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只是知道,并未在这上面吃过多少苦头。
所以我这次才这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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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住到第二天,我准备趁齐楚不在家,偷偷回家拿衣服。
为此我串通凌蓝秋,让她找理由把齐楚引走,然后我再回家。
我自己开车回家,外面都停满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进地下停车场。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这种对地下停车场的恐惧从何而来,我自己是在学校家属区长大的,根本没见过什么地下停车场,更别说对这东西有阴影了。但是我就是怕,怕到生理性发抖,我第一次发现我自己怕这东西是在五年前,刚和齐楚同居的时候,刚搬家,买了车,有次去超市买了很多东西,从停车场上去,我一下车,还没看见停车场的电梯门,就开始腿发软,站都站不稳的那种。最后没办法,只能原路退回去,从一楼坐电梯上楼。
在那之后,我就没试过地下停车场。
这次会开进来,其实有点仗一时之气,心里想的是日子总要过,总不能一辈子不进地下停车场吧,不如趁今天破戒。
结果车一开进来我就后悔。
停车场密密麻麻的都是车,有灯,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么,但是我心跳加速,浑身冒冷汗,整个人如同虚脱,靠在座位上,心脏如同被什么东西揪紧了,连呼吸的节奏都忘了。
我眼前一阵阵发黑,在座位上瘫了快两分钟,才慢慢缓过来。
最开始的应激反应过后,我心里的火气也起来了。
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我今天倒要看看,我就算进了这电梯,又会怎么样。
但我一下车就觉察到了不对劲。
因为烫伤的腿还不太能用力,我单腿跳着,越是慢心里越是慌,整个地下车库的车全部罗列整齐,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生出无限的恐惧,仿佛有人在身后追逐着一般。
“快跑!”我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心里有这样的声音在大吼,心跳骤然加速,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只是觉得不跑就一定会下场很惨。
所有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仿佛在冲击我的血管,我跳得喘不过气来,不敢回头看,几乎是撞在了电梯口的墙上,狠狠地按下按键。
我的眼角余光看见了身后的黑影。
然而电梯还在17楼。
来不及了。
我拼命按电梯按键,仍然觉得背后的人在一步步逼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明明我也是个成年男人,还有挣扎的余地。
但我知道“他”有武器。
背后的脚步声逼近,我刚准备回头,电梯门却缓缓地开了。
一只手伸出来,把我拉进电梯,他的力气太大,以至于我们两个都摔倒在一起。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看清我身后的那个黑影是谁。
那竟然是一个女生。
年龄不大,身形矮胖,穿着黑色的大衣。
她手上拿着一把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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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电梯缓缓上升,我才渐渐地回过神来。
“你是谁?”我质问仍然试图扶住我的这个人:“外面的那个女孩子又是谁?为什么她的手上会有枪。”
他缓缓地抬起头,是完全陌生的一张脸,非常年轻,非常好看,这是该进娱乐圈的一张脸,即使他理的是平头,尖尖下颌,毫无瑕疵的皮肤,他有非常漂亮的眉眼,眼尾上挑,像狐狸,漂亮得几乎让人目眩神迷。
这是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
但是我不认识他。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忽然凑近来。
我本能地往后退,后背靠上电梯内墙,退无可退,他弯下腰来,伸出手,我躲开。
但他没碰我的脸。
他半跪下来,看着我腿上包裹的纱布。
我应该躲的,但是他的神色隐忍而温柔,不像是对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他的手指修长,无名指的位置戴着一枚戒指,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腿上包裹的纱布。
“怎么弄伤的?”他的声音就像他的人一样。
我有种呼之欲出的熟悉感,仿佛他就应该在这里,像最亲近的人一样,询问我的伤口。
但我毕竟不是个疯子。
“你究竟是谁?”我冷冷地看着他:“快说,不然我报警了。”
他抬起眼睛来,似乎很哀伤地看着我。
“你不记得我了。”我似乎听见他的眼睛这样对我说,仿佛我该认识他,记住他,仿佛我忘掉他是多不应该的事。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低下头来,轻轻地亲了一下我包裹着伤口的纱布。
他的态度这样温柔,仿佛我和他并不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而是最亲近的人。
“你会想起我的。”他用悲伤的声音这样告诉我:“就像你会想起马达加斯加的首都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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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到十七楼,门一开我就跑了出去。
即使刚刚在地下停车场被人拿着枪追,也没有跟这个陌生人待在一个电梯里给我造成的恐惧那么大。
那是一种极致的恐慌,仿佛有什么灭顶的灾难要发生,仿佛只要再跟他呆在一起多一秒,我的生活就会不受控制地走向崩塌。
我把家里的门反锁了两道,拿起电话报警。
我说我刚刚在地下停车场有个女孩子带着枪,还有个陌生人一直跟踪我。我又打给凌蓝秋,让她叫齐楚这两天不要回家,找点事给他做,给他多请两个保安。
我从冰箱里翻出不知道多久前放在那的茶叶,给自己泡了一杯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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