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我家里住着的那对双胞胎也见过……”
“……”
施文伯先是心头一沉,顿时又气的抬脚踢向床沿。以终身大事作为代价才换回来的,龙一堂与田夕叶之间井水不犯河水的协议,似乎又有了新的变数。
“……昨天晚上企图绑架田夕磊先生的那一伙人已经被连窝端了,死的死,伤的伤,被抓的被抓……”
施文伯朝卧室门口看了看,确定田夕磊不在身边后,才压低了声音道,“那丫头做事向来速战速决,不拖泥带水。你帮我继续盯着,一有情况及时汇报!”
“知道了。”对面许文强又停顿了一会,同样压低了声音道,“……里面有熟面孔……”
“熟面孔?难道是顾长丰的残党?”
此时此刻,施文伯唯一能够想到的与田夕磊姐弟有深仇大恨的人,便是他们的继父,顾长丰了。
“……顾堂主现在是一无所有,不敢动也动不了田家的姐弟两……”
“是佑熊虎!”施文伯烦躁的来回直踱步,“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自从田夕叶突然安全归来后,这个佑熊虎就不声不响的收起了锋芒,刻意低调行事起来。这一低调还真让人一不留神的就忘却了他的存在。
啧啧,还真是只老狐狸!
“晚上,我晚上回去……”
“好。那我尽量把会餐安排在晚上!”
“嗯,谢谢。”
挂掉电话后,施文伯气的把手机重重的摔在床上,从未有过的憋屈感像钢针一样插在心头。刚刚才完美解决的问题,现在又因为某个人的到来很可能前功尽弃,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施文伯双手抱在胸前,仰望着色彩单调的天花板,无力的叹了口气。这突如其来的变数逼的他好累,好累,累到一动都不想动。
为了把龙一堂从这场战争中撇出来,施文伯好不容易才说服了他冥顽不灵的父亲,让他姑且先停止大洋彼岸的生意,并且另选贤能以取代目前彻底陷入癫狂状态的顾长丰。
虽然还不知道此法是否可行,但起码能能不让龙一堂成为田夕磊姐弟制裁恶毒继父的绊脚石。
至于顾长丰方面,他已是树倒猕孙散,落难的老虎不如犬,每天无所事事的蹲在龙一堂的门口,纠缠施文伯以及他父亲,试图通过结亲家再掀东山之势。
刚开始,施文伯的父亲施盐庭也是积极支持这桩婚事的。毕竟用生不如用熟,他还指望着靠顾长丰再回去主持海外生意。
可被纠缠久了,施盐庭也开始不耐烦了。加之,施文伯在他耳边煽风点火,分析“利弊”,从而进一步削弱了施盐庭对老忠臣顾长丰的耐心与期望。
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眼看着只差最后一击了。
就为了尽快挥下这致命一击,施文伯最终接受了父亲提出的定亲要求——他会跟一名罗姓女子结婚,而顾长丰则彻底沦为弃子!
啊!对了,且不说这新的变数。他施文伯目前是有婚约的人,这又该如何向爱人田夕磊交代呢!
坦白从宽?跟小磊说,婚姻只是场交易,他爱的人一直是他。不行,不行,田夕磊是个黑白分明的人,不会接受这种流氓理论的……
还是姑且隐瞒下去……
“蚊子,你怎么了,跟木雕似的站着一动不动。”
“没,没什么……”
施文伯努力维持着自然的表情,生怕他的小磊会像女人一般敏感,轻易的看出一二,然后追问下去。骗人容易,但他不想骗自己的爱人。
幸好田夕磊什么也没问,只是轻轻的拉着他的手,一起出去吃早餐。至于有没有看出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包子,有肉馅的,菜馅的,你爱吃哪一种?”
“小磊爱吃哪种,我就爱吃哪种。”
“傻!哪有拿别人的喜好来往自己身上套的……”田夕磊夹了包子放到施文伯的碗里,“这是肉馅的,你尝尝,不喜欢吃的话就给我。”
施文伯夹起包子,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大口,也不等尝出味儿来,就乐的只点头,“好吃,好吃,小磊做的包子就是好吃。”
“慢点,慢点,别噎着。”瞧他那狼吞虎咽的样儿,田夕磊又好笑又好气,“这么喜欢吃,待会儿我就把卖包子的店家发到你手机上,你也买点囤冰箱里……”
施文伯喝了口牛奶,连忙摇摇头,“我不要。我要在小磊家吃,吃小磊热好的……”
“好好好,在我家吃,我给你热……”
见施文伯吃的那么香,鲜少吃肉包的田夕磊也挑了个肉包吃起来。可只咬了一口,眉头就立刻拧了起来——这肉包压根就没热透,内馅都是凉的!
再看看对面那人,吃的甭提有多香了,还真是被爱情冲走了智商啊!
田夕磊默默的端起包子,回炉再热。只见那人一脸还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小子吗?”
田夕磊无奈,“包子没热透,再热两分钟。饿的话,先吃面包。”
施文伯点点头,乖巧就坐在那里,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偷窥着田夕磊“忙碌”的身影。他还穿着睡袍,轻薄宽松的那种,腰间松松垮垮的系着腰带,纤细高挑,温婉贤惠,简直就是他的理想型配偶。
他是负责守护家庭的老公,而忙碌的背影则是他的老婆,就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吃着平平淡淡的食物,住着平平庸庸的房子,操着不大不小的心,过着恩恩爱爱的日子……
若能这样,那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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