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王夫人探出头来的似乎还有几个比她小一辈儿的人,几个人撺着在一起讨论什么,王夫人正要回头去骂,这下子倒是被沈御给叫住了。
“有什么话直接问我便好,他们还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王夫人说这着话,右边的胳膊也顺势往回甩
不过可能是因为这次跟着林淼他们来的还有几个衙役,那些人的腰际都挂着明晃晃的刀。几个少年看了看母亲,又去看沈御,磨蹭了半天到底还是乖乖地走了过来。
“没事,就是寻常的几个问题,你们不用害怕的。”最小的孩子大概七八岁左右,林淼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柔声安慰道,只差立即从袖口翻一些糖果给他了。
“因为三个案子极具有相似性,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凶手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但是目前初阳下落不明,所以案子需要推翻从最初的人际关系开始查起。”
沈御随后便示意身后的几个衙役守住主院的大门,态度已经显而易见。那王夫人的脸色当即就变得更加的难看。
“从他身边接触的人开始查起,那无论如何也查不到初阳公子的头上去,老爷他根本没有做过相关的生意,也不存在什么利益相悖的情况。”
“你们官府的人整日都扬言要捉拿真凶,可是现在连一个不相干的人都被牵连。”
“还有这几个孩子他们知道些什么”,王夫人说着话,作势便要把几个孩子赶回去。林淼趁着这个间隙朝着最小的那个孩子看过去,不出意料地看见他咬了咬嘴。
很明显的,是心里有话要忍不住说出来的那一种。
“那夫人可否解释一下为什么案发的那夜你们不在一个卧房里的原因。”
沈御继续照着自己的节奏问话,依旧是不高一低的一声,但是对面的王夫人却顿了一下。虽然很快她便调整了自己的表情,但是又如何能够逃过他们二人的眼睛。
“夫妻偶尔不在一个房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家里的妹妹们有几个甚至都是我做主纳进来的。”
“不信你们可以直接叫几位妹妹出来,她们都在临近的别院。”
“不必了。”沈御直接打断她要叫人的虚张声势继续问了下去。
“那么,当夜和王老爷一起休息的人是谁?而第二日官府的人到了现场,为什么卧房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夫人你那日说要给他送账本……”
“送账本有什么不对吗?偌大的府邸,大大小小的账目我这个当家主母自然需要做到心里有数。”
还未等沈御说完她便急急地截了去,或许是因为动作太大的原因连头上的步摇都跟着颤动。旁边的那个小孩儿紧紧地拉着母亲的衣角,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了一眼沈御,到底还是低下了头。
看来这王夫人真的是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林淼自发现了夫妻二人不同房之后便有这样的感觉,而且今天来了一次王府,这样的感觉便愈发地重了些。
沈御在整个县衙也算是嘴笨的类型,只有在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能耐着性子搜罗着话来哄他,今天这种咄咄逼人问话的架势,说实话林淼自己也是第一次见。
林淼一边观察小孩儿的神情一边发着花痴,下一刻便看见王夫人也瞬间往后退了一步。
“账目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夫人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描述当时的情景吗?”
王夫人急急地后退了一步,脸色也紧跟着变的雪白,林淼起初还有些莫名其妙,便看见沈御稍稍往前走了一步,末了定定地看着她。
“夫人当时说,那天早上做好了账本请他核算,小莲照常去敲门却一直没有回应。”
“小莲照常去敲门却一直没有回应”林淼紧跟着这个思维嘟囔,当机也灵光一闪。
“也就是说夫人和王老爷的关系不好已经是一种常态,否则的话也不需要用照常这个词来表述。毕竟作为当家的夫人进自己的房间,犯不着如此麻烦。”
“而且……”林淼指了指庭院中各种恢复如初的摆设继续说道,“即便是从目前府中的情况来看,也看不出您二位到底有多么深厚的感情来。”
二人一唱一和的结果就是险些要把那个小的给逗哭了,林淼再看过去的时候已经看见他扒拉着母亲的腿,一张小脸上都挂了金豆豆。在这寒冬腊月里,看着有些可怜。
“娘亲,你直接说实话就好,要不然的话真的会被官府的人抓去的,娘亲。”
小孩儿已经哭得满脸是泪,肩膀也跟着一耸一耸的,当下里院中几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林淼生生忍住了去哄的念头,默默地躲到沈御背后不说话了。
“荣儿,你胡说些什么,非要丢母亲的脸面?”
旁边有一个年龄稍大一些的人把小孩儿拉了一个踉跄,于是院中的哭声便愈盛。
背后似乎有一双爪子在来回抓挠,沈御伸后一只手把人抓住,末了不动声色地朝着对面看去,那少年的脸上俱是愤愤,而很明显原因却不是来自于当下。
“母亲我就不明白了,他做了那么荒唐的事情,你居然也能几年如一日的忍下来。”
“而且现在他不在了,可能是因为那个狐狸精的事,你还要千瞒万瞒的给他留一个好名声,也不知道到底是图了什么。”
“现在好了,就连是官府也开始怀疑到我们头上了,依我看来,他就那么死了,也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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