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哭笑不得:“悦悦乖,妈妈的床小,而且你和我睡也不合适呀。”
姜思悦见说服不了盛母,又在表情上加了甜度:“我睡觉很安分的,妈妈和我睡好不好?我都没有和妈妈睡过觉。”
“这……”盛母一阵心疼,姜思悦的身世她也听姜老爷子说过,从小妈就不在身边,可是又觉得为难,姜思悦都这么大了,还要和妈妈睡,怪别扭的。
盛景行从浴室出来,对姜思悦说:“悦悦进去洗澡,水给你放好了。”
盛母连忙推他过去,狠下心说:“去洗澡吧,洗完吹干头发再睡,一定要早点休息啊,妈妈也去睡觉了,明天早上给你做水晶糕。”
姜思悦偷偷看了一眼将睡衣穿得严严实实的盛景行,后者对着镜子吹头发,他在心里哀嚎一声,英勇赴义一般冲进浴室。
里面的水汽还没散完,都是盛景行用的沐浴露的香味,跟他的人一样霸道而冷冽,他深呼吸几下,才脱了衣服往浴缸里坐进去。
他找不到别的沐浴露,只好用盛景行的,那股香味将他身上的牛奶味都覆盖了,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洗完澡出去外面已经没人了,床头柜上放了一杯热牛奶,下面压着的便签上写着:喝完牛奶记得刷牙,你先睡不用等我。
捧着牛奶杯的手似乎被烫了一下,暖流直达心里。
姜思悦还太小,身边也没有参考的对象,所以并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是十分安心。
他将牛奶喝完,头发擦干,在浴室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牙刷杯子,洗漱好后出去看着盛景行那张简约风的大床,有些踌躇。
这是一个陌生人的卧室,他会跟另一个人分享一张不属于他的床,这种认知让姜思悦生出些紧张和惶然,最后敌不过睡意,翻开被子躺在了靠边的位置。
盛景行在隔壁书房里盯着电脑屏幕出神,明天并没有什么工作,他只是找个借口不那么早回去睡觉,虽然他并没有某些人那种不喜欢与人同眠的洁癖,但他的枕边人从来都是知根知底的,乖巧懂事的,能受他掌控的。
姜思悦在他心里却像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这让他不知道该如何与之独处。
他在书房坐到了十二点,想着姜思悦应该睡着了,才关电脑出去,结果在走廊上遇到轻手轻脚上来的母亲,让他好一阵无奈。
“妈,这么晚了还没睡?”
盛母看他从书房那边出来,又看了眼他的卧室,小声问他:“你不也没睡?”
盛景行:“我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盛母:“悦悦呢,他睡了吗?”
盛景行:“应该睡着了吧,我看他今天挺疲倦的。”
盛母:“那就好,没事,我就是不放心上来看看,你去睡吧,动作轻点,别吵醒悦悦了。”
盛景行目送母亲下楼,才开门进了卧室,里面的大灯关了,只留了一边的床头灯,床上鼓起一团,姜思悦应该是睡着了。
房间里的空调开得有些低了,姜思悦怕冷似得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卷成一团窝在靠床沿的地方,他原本个子就小,这样一来都占不了多少位置,不禁让盛景行觉得好笑。
盛景行拿起遥控器将空调调高一些,又进浴室洗了把脸才上床。
姜思悦睡着了也不敢放松警惕,感觉旁边多了个人,潜意识里知道那是盛景行,但还是下意识往旁边再挪了挪,眼看就要掉下去,被子也被他扯去了大半,盛景行一哂,连人带被子拉回来。
这个动作太大了,姜思悦身体一弹惊醒过来,茫然地左顾右盼,像只受惊的小兽。盛景行知道他没有完全醒过来,只是条件反射,在他胸口那里拍拍,给他压惊。
姜思悦感觉到背后的热源,这才渐渐放松下来,靠在上面又睡过去。
盛景行惊讶于他的温顺,接着又有点无奈:平日里像只刺猬一样警惕,给点温暖就卸下了防备,是该说他防范心强呢还是太容易相信人,这种习惯可不好,被人吃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姜思悦的睡相的确跟他昨晚和盛母保证的一样好,至少晚上没怎么翻身,更加没有踢被子,安安静静地窝在被子里,盛景行还怕他半夜会掉下床,一只手臂揽着他。结果睡得迷糊了,以为怀里抱的是哪个贴心的小情人,皮肤光滑地像玉石一样,还泛着低于男人体温的凉意,不由得将人抱得更紧。
姜思悦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他被温暖地包裹着,连噩梦都不做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因为生物钟醒了一次,动了动身体又被抱着他的人安抚着睡过去。
他睡得有点懵,大概以为身后抱着他的是温莜,因为能让他睡安稳觉的也只有温莜,可是感觉又有点不像,而他实在是困,脑子想不了那么多,又睡得香甜了。
盛景行怀里抱着的人实在让他满意,手感好得让他流连忘返,在梦里乱摸起来,然后就来了感觉。他不是个禁欲的人,从来顺从着自己的心意,身边养着的人也不会反抗他,于是闭着眼睛就搂着怀里的人在他背上蹭起来。
姜思悦的皮肤嫩得很,被姜老爷子放在手心里娇生惯养十几年,一点苦没吃过。在梦里被什么东西戳着尾椎骨,不满地嘟囔两声,要往前面挪开。
盛景行在听到不同于枕边人往常发出的甜腻的声音后猛地睁开了眼睛,看清楚怀里抱着的不是某个小情人而是他发誓不会乱动的姜思悦时一阵哑然,身下还硬着,但也不敢乱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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