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铎锐拍了拍竖着耳朵在一边听的谢如安,示意他和自己换位置,由他来开车,一边道:“候魏峰既然对程嘉澍那么防备,那么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候魏峰家庭美满,前途无量,如果没有和程嘉澍交换身份,那么他以后的人生势必会走的非常好,”谢铎锐关上副驾驶的门,给自己系好安全带,道:“程嘉澍用什么让他同意了这么疯狂的事情?”
这件事或许对于程嘉澍来说,是一次全新的机会与全新的人生,他可以彻底告别属于“程嘉澍”的过去,但是候魏峰呢?他能靠着这个得到什么?永远被关在疗养院?甚至还冒着自己一家人的危险?
那本日记上几乎全部都是记载着程嘉澍的事情,关于候魏峰自己的寥寥无几,但是他刚才和疗养院的医护人员聊了好一会儿,他沉下眸子,道:“候魏峰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也不会和程嘉澍搅合在一起。”
谢铎锐挑眉道:“他参与了什么?”
“程嘉澍的前期所有事情他应该都有所参与,我之前找人调查了候魏峰在学校里的事情,当时显示他是优秀毕业生,但是前一个小时我接到电话,”简尤轻轻一笑,道:“他其实在校的时候就因为犯事差点被直接退学,是程嘉澍保住了他。”
“所以他们就勾搭到一起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之前就搞到了一起。”
“我在派人去找候魏峰日记本上的整容医生,看候魏峰的意思,他这几年接触的最多的人就是这个整容医生了,我想他能知道不少事。”
谢铎锐对候魏峰的事情不是很感兴趣,他曾经做过什么,什么时候和程嘉澍结盟的已经无所谓了,他的那本写满了程嘉澍罪证的日记,和他的死,是给谢铎锐最好的礼物,谢铎锐揉了揉开着车也总是走神看他的谢如安的脑袋,笑道:“简尤,候魏峰可不能白死。”
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简尤一笑,道:“放心,我明白,居然是程嘉澍杀的人,他当然得负起责任来。”
谢铎锐笑了笑,想到一件事,又问道:“程嘉澍的这些事情,程家知道多少?”
“说起这个,之前程嘉澍的家人才来闹了一阵,这些年锻炼得演技很不错,至少看起来他们并不知道程嘉澍的事情。”
谢铎锐点点头,“我明白了,你先忙,我和小安回趟家。”
挂断电话之后,车正好停在了红绿灯之前,谢铎锐看谢如安小狗一样看着自己的眼神忍不住一笑,把简尤刚才的话简要地复述了一遍,谢如安听到最后忍不住冷笑道:“自作孽不可活。”
“他是自作孽不可活,”谢铎锐捏了捏他的脸,皱起眉,有点担心地道:“等到所有事情都结束了,别露出现在这个表情,我看着会担心。”
谢如安心里一暖,撇了撇嘴,道:“要不是他跳出来,谁乐意每天想着一个这样的人,我还准备这次的电影宣传期结束了,年底和你出去玩儿呢……”
谢铎锐心里一动,忍不住笑着蹭了蹭他的嘴角,柔声道:“我保证会在今年过去之前解决掉他,我昨天不还跟你说,让你想想之后要去哪里玩吗?”
“是啊!”谢如安默默握拳,连车速都快了几分,愤愤道:“所以明天一早我就去他家堵他!早点拿到底片,就可以早点解决掉他了!”
说起这个谢铎锐就微微皱眉,他能够理解谢如安的心情,但是他也克制不了自己的担心。
尽管谢如安已经告诉他上辈子的事情了,短时间内,他恐怕还是会忍不住将谢如安当成过去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弟弟。
他们还没到家,疗养院和医院两边的dna检测结果就已经出来了,根据检测报告显示,目前在国内的这个所谓候魏峰与程嘉澍,确实是同一个人。
程嘉澍已经尽可能地毁掉了他曾经身份的所有证明,他这两年不断地穿梭在两个国家之间,做无数次整容手术,给自己换了一张脸,他熟悉候魏峰的生活方式和个人习惯,将自己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但是他永远不能更改自己的染色体。
谢铎锐和谢如安到家的时候,谢宏闻也刚好回家,兄弟俩刚做好心理准备敲开门,谢铎锐拍了拍紧张地不行的谢如安的肩膀,小声安慰道:“没事的,别害怕。”
谢如安苦笑一声,没有应话。
宋瑞琴打开门,看到是他们之后眼神复杂,叹了口气要让他们进来,结果抬眼就看到了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正缓缓走过来的谢宏闻,她担忧地看了眼谢铎锐和谢如安,对谢宏闻道:“老谢。”
谢铎锐和谢如安一愣,立刻转头对谢宏闻打招呼。
谢宏闻一声也没应,看到他们俩一起,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更是黑了一层,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率先进了门,谢如安的耳朵顿时就耷拉了下来,宋瑞琴拍了拍谢如安的肩膀,小声道:“先进来吧,吃饭了吗?”
谢铎锐摇了摇头,拉着谢如安一起进去了,谢宏闻坐在沙发上,背挺得笔直,宋瑞琴叹了口气,对谢铎锐使了个眼色之后进了厨房。
“爸……”
谢铎锐趁着谢宏闻不注意,捏了捏脸色惨白惨白的谢如安的脸,接着朝谢宏闻走了几步,刚叫了个名字,还没来得及说话,谢宏闻就霍然起身了——手里拿着一根棍子。
“别跟我说话!”谢宏闻面色铁青,他在昨天一夜就老了许久,眼下也有些泛青,他恨声道:“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些什么,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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