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能避免伤亡了,”郝西脸上很沉重,“当场死亡一个,重伤不治一个,没死的还没有统计下来。”
应泊默然。
面对一个筑基剑修,只死了两个人,虽然有乐童子全力放在玄武甲上的原因,但更多原因是后方指挥好和治疗更得上。
这一次事情,和应泊杀了炎炎,逼迫特别办事处不和古修站在一起的事也有关。没有对乐童子保持应有的防备,这方面应泊更是大错特错。从这几个方面讲,这次出现的伤亡损失,应泊也得附上一定责任。
好在这种事他经历也不是一次两次,处理得了。最大的问题应该是,为什么乐童子离开了南田,他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无论是中国,还是国内的江湖中人,对南田都保持着重中之重的关注程度。声波雷达扫不出南田底下据说存在的古墓和地洞,但数个被“登记”过的手机号码的方位的确在该地。上面甚至在企鹅公司里安排了人,去盯那几个游戏上瘾古修的数据和交流……在这样的关注密度中,乐童子真的有可能在不惊动各方眼线的情况下,来到星城吗?
更别说应泊好久没出龙洲,一出龙洲就遇上了乐童子,这看上去不像是巧合。
应泊在心里圈出几个怀疑对象,正要问下其他情况,突然眉头一皱。
苍苍子的手指离开了应泊的伤口,无论是淤血还是剑气,都被他一起拔出了。
“不疼吧?”苍苍子问。
“你说呢?”应泊面无表情道。
苍苍子微笑,打了个愈合的法术到应泊身上。
郝西一直注意着这个陌生人,见他放下应泊径直往阎喆那边去,不知做了些什么,叫那些医务兵发出惊叹声。
后方的指令也非常混乱,郝西见接人的车来到,先安排他们把伤员送到龙洲去,然后才喊应泊以及那个陌生人一起上了最后一辆车。
应泊送昏迷不醒的阎喆上了车,接着来到最后这辆车前,他拉开车门正要上去,回头看到站在他身后左顾右盼的苍苍子,叹了口气道:“你先上。”
苍苍子偏过头瞧了瞧,辨认出车内种种是干什么用的后,钻进去在软椅上坐好。
应泊也坐上去,关上车门。
司机踩下离合器换挡开车,而郝西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回头,看着苍苍子问应泊道:“这位是谁不介绍一下?”
“你也知道在我们之外还有其他大世界的事,”应泊拿着新手机给龙洲上的人打电话,趁电话没通时介绍,“这位是来自云梦泽大世界的东皇岛岛主,元婴真君苍苍子,我的……”
“朋友。”苍苍子说。
“道侣。”应泊说。
司机手上一歪,差点撞上旁边的马路沿。
“卧槽!”以做任务不掺夹个人感情为准则的郝西呆愣许久,清醒过来后不由骂了几句脏话,“你什么时候成了同性恋?!!”
“道上不一直说我不传绯闻,不是无能就是基?”应泊瞥了苍苍子一眼,淡定回答。
“人家说你是朋友,看来根本没答应和你在一起呢。”郝少校又道。
“他害羞,”应泊又瞥了苍苍子一眼,“你别乱说。”
“嗯,”苍苍子没忍住笑,“我害羞。”
郝西嘴角抽了抽。
“正经是个大帅哥,为什要和男人在一起?”
他顿了顿又道:“现在怎么办?听你前几句话,我原以为上面拿出对待外国贵宾的态度的态度就足够了,但加上一个你在中间……”
“有什么问题?”
“你知道京城多少人打着和你联姻的主意吗?”郝西道。
说完他才觉得有点不对,继而不好意思地朝依然在笑的苍苍子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
应泊也再一次看了一眼苍苍子,心说这“道侣”正经找得及时。
郝西能用以往的态度面对应泊,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应泊的男道侣,他只能避过了和苍苍子有关的问题,开始和应泊讨论目前的情况。
这次国家各阶层网警都出动了,然而他们能删掉墙内的照片和言论,却删不掉被网民发去墙外的照片言论。更别说时间拖了那么久事情才处理完毕——要不是苍苍子来,乐童子的事可能到现在都办不完——物证、人证,太多了,想删都没办法删。
“国家要我问你,能不能做出记忆删除笔那样的东西。”郝西道。
“朝夕直播你们自己能上,找我干什么?”应泊道。
“符箓一道上,还是你最好嘛。”郝西道。
“得了吧,”应泊挥挥手,“国家目前打算怎么处理?”
郝西脸上严肃起来。
“我们还没准备好,”他道,“一旦真相披露,整个社会都会动荡,或者说已经开始动荡了。像你这样——像你以前那样,冒充各种高人。拿着各种假功法骗子,会满大街都是,抓都都抓不完。更何况,我国目前的主流意识形态都要跟着更改,要是可以,我们希望最好能准备半年。”
“三个月对你们来说也足够了。”应泊道,“早点承认,有些事可以早点办,意识形态既不能当钱花也不能当饭吃,别那么认真。”
“你说得轻巧。”郝西道。
汽车停在三汊矶大桥边,趁着行人不注意,三人从桥边跳下去。
岛上这一块地方的树林已经铲平,他们正落在这里,应泊和郝西跳下来后没动,站在原地继续讨论。然后,郝西带着应泊的意见,去电脑房找台电脑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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