天空,还是不要和这家伙争口舌之快,反正自己心头明白他是个坏人,也就够了。
“那禁言咒呢,你怎么也不该限制我开口说话的权利吧?即使是你的召唤兽,但你也不能如此罔顾我的权利!”火炼紧咬这个问题不放。作为一只有着话唠潜质的妖兽,这一点似乎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步。
“我原本也不想如此残忍。”话虽如此,但在白昕玥的脸上找不出一丝愧疚。果不其然,借口接踵而来,“谁让你这只鹦鹉如此聒噪呢?好好的午后时光,却被你吵得我头疼,连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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