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件事了:“亲手弑杀恩师的痛,一意孤行的哀,黑色野兽的怒号,毁灭一切都宏愿。”
“什么都阻止不了。”
江户很大,那一边在下雨,这一边却是月满无云,即使是在关着灯的屋里,只因着着穿户而入的月光,桂也能轻易看清四周的一切。
可他觉得自己今夜很不对劲,他本不该如此哀戚。
又或许这不算哀戚,他只是在生气罢了。他气着什么呢?
气着……银时那个区区的天然卷混蛋竟然如此了解他。
将这偌大的江户丢给他一个人,将那些麻烦的混蛋丢给他一个人照看,而他就只给了自己一个不清不楚的道别,从此杳无音信整整三年。
家国,大义,同伴……通通一股脑地塞给他一人。
那个混蛋就敢一个人背着十三年前的罪业擅自消失不见。他就敢确定,自己一定承受得住再一次失去同伴的苦楚吗?
是啊,他就是敢!
他就是敢只用那一个似是而非的“黎明”,来确信桂小太郎永远不会弃江户于不顾;他就是敢只用那一个不伦不类的外号,就让桂小太郎卸下所有心防!
现在是黎明前啊,假发。
黎明,前……
多么嚣张的混蛋啊。
初见时青石板上伫立的钢刀,以及那;居高临下的话;私塾时无心一句的“假发”;战场上托付了后背的信赖;山崖上挥刀而斩的背负;道别时不回头的背影;再见时没有丝毫惊异的表情。
他托付给他的大义,向来都是如此地自说自话……
“所谓有恃无恐,大抵如此吧。”桂感慨一句。
至于银时身上的事……就可以交给他和高杉去折腾了。反正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两个人背着他偷偷摸摸地解决那些在他们看来无需他操心的事,只会把善后的事务和大义的名分都丢给他。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去改变什么了。
只有这些东西还没变,桂才能从中感受到一份属于现世的真实,而这一切,都并非他的黄粱一梦。
“伊丽莎白。我是不是变得有些叽叽歪歪了。”桂伸手握住窗外洒进屋内的月光,眸光柔和下来。
手写板竖了起来,上面有字,而桂是背对着伊丽莎白的,他没有回头。可即使是不回头,他想他也能知道那上面写了些什么。
*桂先生一直都是这样叽叽歪歪的。*
“毕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就算是越来越喜欢啰嗦也没办法了。不服老不行啊!”桂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他也有很多新的东西需要守护。他最初的理想,现在也还未曾实现,如今又怎能轻言放下。
“不要迷茫,伊丽莎白。现在的情势,不容我们迷茫。”桂总结了一下今夜满月下的这一番斗争。
如今,他可没有失落的空闲。
第19章 【番外一】
【魇魅】番外一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看不出来啊,土方君什么时候也会主动关心一下人了”看着门口将纸袋递过来的男人,银时挑挑眉,开了个不轻不重的玩笑,神色间充斥着揶揄的味道。
可还好,男人也没有错过靠在门框上这个欠揍的天然卷脸上藏不住的欣喜,于是,成功的被银时口是心非的样子愉悦到的男人懒得和他计较,只是拽过银时缩在袖子里的手,将纸袋塞在他手里。
“好歹是冬天了,你这种连衣服都不会换一下的混蛋要是冻死街头的话,会影响江户的市容的。所以,为了江户的市容,作为警察好歹我也要做点防范措施啊。”男人点了烟没有吸,只是习惯性的,闻着这尼古丁的味道,会让他安心一点。他知道,天然卷混蛋不太喜欢这种味道。
“切,阿银可是和你这种税金小偷不同,是没有固定收入的。还有。谁会冻死街头啊混蛋!阿银身体那么好,是绝对不会这点寒冷就出问题的!”银时微微撇了撇嘴。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有点失望。
阿嚏!
“……”刚准备说话的男人被银时忽如其来的喷嚏声打断了,男人皱眉。
“最近吃了火锅,所以脖子很不舒服。阿银绝对不是因为被冻到才感冒的。”银时眉一挑,胡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顺口就来,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男人认真看了银时一眼,伸手拽住银时的手臂,把人往屋里一推,自己也走进去,还顺手带上了万事屋的门。把银时弄得懵了懵。
“那两个小鬼不在,你也非要站在门口和我说话吗?冷死了。”男人盯着银时红色的眸子,他有点生气了。
不得不承认,屋子里确实比门口要暖和不少,不过银时可不会感激男人的体谅,他只是为男人来得毫无预兆的怒气感到莫名其妙。
“我说,土方君,你这无名的火气是哪里来的。大冬天的,说上火就上火,身体出了问题的话要好好治疗啊。”本来只是一如既往嘴欠,银时却没有看到男人额上熟悉的“十字路口”,正在诧异着,又忽觉一阵天旋地转。
回过神来的时候银时意识到他正被男人摁坐在玄关的地板上,而男人压着他,居高临下。认识到这种姿势的不妥之处,银时尝试着开口,却又被男人扣住下巴,下一刻两人四目相对。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混蛋呢?”男人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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