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而已,就比三五个月长一点点。
“啧,变态。”许风沐随口骂了句,没有做出更多评价。他夺过素描本,翻看之前记下了的线索。朗歌的字挺好看,每个房间的东西也详细地记录下来。
“我还拍了照片,基本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除了后院到围栏的两排脚印。”
从案发到现在没有下雨,无法判断脚印留下的时间。朗歌量了鞋码,39。
许风沐点点头,39脚男女都有可能,今天抓住的赵广刚好是39码的鞋。
“哦我还没说完…你一直跟踪我,应该知道今天的事。赵广身上有涂南的刀,但是他不可能是凶手。”
案发时,赵广在警察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他上面的人呢?”朗歌随意地接过话,“比如顾爷什么的。”
“更不可能了,”许风沐迅速否定掉这个可能,在朗歌的疑惑中向他解释,“举个例子,顾爷要杀我,就会来收买你。”
“哦,他很谨慎。”朗歌秒懂,“但是我杀不了你啊。”
“…你要杀我,居然亲自动手?”许风沐嫌弃的瞥了他一眼,“不会买凶吗?”
朗歌被噎了一下,“你这么期待我杀你?”
谁他|妈期待了?许风沐移开眼,嘴角抽了下,“算了,你还是继续研究你的变态杀人法吧。”
许风沐在客厅转了两圈,没发现其他线索。他沉思了一会,把目光投向紧紧跟在他后面的朗歌,“你今天话很少。”
整个调查过程中,朗歌很少说话,更多的是跟在他后面翻出一罐白药喷雾,充当老母鸡护着的小鸡仔朝他露出来的小胳膊瞎喷。
许风沐检查现场时经常挪动,喷雾经常跑偏,偶尔还会糊到乱七八的地方。总算完成浩大的涂药工作,朗歌新买的喷雾已经全空了。
他把空药罐扔掉,真挚地望着许风沐,“在你没有下决定彻底调查之前,我不会乱猜测干扰你的。”
现在许风沐确实来到现场调查了,可仅仅只是参观而已。毕竟最大嫌疑人的身份摆在那里,许风沐要是狠不下心调查那个人,肯定是不会管这个事。
许风沐对他的‘识相’无法评价,只能假装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在屋内再找不到有用的线索,还沾了满身药味。两个人又翻出来,朗歌先下去隔着衣服托住他,免得许风沐又动用受伤的胳膊。
经过花圃旁时,许风沐停了会,“穆瑞查监控,涂宏志六点的时候还在松土,之后进去了就没再出来。”
许风沐说话时,顺手翻开素面本准备记下,看到里面的内容迟迟无法下笔。
……遗像?
“送你的礼物。”朗歌指着昨晚画出来的大作,得意洋洋地炫耀,“不用夸我。”
许风沐捏紧了笔…
纸上的肖像画跟自己本人非常相似,简直称得上栩栩如生,要在天桥边摆个摊,许风沐甚至愿意掏十块钱。
“白菊花?”还绕着他的脑袋围得密密麻麻,搞得跟花圈似得,加两幅挽联可以直接摆在灵堂上用。
“我看你想要,所以换了种方式满足你。”朗歌诚恳地回答,“如果你还是饥渴的索求…”
“滚,不用。”许风沐打断他,“旁边这句话是什么?米…斯…闻?不是英语吧?”
“梵文,超度的。”朗歌睁着眼回答。
第20章 020
“…小沐身体康复了吗?要是还觉得难受,记得去医院找大夫。”已经是午夜时分,郑明渊的声音隔着听筒温柔而低沉,服务态度能跟付费语音相比,“你知道爸爸住的医院吧?要是真的去看病顺便看望他老人家行吗?妈妈一直守在爸身边,她说…”
“再见。”许风沐听够了他秀亲情,冷漠地丢下两个字挂断电话。
而且郑明渊嘴里的妈妈,到底跟他有啥关系?
假仁假义的。
乌黑的天幕下盖了层昏黄的灯光,隔着层夹杂着辣椒粉和孜然味的烟火气,魏杰把刚出炉的烤串摆在朗歌和许风沐中间,打了个哈欠问,“你们还要啥吗?准备呆到几点啊?”
“再要两瓶橘子汽水。”朗歌记得许风沐戒了酒,从善如流的点了路边摊烤肉标配。
“我来拿吧,”时间过了十二点,即使是夜场为主的烤肉摊也到了该关门的时间。许风沐熟门熟路的走到摊位旁边,从泡沫箱里拿出两瓶汽水,用旁边挂着的启瓶器撬开瓶盖插进去两根吸管,整套动作完整熟练,“魏哥你先回去,等会我帮忙收摊。”
为了省每斤五毛的原料费,魏杰每天七点就得起来去屠宰场买肉,实在熬不住夜。他犹豫了会,答应下来,“辛苦你了,你两次来我都顾不上招待,还让你帮我收摊。”
“咱们之间,哪有招待不招待的。”许风沐很少说太矫情的话,说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
许雯走的时候许风沐才八岁,一个小孩孤零零在路上游荡。要没有魏杰把他带回去,怕是早成了路上飘的孤魂。到现在,许风沐即使明面上跟所有人断了关系,哪怕顾爷都敢不见,偏偏不能疏远魏杰。
魏杰把他也是又当弟弟又当儿子,见人大晚上在外面,即使知道许风沐的本事还是不放心,又多嘱咐了两句才离开。
许风沐把两瓶橘子汽水摆成一排,堆在中间对着朗歌坐下。
刚入夜,他从涂家离开正准备跟朗歌分道扬镳,远在地球天知道哪个角落的蓝岚连发了五条短信,提醒他凌晨记得看比赛直播。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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