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河低着头想心事,李牧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没关系,不要灰心。”
沈河立刻笑了起来:“我不是灰心,我就是还没想明白这两局到底该怎么打。”
李牧然道:“待会问你师父吧,回去再说。”
两人离开隔音房,走到大舞台中间跟初建新和桑俊握了握手,这才返回后台。
台下的记者早就在等待,见沈河过来,立刻将话筒递给他:“沈河,双人赛第一场输掉,会不会觉得难过?”
沈河挠了挠头,笑着说:“难过倒是不会,初队毕竟当了好几年的队长,桑俊也是神迹那边的一流选手,我早就做好了输掉的心理准备。”
他的心态真的很好,输掉两局还能笑得这么灿烂的选手可不多。
记者对小猴子很有好感,接着问道:“你觉得这两场比赛输掉的关键原因在哪呢?”
沈河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答,便看向李牧然。李牧然帮忙救场道:“一方面,我们比赛经验不足,反应没对方那么快;另外,我们在赛前的准备也没有对手那么充分,配合不如他们默契。”
李牧然提出的这三点,让后台观战的秦陌眼中浮起一丝赞赏。
记者顺势将话筒递给了面无表情回答问题的少年:“牧然,这场比赛输掉之后,会不会影响到你们的信心?”
“不会。”李牧然平静地说,“回去总结经验教训,争取下一场打好一点。”
记者:“……”
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居然挺有风度。
沈河立刻点头附和道:“没错没错!我们都是新人,最重要的还是通过比赛积累经验,我和牧然还有很多需要学习和改进的地方,下一场比赛,大家会看到我们的进步!”他将李牧然的短句扩展成了长句,表达的其实是一个意思。记者不由笑道:“那你们继续加油!”
***
回到后台时,刘鸿和朱清越分别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表示安慰,身为师父的秦陌倒是没有安慰沈河,反而说道:“你跟我过来。”
沈河知道师父要指导他,立刻积极地跟了过去。
后台有很多小房间,是联盟提供给各大战队的队员们在赛前讨论战术用的。
秦陌找了一个空房间叫沈河进去,很直接地说道:“你总结一下今天的比赛,自己出现了多少失误。”
沈河一愣,尴尬地总结道:“我在赛前的准备不够充分,跟牧然的配合不够默契……”
秦陌打断了他:“不要重复李牧然的话,说你自己的想法。”
沈河这才垂下头说:“师父,我、我脑子里有些乱……”
他果然是打懵了,秦陌皱眉道:“第一局,你总共犯了五次错误。”
沈河震惊地抬头看向师父:“五次?!”
秦陌平静地道:“第一次,广场图开局不去抢先手,跟近战对局,不抢先手输一半;第二次,在没抢到先手的情况下,不用机关马恐惧对手进行反击,反而召唤机关牛进行防御,再次错失了机会;第三次,李牧然被近身干扰的时候,你没有用机关战车卡位帮助队友制造逃离的机会,让李牧然陷入全面的被动;第四次,明知道初建新可能会带防守反击秘籍,却盲目读条开大招,被对手成功预判;第五次,在大招被反弹的瞬间,你的傀儡替身在哪?”
“……”师父的这段话一针见血,直接指出一局比赛中影响战局的连续五处失误,沈河完全无法反驳,立刻如同做错事的学生一样垂下脑袋。
“第二局呢?”秦陌道,“自己想想。”
“呃……”沈河挠着脑袋想了想,说,“我没能利用地形卡位控场,反而让对方近身,开局位置没选好;初建新和桑俊联手去杀治疗,我的应变速度不够快,让牧然被无缝连控;秘籍也没选好,我不该选群攻打伤害的秘籍,而是选择强制控场的秘籍寻找机会。”
“嗯。”秦陌点了点头,接着说,“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机关马的恐惧被解之后,既然你暂时救不了治疗,就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寻找机会在远处控场攻击对手。救队友当然是好事,但当你无能为力、救不下队友的时候,你可以舍弃对方,寻找更多的胜机。”
“……”沈河蓦地瞪大眼睛,完全没想到还有这种可能性。秦陌冷静说出的这段话,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在多人团战的时候,如果你的身边一个输出和一个治疗同时被攻击,你会选择救谁?”秦陌问道。
“我……”沈河怔了怔,“我不知道。”
“如果你想两个都救,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都救不了。”对上沈河震惊的目光,秦陌缓缓说道,“根据情况取舍,同样是决胜的关键要素。犹豫不决只会延误战机。第二局,表面看上去,初建新和桑俊在集火李牧然,但反过来想,李牧然同时拖住对方两人,给了你最好的输出环境。如果你早一点觉悟,别在附近磨蹭,而是绕后控场偷袭杀掉初建新,那么,后期你满血状态跟桑俊单挑,至少会有一些胜算。”
“……”沈河惭愧地垂下了脑袋。
是的,师父说得完全没错,他就是脑子没转过弯来,一门心思想去救李牧然,却错过了最佳的控场机会。
虽然师父的很多话,他暂时还无法完全理解,可沈河还是意识到,自己对战局的把握能力跟师父的差距简直是云泥之别。
之前的单人赛,自己能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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