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安景瑞手下有一批很能干的人,堪比墨羽,比如安景瑞频繁与朝臣联系,比如在逍遥王府,有一条密道……”安景行越说,陆言蹊越是惊讶,原本以为最难对付的人是安承继,现在看来,这个人恐怕是安景瑞。
安景行看着陆言蹊脸上惊讶的表情,可没有停,继续向下说着:
“而且二哥还说,安景瑞亲口说过,以后不会住进通州。”这也是让安景行确定心中想法的一大原因,现在皇子未离京,不过是因为安睿想要换储君,若是让一个人离京,只剩另外一个,面上不好看,所以都留了下来。但以后新皇登基,安景瑞凭什么说不回通州的话?
陆言蹊同样也想到了这一点,轻轻点了点头,王爷不住在封地,只能有一个办法,那便是继位。
“再结合贵妃对安承继与安景瑞的态度,于是我便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陆言蹊常说的一句话,那便是我不相信任何巧合,巧合如果多了,那就一定不会是巧合。
在皇上、贵妃态度微妙,安景瑞表里不一的情况之下,安景行完全有理由相信,父皇从一开始,属意的继承人便不是安承继。
“诈死?”陆言蹊嘴角抽了抽,自然而然接住了下面的话。
“没错,因为只有我‘死’了,才能知道父皇内心的真实想法。”安景行点了点头。
“万一皇上立安承继为储君了呢?”陆言蹊看着安景行,这个想法的确很大胆,万一赌错了,很有可能全盘皆输。
安景行听到陆言蹊的问题,笑了笑,没有回答陆言蹊问题,这个可能性他自然想过,安承继若真继位,那这个江山最终也会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如果是这样,对他来说,恐怕还要更容易一些。
陆言蹊看到安景行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得不承认,事实的确是这样,比起安景瑞,安承继简直就是一个战五渣。但陆言蹊面上却没有显露出心中的想法,而是抬眼瞪了安景行一眼,示意他继续说,安景行也没再卖关子,继续向下说着:
“后来我‘死了’之后,父皇果真没有立储,安承继的性子你知道,不是个沉得住气的,父皇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在知道这一点的前提下,不仅没有给安承继定心丸,反而频繁翻出以前的旧账,借题发挥,只能说明父皇并不想将皇位传给安承继。”
这一点陆言蹊不止一次和安景行商讨过,所以没有提出反对意见,点了点头,示意安景行继续向下说:
“但是多年造势,无论是百姓还是朝臣,都需要一个合理的交代,而这个交代,只能从安承继身上下手。”就连百姓都知道,皇上喜欢安承继,在安景行死了之后,皇上不愿意立安承继为储,总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既然真实的理由不能说出来,那只能重新再找。
若是这个时候,安承继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误,那么夺去储君资格,便理所应当。
“陆书依?”陆言蹊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想了一会儿后,便想到了陆书依,这一次,皇上不就是在陆书依身上找的理由吗?但是不应该啊,按照自己的人回报,安睿对陆书依的宠溺不似作假,怎么会用陆书依做筏子?
果然,安景行听到这话后,摇了摇头:“安承继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原本的设想是为了皇位,他会起兵造反,毕竟在京城,他拥有一大半的兵马,而父皇也的确在将他向这个方向逼,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将矛头对准了陆书依,这一次,恐怕父皇是顺坡下驴。”
对于安承继将矛头对准陆书依的做法,安景行的确不知道,思考无果后,只能将他归类于蠢货的天马行空。
谋权篡位?陆言蹊听闻此言,皱了皱眉,但是没一会儿,眉头便舒展开来,安承继手下虽然掌握京中大部分兵马,但这些人,可几乎都是皇上给的,如果从一开始安睿就是拿安承继当靶子,那么他给安承继人,就很有可能有问题。
手底下的人都是自己的,就算安承继要起兵造反,估计在安睿面前,连个浪花都溅不起来。
“你从出京之前,便知道安睿会做这样的打算?”刚刚安景行的语气和神情,让陆言蹊明白,在安景行诈死之前,就知道安睿会以逼迫安承继造反的方式,废弃安承继,但这一点,安景行是如何看出来的?
“没错,因为我还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安景行看了陆言蹊一眼,没想到言蹊连这个也能看出来,“还记得当时使臣离京后,咱们做了什么吗?”
“禁卫军?”陆言蹊立刻就想到了当时被大清洗的禁卫军,他们可安插了不少人进去!但这和禁卫军有什么关系?
“没错,我发现,皇上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将禁卫军与御林军调换一部分。”说到这里,安景行就想要笑出声,但是好歹忍住了。
调换?京中的侍卫各司其职,基本情况下不会轻易调动,安睿这么做的话,只能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确保无论是禁卫军,还是御林军,都会听命于自己。
等等……陆言蹊刚分析完,便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抬头看向安景行,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在得到安景行肯定的答案后,陆言蹊脸上瞬间笑开了花:
安睿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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