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这数十条无辜的人命、”
南宫宴手中长剑一划,柏崇手上的绳子随之断裂,“你为什么就我们?”
柏崇揉了揉被绳子绑麻的手腕,却不回答南宫宴的问题,转而问道:“几天前的晚上,你曾在京城巷子里救过一个书生,是也不是?”
南宫宴一震,死死的盯着柏崇现在脏污不堪,根本认不出是谁的脸,“是你?”
“是我。”
柏崇用袖子将脸上的脏污擦干净了些,又将散乱的头发随意的扎了起来,南宫宴认出是他,脸色有些欣喜,“你那天没有看见我的面貌,怎么知道是我?”
柏崇言简意赅:“猜的。”
“如果你猜错了,那可就有生命危险了!”南宫宴张大嘴巴,还有人拿着生命开玩笑的?
“事实证明,我没猜错。”
南宫宴爽朗一笑,一拍崇的肩膀,“好兄弟!”
柏崇回了一个微笑,“时辰不早了,让大家收拾一下赶紧撤离吧。”
“好!”南宫宴拉着柏崇的一只手举起来,对着台下的众人喊道:“弟兄们,今日我们得贵人相助!就我们于水火之中!现在回去赶紧收拾一下,年轻的兄弟们背着寨里的老老少少!我们逃出去!”
柏崇刚才所说的话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对柏崇的感激之心不亚于收留他们的南宫宴。
不多时,寨子里除了燃着的火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当郎风带着人马攻上山的时候,就发现寨子里虽然灯火通明,却不见一个人,郎风察觉到不对劲,对身旁的副将命令道:“带一队人马进去搜!”
一队人马风风火火的闯了进去,硬是将黑风寨掀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一个活人!
郎风脸色一沉,想起了今日见到的那个农夫,就知道中了空城计了。
副将跪在马下,“将军!怎么办!”
“把这里烧了!。”郎风话音顿了顿,又道:“命令下去,今晚剿匪成功!黑风寨的土匪自治难逃一劫,引火自缢,尸首在大火中华为灰烬!”
副将跟随郎风多年,自然是了解郎风的,虽有不解,但是仍旧按照他的命令去做了。
众人一路跟着柏崇小心翼翼的穿梭在茂密的林子里,果然如同柏崇所讲,他们见到一个沟壑,沟壑下面就是一条暗流,众人正价确信柏崇的话,不假思索的跳了下去,随着河流一路向下游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众人才终于又上了岸,各个精疲力竭气喘吁吁下,柏崇往身后看了看,就见山上火光一片。
“快看!我们的寨子被烧了!”一个人突然喊道。
众人纷纷仰头去看,黑风寨怎么说也是他们生活了几年的一个家,有的人忍不住就落了泪,现在他们被逼的无处可去,就算跑了出来,又能去哪?
南宫宴神色哀伤的看了一眼山上,就别过头去,一个人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了下来,柏崇跟过去,坐在他旁边,柏崇还未出声安慰,南宫宴就开口道:“就算逃了出来,我们这么多人又能去哪?”
“天大地大,总能找到安家的地方。”
南宫宴惨然一笑,“也是,今天谢谢你了。”
“我也算是报恩了。”
南宫宴一愣,“那我可真是赚大了,救了你一人,你却反过来救了我黑风寨三十二口人!”
柏崇无奈,“是啊,所以我们赶紧赶路吧,不然一会追上来,我岂不是白救了?”
现在还真不是闲谈的时候,南宫宴一时伤感忘了正事,看大家也歇够了,赶紧催促着众人上了路。
封云霓早就到了槐树下焦急等待,在槐树下走过来走过去,若不是梅饼圈了两声,恐怕封云霓要转上一晚也不一定。
越接近子时,封云霓的内心就越忐忑不安,手中的帕子紧紧地绞在一起,眼神不住的望着前方,却迟迟不见人影。
梅饼在一旁安慰道:“小娘子,郎君会没事的!”
子时一过,封云霓就要向山上跑去,佛豆梅饼赶紧追上去,“小娘子!山上危险!我们再等上一刻钟,说不定郎君就回来了!”
封云霓哪里还听得进去,只管往前跑,没跑几步,就看见了前方不远处几十个人影,虽然是半夜子时,月光朦朦胧胧,可封云霓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柏崇熟悉的身影,封云霓顾不得那么多,冲上去抱住就抱住了柏崇,“阿崇!你这混蛋!担心死我了!!!”
封云霓第一次骂他,柏崇知道她是担心极了,随着她的意思回道:“好好好,我混蛋,以后再不惹你担心了!”
南宫宴在一旁干咳一声,往一旁躲了躲,柏崇会以一个歉意的笑,轻轻地拍了拍封云霓哭的微颤的后背,柔声道:“好了,娘子,我这不是没事吗?这么多人看着怎么也不知害羞了?”
封云霓抽抽泣泣的从柏崇怀里抬起头,往他身后一看,好家伙,几十号人都盯着他俩看呢,还好天黑看不见封云霓的脸色,不然肯定又是红成一片了。
南宫宴不好多留,一抱拳,对小夫妻俩说道:“我们都是朝廷侵犯,不敢再连累二位,我们就此告别吧!二位的恩情将来有机会一定回来报答!”
说着,南宫宴就要带着一大票子人离开,柏崇开口唤道:“留步!”
柏崇拉着封云霓的手走到南宫宴面前就要弯腰作辑行礼,“在下有一事相求。”
南宫宴受不起这一礼,赶忙拦住,“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需要我们帮忙,我们自是求之不得!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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