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萧璟珩也挑了几名武功高强、机敏之人作为自己的左膀右臂,时而派其中一二人去京城刺探情况,得知宣和帝日日骄奢淫逸,他更是卯足了劲,要给他致命一击。
这一日,他在军营与将士们过招,虽已至春日,但气候依旧寒冷,不过寥寥数招,他却已出了满身热汗。
与此同时,顾清辞出了府衙,左右无事,便准备去军营瞧瞧,到了营中,他远远看见萧璟珩站在一处高台上,正与一名士兵交手,两人你来我往,走了几招后,萧璟珩一记妙招,将对方制服。
回过身,萧璟珩瞧见几步开外的顾清辞正笑着看着他,他随意地用手背抹去额上的汗水,跳下高台,大步朝他走去,欣喜道:“清辞,你来了?”
“嗯。”顾清辞跟着他一起走入帅帐,取来布巾与水,轻轻拿下萧璟珩脸上的□□,将布巾挤干后搭在他脸颊上,将他的汗水慢慢拭去,柔声问:“午膳吃了吗?”
许是日日勤奋习武过招的缘故,这几个月来,萧璟珩身形比之来时壮实了不少,隔着衣襟都能感觉到底下薄而坚实的肌肉。
萧璟珩摇头:“还未,清辞呢?”
“我也还未。”顾清辞微笑,放下布巾往外走,道:“晋州城内前几日开了家新酒楼,听闻厨子是从京城来的,手艺可是一绝,里头的醉鸭叫人瞧着眼馋的很,去晚了可就没有了,快走。”
萧璟珩闻言戴好□□,跟上他的脚步。
午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正是饭点,新开的醉仙楼人满为患,顾清辞与萧璟珩在外头等了一刻钟,才有空位。
“小二,你们这儿有何特色菜?”顾清辞在椅上坐下,转头问。
“来咯来咯。”小二正在忙,原本站在柜台后面算账的酒楼老板快步走出来,来到两人面前,他抬起头,在瞧见萧璟珩的那一刻,眼神骤然变化,又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低下头掩饰。
然而他的一举一动皆被顾清辞收入眼底,他忽然想到一种微妙的可能,瞬时紧张起来,心像是被手揪紧一般,一时间忘了呼吸。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动声色地点了菜,接着目光停留在老板的脸上,片刻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方才那眼神……难道,老板认出萧璟珩来了?
可萧璟珩尚戴着□□,非亲近之人难以发觉,他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思及此,顾清辞有些坐立不安起来,袖下手指轻轻收拢,掌心里渗出细微的汗水,他不时地把目光投向不远处正在忙碌的老板,试图看出些什么来。
“清辞,你怎么了?”萧璟珩发觉他的神色略微焦虑,担忧地问。
顾清辞转头看他,深吸一口气后轻轻微笑:“无事。”
不多时,菜便上齐了,这一回老板未多做停留便快步离开,然而顾清辞却全然没了好好品尝美食的心思,他心不在焉地吃着,一箸探了个空都未曾发觉。
坐在他对面的萧璟珩实在看不下去,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疑惑道:“清辞?是菜不合胃口吗?”
顾清辞被他晃得回过神来,摇摇头,摒除杂念将饭吃完,两人又匆匆吃了几口便起身准备离开,结账时他又发现那老板在偷看萧璟珩,打量思索的目光令他霎时冷汗满身,顾不得许多,他一把抓住萧璟珩的手,拉着他快步离开酒楼。
萧璟珩被他紧抓着手,思来想去还是觉着不对劲,于是他拦住顾清辞,问道:“是发生何事了吗?清辞,我不是小孩子了,别瞒着我。”
“我……”顾清辞正要解释,余光瞥见一人鬼鬼祟祟地跟在他们不远处,身旁的萧璟珩显然也发现了,他一个闪身过去,揪住那人的衣领,把他从巷角里拽出来,按在墙上,看到他的脸后,他愣了愣,随即冷声问:“是你?为何跟着我们?”
这人俨然是方才的酒楼老板!
酒楼老板被按在墙上,竟也没有丝毫惊慌,他上下打量着萧璟珩,突然间似是确定了什么,面色大变,浑身颤抖地试探问道:“少侠可是从京城来?”
萧璟珩皱眉,转头与顾清辞对视一眼。
酒楼老板未得到回答,也不气馁,继续道:“八年前,我与妻儿在山道上遭到贼人劫财,本以为不会有生机,未曾想到有一人恰巧路过,那人替我们赶跑了贼人,看我们受了伤,又好心收留我们在其府上养伤。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时刻想着要报恩,可后来回京城才知,恩人一家竟已故去。”说到最后,老板的眸中竟噙了热泪。
萧璟珩隐隐猜到了什么,但心中依旧警惕,只好装作不知情,道:“我听不懂你在说甚,不要再跟着我们了。”说完转身要走。
“小王爷,你还记得福生吗?”两人抬步要离开,忽然听见身后人如此一句,萧璟珩嚯地转过身,目光紧锁面前人,脑中思绪百转,突然回到八年前的一个午后。
那时他尚只有八岁,一日父王归家,还带了三个人回来,其中有个同他年岁相仿的孩童,两人初识并不熟悉,但没过几日便成了好玩伴,然而一起玩耍的日子过了没多久,那孩童便跟随家人离开了王府,从此他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八年前的记忆已经有些残缺不全,但关键性的萧璟珩还是能够记起一二,他盯着面前男子看了许久,轻声开口:“李福生?”
“正是正是!”酒楼老板连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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