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郭女士也很讨厌路胖子,但奈何阴差阳错欠着别人家,得还。
所以她就找上了夏天。
按照联姻的可能性,夏家和路家算是门当户对,按照武力值足可自保来讲,夏天也是最佳人选。
这路某原本是夏天最不愿打交道的一个人。但是为着林缤纷,她还是接受下来了。
她要做的就是假装与路某结婚,引蛇出洞再打蛇七寸。即使不能完全断绝对方报复的可能性,至少也能给对方一个警告:这里绝不是任由他们胡作非为的地方。
“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破坏掉你们原有的快乐。”郭女士笑一笑,端正自己头顶的瓜皮帽,“所以我觉得,还是把真相告知你为好。是去是留,你自己做好抉择。”
在郭老太太离开很久之后,缤纷手里攥着那张已经过期作废的车票,还在出神,脸上痒痒的,才知道有眼泪悄悄爬下来了。
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大魔王突然离开,是因为这件事到了期限,不得不回来处理。并不是突然不喜欢她,或者得到了告白以后,就不再珍惜了。
之所以上电视,更是为了尽可能地增加这婚礼的可信度。
之所以一个公司的员工都没有请,乃是因为婚礼现场十分可怕。好死不死黎馥杏这个绝世大吃货上去搅局,才出现乌龙事件。
而夏天说的,那手串不是免费的,要了她两个亿,也不是信口雌黄了。
夏天大概觉得,小智障对她的爱,是经得起考验的。林缤纷对她的信任,是超越语言的。
可实际上并没有。大家还是俗人。
还是会有误会和曲解。
即使是最爱的人,还是会出口伤她。
——我一直爱你,但我现在觉得你恶心。
不知道大魔王的小心脏,对这波攻击接受得如何。
有没有千疮百孔?
缤纷很抱歉。抱歉自己没有经受住考验,就这样认定大魔王辜负了自己。她埋首站起身来,拖着行李箱回去。
回的不是徐薇那里。而是径直去了齐悦花园。
敲门的时候,她的内心是死一般的寂静。林缤纷只给自己这唯一的机会。假如,假如夏天不在,那她就转身离开,从此也不来打搅她。
所幸门开了。大魔王穿着松松垮垮的薄毛衣,下边是牛仔裤。
……鲜少见她穿得这么知性。
不过大概也是因为,还没有谁见过秋冬季的夏天吧。
大魔王就是大魔王,虽然对一切穿戴全然不在意,但随随便便就能把一种风格驾驭得十足地道。比如此刻,如果没有她脸上的那副黑框眼镜,缤纷的心跳起码比现在慢一半。
夏天慵懒地倚着门,开始耍起架子来了,“哟,这是谁啊。”
缤纷咳嗽一声:“那个,我来和你谈版权的事情。你已经下班了,我只好追到家里来了。毕竟我怕,夜长梦多。”
小智障一紧张话就会特别多。夏天笑一笑,“可以,进来。”将小智障迎进来之后,她倒了两杯水,缤纷面前放了一杯,还是笑:“请喝水,小智障作家。”
缤纷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哦,林大作家。”夏天掩住嘴,一脸无辜,“口误,口误。”
缤纷咳嗽一声:“我有个问题,我写的这个东西,其实并不好出版,也没有什么市场前景,好像有关的政策法规规定,还不能发行,你怎么打算的?你有办法出吗?”
夏天心里好笑,捂着嘴咳嗽一声:“这个么,在下好歹也是个总裁,这点办法还是有的,比如,当成散文集出版啦。”
缤纷嘴角抽了一抽,“散、散文集!?”霍地一声站起来,“你是在侮辱我么!”
哈哈哈。夏天忍不住笑出声:“怎么会,这是在夸你啊,散文对于遣词造句的造诣要求,可不比简单,很多时候,散文的文笔,都要比优美,你想想看,是不是?”
缤纷翻着眼睛想了一想,就想起了朱自清的《荷塘月色》,确实很美。如果是那样的散文,读起来,确实比要满口余香。
“只要能出版,你就有自己的实体书啦,难道不开心?”夏天继续加紧攻势,“再说你为什么要歧视散文?散文哪点比不上?”
缤纷再想了一想,确实啊,这样嫌弃散文的话,它可是要伤心的。再者,那篇文很多章节都是和小姐姐的生活日常,确实很散文的说。
见小智障的脸色和悦下来,夏天微微笑了笑:“你可以全权交给公司的。如果和网站的合约有相悖的地方,我们也会负责处理。”
缤纷装模作样地打个官腔:“嗯,我知道了。”
夏天仰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问:“不知道小智障作家还有没有别的要求?”
缤纷点头:“有。”从包里掏出纸笔来,抬头看着大魔王:“在提要求之前,我有几点要了解清楚。请问,夏总,你和路总的婚姻存续期间,你打算住在哪里?”
夏天嗤了一声:“什么婚姻啊,没有。”
缤纷愣了一愣,“不是形婚么?”
“婚你个头啊。”夏天笑着掐住她的脸,她一笑不要紧,嘴唇上次被缤纷咬破的地方又疼了一下,忍不住嘶地一声。
缤纷有点手足无措,“那,那你现在还是自由身?”
夏天摇头:“早就不自由了。”
缤纷瞠目结舌:“你隐婚?”
夏天摸着嘴上的伤口,一脸懊丧:“那倒不是,就是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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