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靠在门旁看着贺千弦。
贺千弦吹完看到秦安也没有表情,他将吹风机收好,低声说:“我困了,你今天早点回去吧。”
他生气了?
秦安盯着贺千弦,贺千弦却头也没抬,开始收拾书桌上的东西,然后往床边走去。
意识到秦安没有走,他看过来,微微皱起眉。
他真的生气了。
秦安走到离他一米的地方停下,贺千弦又低下头,然后坐在了床上。
“你为什么生气?”秦安问。
贺千弦抬头,再次皱起眉,生硬地说:“我没有生气。”
“因为我动了那本书?”秦安又走近一点。
“不是。”
“你为什么学那个?”
对于秦安紧逼,贺千弦显然有些恼怒,“不用你管。”
秦安心想糟了,可是并没有往后退,他紧紧盯着贺千弦的脸,声音低了下来,“对不起。”
贺千弦脸色有所缓解,他嗯了一声,站起来转过身要去拿书桌上的读物,秦安说:“我可以留下来吗?”
秦安想要留下来。这个男人现在离他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他想触碰他。
贺千弦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作。秦安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背,他感觉到贺千弦的后背有些僵硬。他紧紧地搂着,他想,即使贺千弦要推开他甚至生气打他,他也不要放手。
秦安强烈地期望贺千弦能够回应他,他将头抵在后颈上,贺千弦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
“贺千弦。”秦安低声哀求,“我想留下来,可以吗?”
上次贺千弦提出让他留下来,他因为紧张而拒绝了。贺千弦之后没有再提过。而他几次想提出来,却害怕被拒绝而没有说出口。
贺千弦动了一下,秦安没有松手。贺千弦用手掰开秦安的禁锢,秦安紧紧的不肯松开。两人仿佛陷入了一场无声的拉锯战。如此反复,贺千弦突然肩头一动。
他不耐烦了,也许下一秒会动手。
秦安仍然没有松手。他明白贺千弦对他的厌恶。被当作弟弟的男人觊觎爱慕,换做谁都会反感吧。而且还替害死父母的帮凶隐瞒真相。
糟糕透了。
明知道贺千弦完全有理由厌恶自己。明白他的厌恶,所以选择了放手。可是……可是他为什么现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还是当作弟弟看待吗?
秦安从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悲凉感。
他那么善良,大概是原谅了自己。之所以没有再拒绝自己的接近,是因为他仍然把自己当作弟弟看待。
那么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秦安突然沮丧地松开手。贺千弦立刻转身,看到了一张欲哭无泪的脸。
“贺千弦。我喜欢你。”
秦安第一次鼓起勇气说这句话是在新年前一夜。在异乡寒冷的街道,他掐着点等到国内新年的那一秒给贺千弦打电话。
打通的那瞬间,他欣喜若狂。
两人寒暄了几句,贺千弦那头有点吵闹,他似乎喝了酒,说话不太利索。
满腔的爱意像熊熊燃烧的岩浆,忍不住迸发。
“我喜欢你。”秦安以为贺千弦听到这句话会吃惊会生气或者无论什么情绪也好,然而话音还没落下,电话被挂断了。他没有听到。
“不对,”秦安摇摇头,“不,我爱你。贺千弦。”
从来不曾说过这三个字,这三字分明异常的沉重,如今说出来那么轻易。这么多年对贺千弦的执着早已经超越了喜欢,甚至连爱都无法去诠释。
他看着贺千弦,希望能够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任何回应。
贺千弦轻轻皱眉。
果然还是讨厌自己啊。
秦安哭丧着脸低下头,听到贺千弦叹了一口气,“你要留下来就睡沙发吧。”
悲伤的情绪让秦安一时间没有理会这句话,等他醒过神来,他诧异地看向贺千弦。
贺千弦的表情带着无奈,“你要留下来,只能睡沙发了。”
所以,我跟你表白我爱你呢?
没有回应。
秦安不甘心地看着贺千弦。贺千弦抿着嘴唇,正要转身,被他吻住了嘴唇。
他不管不顾地去吻面前的男人。嘴唇碾压不够,就去吸吮,还不够,就用舌头去舔舐。秦安知道自己的吻技烂透了。即使如此,他也全然不顾了。
单方面的吻让他浑身燥热。他松开自己的领带,解开自己衬衣的第一颗扣子。
面前他一直渴望的男人仿佛木头人似的。
求求你,回应我吧。
秦安在心里哀求着。当他的舌头探进了贺千弦的嘴,他心里的哀求与呐喊仿佛被听见了。贺千弦的舌头应和着他的,交缠在一起。
刚才一直如同木头人的贺千弦扶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倒在床上,压在身下。秦安睁开眼睛瞪着面前的男人,男人闭着眼睛亲吻着自己。
他的手从衣摆探进抚摸秦安的腰侧。吻往下滑去,落在秦安的下颚,脖颈和胸口。
“贺千弦。”秦安急促地喊他,而他像被蒙蔽了双眼双耳,满脑只有最原始的yù_wàng。秦安的衬衫被粗鲁地脱掉,胸口被温暖的手掌抚摸,锁骨被柔软的嘴唇一次一次亲吮。
贺千弦没有拒绝自己的吻,并给予回应了。秦安死心地想,即便这充满泄欲意味的回应并不是源自对自己的喜欢,也无所谓了。
衣服都被褪去,秦安瑟瑟发抖,明明室内十分温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贺千弦摸着他的,双腿跪在他腰间两侧,俯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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