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情形,接受手术的医生护士们都抽一口冷气,这两人不知被什么浓缩型的化学物质腐蚀了皮肤。
特别是腹部受伤的男子,已被严重地感染到,发起了高烧,全身滚烫不已。
若是晚了几分钟,只怕二人都有生命危险。
当护士给他们换了一瓶输液,检查了一下仪器上的数据,在确认了正常无误下,才捧着药盘走了出去。
此时病房内,安静了下来,其中一个英俊的男子在瞬间睁了眼睛。
他摘下氧气罩,有些吃力地坐了起来,环顾了四周,看到了旁边的男子。
他的瞳孔动了动,从病床上走了下来,只是全身的无力让他的脚步有些虚浮。
他扶着着周边的仪器,终于站到男子的身边。
那男子面容清秀,只是身上的皮肤竟没有一处是好的,在昏迷中更是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紧皱着眉头。
英俊的男人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淡淡地柔情,小心翼翼地执起他纤细得只剩下骨头的手,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敢于追这篇文的宝贝儿们元旦节快乐哟~比心心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几日来的治疗,路兼二人转到了普通病房中。
只是虽然没有了生命的危险,风夜还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路兼日夜守在他的身边,除了护工必要的护理。
几乎没人能打扰他俩的独处。
"表哥。"李浩立进来时,有些心虚,只是路兼只看着床上的那人,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又使他有些懊恼,"为什么救风夜不叫上我。"
"你父亲是不是来了。"
当路兼抛出这句话时,李浩立如电击了一般定在那里。
是了,什么事情能满得住表哥呢,如今在他面前,自己不过蝼蚁一般。
李浩立突觉口中万分苦涩,许久才艰难地说出话来,"你都知道了?"
见对方不回答,他只好打开门,让门外的父亲进来。
"路兼,哈哈,见了我也不叫一声吗?"路年欢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有些事掩饰再好,也遮盖不住一个人的野心。"
路兼淡淡地说这话时候,路年欢神色一变,依然笑着,只是变得狰狞起来,"你都查出来了?"
"我父亲倒还没有查出来,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呢?"
路兼终于回头,与之相视。
那目光里的寒意得让李浩立不禁打了个冷颤。
"哈哈哈哈,路兼,我倒小瞧你了!"路年欢发狠地望着他。
"爸……"李浩立差点嗓子眼都冒出来了。
路年欢阴测测地望着自己也是知道不久自己所做所为的儿子,"浩立,爸爸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
"自己的野心,何必拿别人开脱。"
"对,没错,我是老爷子的私生子,就算娶了浩立母亲,但还是被赶了出来,"被揭露了已久的阴谋,路年欢似乎将几十年来的所有的压抑爆发出来,激动的情绪使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哪点比路万金差!我的儿子又哪点比你差,凭什么路家的一切你们都可以拥有,我却从生来便被排挤!"
"人心不足蛇吞相。"路兼不想再看那丑恶的嘴脸,转回头望着风夜沉睡的面容,紧握住他的手,眸里只有他苍白的脸孔。
爷爷当年最爱的女人是路年欢母亲,从他的名字就可以看出,爷爷对他们孩子的喜欢,年欢年欢。
我只望他能年年都快乐。
孩子,你不要怪我偏心,但身为路家嫡长孙,你有你背负的责任,你的母亲因为你的父亲不能给她一份普通夫妻的感情,而活活逼疯,我知道你承受了很大的打击。
可是,这个家除了你,没有人能接手这个家,我只望你比你的父亲更加决绝,更加冷情。
路兼冷冷地看着如发狂的野兽般的路年欢。
爷爷的话,再次回响,他母亲进了路家后,不懂虚与委蛇,终日郁郁寡欢,生下他后就自杀了,自此我也一直活在愧疚中。
所以我把他送出了这个牢笼,希望她的孩子能在外面的世界活出精彩。
只可惜,爷爷你一生精明果断,到老了却忘了人的本性,人得不到的东西永远都会念着,想着,最后痴狂成魔。
"你只要跪下来给风夜磕上三个响头,那么,我会让这件事让我父亲永远也查不到,不然我也会让李家不出一个月内消失。"
"哈?"像听到笑话般,"路兼,别忘了我也是你姨夫,你的叔叔!!"路年东对路兼的态度无法忍受而吼道。
就像他那个嫡系大哥永远只给他一个背影,高高在上得让人憎恨!
然而,路兼笑了。
"表哥,放过我爸吧,放过李家吧,我带我爸磕,三十个我都可以磕。"李浩立看见他的笑,瞬间头皮发麻,几乎没有去想就跪倒地上,甚至磕破了头都不敢停下。
"浩立!浩立!"路年欢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最终像默认了一般垂首闭上眼睛,他又输了,输给了那个人的儿子,甚至连同自己的骨肉,都那么狼狈。
因为路兼的笑一样让他全身颤栗,那种害怕到深入骨髓地让人恐怖。
"够了,你们走吧。"似乎不想再让他们打扰到风夜,路兼没再看他们。
路年欢因失败上的打击,愣愣地走了出去。
"表哥,谢谢你。"李浩立站了起来,却此时也不敢逗留。
"从今以后,你和路家没有任何关系。"当路兼说完这句话,脸上竟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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