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给了梁谕一个疑问的眼光──是否折断他另一只脚?少爷摇了摇头,笑道:
「这样就可以了。」
罗森扭动身体,剧烈地反抗。领带深深地嵌进皮肤,凭他挣动、不过越收越紧。杨哥小心避开他完好的那条腿,退了开来,另一边愚鸠又被推向前,他模糊的影子挡住罗森的脸。
杀手放弃徒劳的挣扎,仰起头,死瞪着他。愚鸠紧抿的唇线绷住了整张脸,他面无血色,听到背后那人儿轻快的笑声。
「愚鸠,赶快开始吧?」
2.
愚鸠根本不知自己怎么能做到的。对着双目欲裂的一张表情、极度排斥着他的身体,如同一台仅依设定运作的机器,把阳(你看过受教自家攻去ox自己老师的吗)具送进崩血的后(现在看过了吧)穴。
罗森嘴里塞的丝巾是他试图咬舌自尽的结果。他的肩膀疯狂地往内缩,双眼始终不肯看向梁谕的方向。他想忽视那人的存在,可又一次受制于人,他又怎么避得开观赏着床上真人秀的目光?混账小子……
身上的混血裔,在耳边压低声音的语调竟近乎哀求。
「别用力,放松一点。你会比较不容易受伤……」
这哪是罗森能凭意志控制的事?越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听见梁谕问他「舒不舒服」的声音,下身的通道便越是窒碍难行。愚鸠不敢用力过狠,便听到床边那张沙发飘来梁谕细细柔柔的声音:
「怎么慢下来了呢?加油呀。」
杀手嘴里含糊着沙哑的低鸣。愚鸠矮身抱住他,把罗森的脑袋垫上枕头,替他调整了一个稍微不那么痛苦的角度。用腿根尽可能地遮住梁谕的视线,浅进浅出,克制手里的颤抖擦去对方额上冷汗。
他不想做。他为什么要对素不相识的男人施以酷刑?不可能舒服的啊……这人在流血,他现在需要的是治疗!他不明白、实在不明白梁谕在想什么,不是很在意这个杀手吗?怎么会──是这种命令?
他在心里疯了一样地对自己复诵。
「我会成为您的左右手。舍弃记忆、情感、自我,只依您的命令行动。我会是您的刀枪、您的盾牌,您脚下的尸身、或您身边的送终者──舍弃记忆、情感、自我,只依您的命令行动──只依您的命令行动。」
看着身下逐渐死去的眼睛。
「白子还活着。」
他不知能如何安慰罗森,对方也不知听见没,股间一松,晕了过去。愚鸠收势不及地撞进深处,抽出时,又涌出一团血。
很想抬头看看梁谕看见了没有?这人在死亡,闭上眼前他眼底已经没有光。
「老师、老师!」
梁谕慌慌张张地跑来,真是荒谬。愚鸠离开身下的人,脱掉保险套,握着胯间之物用力得几乎想这么废了那东西。少爷抓准他起身时的空间,扑到罗森身上,捧起老师的脸,苍白、透明的面孔,他转头不谅解地看着愚鸠,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是不是你太粗鲁了?嗯?」
「我……」
愚鸠张了张口,不管想说什么,都只得噎回去。难道这是在惩罚他?许多没出口的话成了哽在喉头的刺,每一根刺都再使他发声困难。他感觉他面对的根本是只魔鬼,他最为挚爱的──某道渐行渐远的身影。以手掌盖住眼睛,愚鸠实在不愿意面对梁谕此刻令人憎恨的表情。
「是属下错了。请少爷……尽快让这个人接受治疗吧。」
梁谕拉住罗森的手,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见罗森的唇无意识地嚅动了下,他赶忙凑上前,只听见对方气若游丝的呢喃。
「大白……」
罗森是真的废了。除去一只手、如今连替代它成为肉搏武器的腿都断了。没人晓得梁谕会不会想到这点?当下,他不过一顿,歇斯底里地骂起来。
「婊子!你怎么可以心心念念都是那个人?他那样对你!愚鸠、愚鸠,你快来!继续!」
他不停摇动伤者,罗森闷哼了声,回光反照似地睁眼。
「老师,我会让他给你比那白子更好的!」
「白痴。」
愚鸠和梁谕都愣了愣,看罗森侧着脸,说出的话只能凭一丝气音辨识。梁谕慢慢地让他在枕上躺下,他却看都不看他,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睛,仅存的视线随时要阖上。
「老师在怪我吗?」
梁谕弯下身,以手扶住那人心口。碰到了剧烈的心跳,顽强鼓动,一如这剎那他终于看明白罗森的眼神。
怎么还是那么点尘不染?
他纵然疑惑梁谕现在的一切,但从没起过要恨他的念头。或许有过,但也被相反的决定说服。他会原谅梁谕的所作所为,不论现下爱与否,梁谕是特别的存在,搞不好特别超过了大白。毕竟,少年是他第一个付出心思、并不求回报的对象。他对大白有爱,那么对梁谕就只有无限度的纵容。
腿骨断裂、自尊被践踏得沾满尘埃,他还是没恨他。用这么清澈的眼神、流泪一样地望着。
梁谕明白了。
「愚鸠。」
「是。」
他抬起头,挂上冷冷的笑容,似是刚得知了什么滑稽的事情。脸上是疯是醒、是喜是悲、是绝望或快乐,浓妆艳抹都成为同一面相。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乐于折磨,他要让除他以外的人都痛苦不堪。
「操他,操到你再也硬不起来为止。」
愚鸠瞥见罗森瞬间瞠大的眼,不等他质疑,梁谕站直了身体,转身狂奔,在两人的注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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