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忙活着时,一双手臂环住了我的腰,厚实的胸膛贴上了我的背。这举动仿佛抽走了我体内所有空气,我就这么僵住了。我们就这么保持了一会,他把脸埋在我的发间,把我抱得更紧些,而我只能专注于呼吸。我应该把他甩开的,但是我太他妈累了。
迪安就这样抱着我将我转过来紧紧拥进臂弯里,一只手在我的背后慢慢打着圈。这感觉真是棒到家了,我的身体融化在他的触摸里,我的手臂环在他的腰间。接着他亲吻我的头发、我的额头和我的脸颊。我的脑袋一滩浆糊,已经做好被吻嘴唇的准备。我甚至偏了一点头好让他更方便,但他只是在这昏暗的光线中盯着我的眼睛,手指抚上我的下巴,摩挲着我分开的唇瓣。接着他又一次将双唇印在我的太阳穴处,用他那低沉的声线开口说话。
“当我们做爱的时候,杰斯珀,对我来说就像天堂一样。我真抱歉它对你来说如入地狱。我那时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事后我才意识那可能弄疼了你。我们第一次做了之后,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害羞,所以我溜掉了。但回去一路上我都乐得像踩在云里一样,等不及想要跟你再见面,虽说那一定会很尴尬,”迪安的声音里有笑意。
我依旧在他的怀抱里,累得没办法思考,没办法反驳。
“但这快乐只持续到我回家,”他继续说着,笑意消失了。“一个邻居看到了我们做的事,到我爸那告状了。我爸刨遍了我的房间,在我的课本里找到一幅我和你接吻的涂鸦。大概是因为你的长发,他觉得你是个女孩,直到他看到你的名字下画着的一颗心。这世上有许多男女通用的名字,可‘杰斯珀’不是其中之一。”
我的呼吸一窒。我知道他会涂鸦,他在废工厂后边总是涂呀画呀,但我从不知道他画了一张我。或一颗心。
他的手在我背后攥成了拳,压在我的t恤上。
“等我回家后,我爸就像条发了狂犬病的罗威纳犬。他各种骂我,还想用拳头把我给揍成直的。”迪安吞咽了一下,声音稍稍柔和了些,他继续揉着我的后背。“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是个同性恋。我只是个孩子,爱上了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男孩。”
我闭上了双眼好是一会,哽咽艰难,想起了他脸上的那些淤青。
“我爸说但凡他再听到别人议论我和男的在一起,我就得滚出家门。我试图压抑下对你的感觉。我真的试了,但我就是没办法放你自己一人。在走廊看到你却没办法和你在一起,那感觉非常非常痛苦。”
“你是在说实话吗?”我的声音如同我的身体般颤抖不已。他一直很擅长做戏,从没演得这么逼真。他说的是实话,我能感觉得到,听到这一切令我的心为之震颤。
“是的。”他的手游走到我微湿的头发上。“我希望自己可以回到那时候,让一切都不一样。我希望能让我们的第一次对你而言变得美好,我会直接跟你解释我爸的事,那样我就会换种方式和你在一起,而不是暗地里偷偷摸摸地找机会亲近你。我以前太自私。我从没想过我可能伤害了你,也没想过那根本不是你想要的。”
迪安靠在我身上,将他的前额贴在我的头侧。“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也能理解为什么。我想要的只是一个机会,如果不能再次成为你的男友,那至少让我把一切都说清楚。我已经想念你好久好久了。”他艰难地吞咽。我紧紧攥住他后背的衬衣,把他拉得更近。他的暖意和本身的气息包裹着我,令我眩晕。我似乎找不到任何话可说,只是这么紧抱着他。一分钟还是两分钟后,迪安继续说。
“我爸最后还是把我送走了,这就是为什么我消失了。有天早上我一觉醒来,他已经为我收拾好东西,告诉我要准备出发了。我得找到你呀,我至少得在和你待一会儿呀,所以我偷偷溜出去见你。”
“你应该告诉我的,”我小声道。
“我知道,我就是说不出口那句告别。再说,我本打算回来的。到那里没几周我就从加利福尼亚的姑妈家逃出来了。她太可怕了,说是要把我送到犹他州的改造中心去。我也没有上完高中,没人愿意雇用我,因为我年龄不够。我住在青少年收容中心,偷钱包,甚至还为了钱给别人kǒu_jiāo,但从来没能赚够钱买张大巴车票回来找你。”
“你那时卖过身吗?”
“就kǒu_jiāo而已。我不想卖得更多,再说了,我是个技艺精湛的扒手。”
我不禁对自己笑了。他当然是。
“小偷。你偷走了我的心和《冥王的娼妓》”
“嗯,对。”他松开了怀抱,凉意再次袭遍我的全身。
我把马克杯放在早餐小桌上,把茶包取出来。迪安没有碰他的那个马克杯。
“科尔曼在街上发掘了我,那时我刚十九。我想尽办法找你,但哪里也没有你的踪迹。现在我知道那是因为你也流落街头了。”
我玩弄着茶包,没有看他。我从没想过他也有过苦日子。
“我找了好几个月,杰斯。好几个月。找得我都要失去希望了。最后,我决定在第二张专辑上用我们的歌,我想着要是我不在上面给你署名,你就会带着一群律师来找我打官司。”
“你偷了歌词然后我就会告你?这什么逻辑?”我笑着说。
“难道不是吗?”他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把手臂搁在桌子上。“《冥王的娼妇》发行后,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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