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仪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之前去军部了,干脆处理了公事,隔了一天再回来。他正要打通讯问问,通讯响了,是雄父。
“你到总署医院来吧,你雌父流产了。”景明看上去神色很疲惫。
季仪怀孕了,但是谁都没察觉,景明之前一脚踹到他小腹,立刻见了红,送去医院抢救才知道怀孕了又流了,没保住,是个雄子……
景仪到的时候景明又是一副怒火高涨的样子,他的雄父对外看起来文质彬彬,对内景仪仿佛从未见过他心平气和地样子。
景明手高高举起了,见到景仪进来,气势一泄,手放下了,立刻摔门出去:“你照顾你雌父。”
景仪不能阻拦雄父,也放不下心季仪一个人住院,只好多加照看雌父,这一次景明的行为令他心都凉了,然而季仪也只是默默承受,一句抱怨都没有。
景明也迁怒到了连军身上,连军本来有很大希望的升职已经被搅黄了,他来找连召的麻烦,连召发了他一份断绝关系书的文档,对方就消停了。
景明一直都是这样对待季仪的,然而又有种种迹象证明他是爱着季仪的。景仪本已习以为常,可景明这一次格外过分,他忍不住在病床前问了季仪。季仪武力值比景明高太多了,为什么不反抗?
景仪本以为季仪会像以前一样面露惊讶然后告诉他这是天经地义的——这也正是他迟迟不愿结婚的原因——然而他的雌父没有,失去了孩子看起来格外苍白虚弱的季仪只是痛苦地看了他一眼:“那又如何呢?你雄父他还算好的……雄主雄主,雄虫是雌君和雌侍的主人,我反抗了你雄父,我能反抗整个社会吗?我们是虫,不是人。”
景仪失魂落魄地从医院里出来,他是景家的嫡子,虽是雌虫但却是唯一的雌虫,一路顺风顺水走过来,都是雄虫争着抢着追求他……
他很想找人倾诉,但又不知道找谁,最后他打了连召的通讯……虽然他曾经迷之自信地骚扰过对方,但对方好像是唯一一个平等看待他的雄虫了。
连召正在烦结婚的问题,经过上次的事,景仪和他的匹配指数掉了一点,不过只是掉到了第二,第一变成了素问,这要好接受一点,不过,根本问题还是没解决。
他又接到了景仪的通讯,不知道这位大校又有什么事。
“连召……”景仪一股脑把他两位父亲之间的事全都说了一遍。
“离婚吧。”连召一直安静地听着,“我可以让素问给你们找律师,虽然家暴基本不能判离,但是孩子没了也可以作为感情破裂的理由。”
景仪愣住了,他没想过这种可能。他脑子里过了一遍离婚影响形象,对两位父亲的仕途都会造成不好影响,还关系到景季两家的关系等等理由,最终却把景明爱着季仪拿出来说:“可是我雄父爱着雌父。我的名字是以我雌父为名的,雄父只有我一个雌子也没有再纳雌侍。”
“那又怎么样呢?”连召说,“一不顺心就非打即骂,以生育作为判断爱与否的标准,这是爱吗?我知道这在这个世界很常见,但常见不一定是对的。爱要尊重彼此,我们已经再也化不了虫形了,我们是人,不是虫。”
连召说了与季仪完全相反的结论,甚至是与社会主流背道而驰的想法,但是景仪感觉到豁然开朗。他不愿意被非打即骂,雌虫再厉害也会被雄虫压着,所以他不愿结婚;那些围着他转的骄纵雄虫表面讨好他,实则希望娶了他能一步登天,这令他感到很不舒服,所以他想抓住一个不那么“雄虫”的雄虫。现在看,连召确实是一个十分与众不同的雄虫,不过,他已经出局了。
“谢谢你。”景仪真诚地说道,“我会劝雌父离婚的。”
对于景仪居然毫无障碍地接受了他的观点,连召算是有些明白这大校为什么一开始和他匹配指数那么高了……不过他还是挺惊讶的,毕竟这人之前表现得有些……智力有障碍。
“所以,能帮忙推荐律师么?”景仪笑了笑,还是挺帅气的,没有那种傲慢或者恭顺之后。
“……我把素问通讯号给你。”连召回答。
晚些时候,连召就收到了反馈。
“我把老师推荐给景仪啦,他老人家比较擅长这种豪门恩怨。”程素问夹了一筷子菜,“我就继续忙你的申诉,起诉智脑,想想还是挺刺激的!”
“你老师是谁?”连召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汤。
素问诡异一笑:“李春生,你不知道么。”
“噗——”连召一口汤喷了出来。虽然他才来这个世界几年,但是对这位也是有印象的,每年司法考试,这位作为出题人都要上一次热搜,以“不当编剧真是屈才”名扬四海。直到他碰到了一起狗血度堪比电视剧的豪门恩怨,作为原告人雌虫的辩护律师,理清了所有关系,告了所有侵权个体,申诉书写得毫无争议,连智脑都甘拜下风……
“你小心点。”素问吓得跳起,连忙到厨房拿吸水剂和清洁剂出来清理。
“你老师……确实很擅长处理豪门恩怨。”连召跟着一起忙活,慢悠悠蹦出一句话。
两日后,连召正式提交了申诉,被告人智脑,理由是“雄虫早婚政策”侵犯了雄虫的婚姻自主权。
其实这种事很难理清到底应该告谁,素问请教了他老师,李春生建议他们选择的智脑,因为这条政策是伴随着智脑一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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