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指望他。”
陆仁嘉埋首一看,司徒宇手腕上的一片鲜红的咬痕,怒从心起问道,“这是哪个?竟敢这般伤你!”
司徒宇不置可否淡声道,“南宫傲的次子南宫诚。”
“你杀了他?”
“本是打算取其性命,让南宫傲恨血盟根深蒂固。”只是那孩子的执拗无助眼神让人心声不忍,且年数与司徒翎相当,也不知怎地那刹那竟存心放他一马。
“难得啊。冷面罗刹都动善心了。”陆仁嘉揶揄着。
“那孩子命薄的很,郁结过重,周身死气,也活不了多久。”
墨空之中忽现一道明丽的亮光,陆仁嘉扬头一看,讥诮道,“正值明聚楼追杀之际,还放信号烟火,洪懿胆子也忒大了,看着猴急的样子,应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奇门遁甲什么,某釉小白的很,根本不懂,此处破解之法全部借鉴《三国演义》玄德用计袭樊城 元直走马荐诸葛
78、第 78 章 ...
第七十八章
司徒宇出生将门,久历战阵,自有一套轻松甩脱追兵的本事。二人不费吹灰之力甩脱追兵,直奔信号传递的汇聚地点,在城郊三里桥与洪懿汇合。
二人到达三里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四下里寂静无声。司徒宇高声报暗号的声音在树林之间幽幽的回荡着,倏地传来一阵树叶簌簌震动摇晃的响声,便瞧着上空洪懿与他的贴身侍卫身手如同鬼魅也似的飘到两人眼前。
洪懿将手中的细竹筒交到司徒宇手中,解释道,“此乃从血盟总部传来的加急密报。”望着打开密卷细看,脸上不带半分波澜的司徒宇,慷慨激昂义愤填膺道,“本尊也是刚刚得到的飞鸽传书,没想到谢吉天趁你与本尊二人外出任务,盟中空虚。其狼子野心竟胆大包天行刺杀死盟主重伤夫人,想要逼宫篡位!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径,真真令人发指,此贼人人得而诛之!夫人已组织安顿好召回的外会长老,只等岳堂主与本尊回去共商擒贼。”
司徒宇将两指宽的密卷卷好塞.回细竹筒,处变不惊道,“此信经谁之手?”
洪懿死死的盯着司徒宇冷漠无情的脸,自己一番热血气愤,眼前之人却在听闻盟主死讯这般冷淡漠不关心甚至怀疑自己,洪懿眯起眼故作愤怒,恨恨道,“此密报自是出自本尊心腹白虎堂副堂主龙婥兮之手。血盟惊变,我等收到密报,身为血盟四大堂主,理应速速赶回血盟主持大局。而岳堂主却一副漠不关心隔岸光火的态度,真真让人捉摸不透心思。到底是岳堂主天生镇定的气度使然,还是怀疑本尊副部编造密信拨弄是非?”
司徒宇低笑一声,“我不过是问一句传密报者为谁,再无发表其他议论。洪堂主便将我还未表明的一番心意尽数反驳,真叫人狼狈。我等身为四大堂堂主肩负重任,如今盟主死因不明,内部混乱,又岂敢在此多做停留,自要即刻启程马不停蹄赶回总部才是。”
“既是如此,岳堂主也有此意,眼下就应当即刻动身才是。”
两人一拍即合,四人会意。纷纷动身,但清流与血盟相距甚远,就算披星戴月彻夜赶路,不做休整此去也要一天一夜的路程。
四人连夜赶往驿站买了马匹,陆仁嘉心细夜间寒湿赶路本就疲惫怕身体消受不得,又为每人都添置了披风。另外特地又给自己与司徒宇的马匹换上垫了厚棉松软的马鞍。
洪懿与其侍卫策马在前,陆仁嘉与司徒尾随其后。
陆仁嘉拿马鞭手柄戳着司徒宇的后心问道,“你在想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司徒宇侧首问陆仁嘉道,“那唤作龙婥兮的女子我曾有过一面之缘,颇有印象。你与龙婥兮相处过,此人心计如何?”
“此女很是精明,心眼多的像马蜂窝。”
司徒宇一笑,“看来你吃过她的亏啊。”
陆仁嘉扬起下巴不屑道,“圣人曰‘唯女子有小人难养也。’我懒得和她计较!”
司徒宇淡淡道,“此去血盟龙婥兮可是棘手的狠角色。”
陆仁嘉沉吟,“三月份我使计将她远调南蛮寻找子虚乌有的世外高人,其一不过是存心戏消磨她的锐气让她尝点苦头;其二此女心思缜密多相处怕暴露破绽,故而远离之。眼下却不知她何时回到血盟,又搞出谢吉天刺杀盟主重伤盟主夫人的戏码。隐隐只觉得一股扑面而来的诡秘之气,恐事不单纯。”
司徒宇冷笑,“我若说此是一出巧妙精彩的杀人不见血的栽赃嫁祸你可信?”
陆仁嘉瞪大眼睛凝视着司徒宇,见其冥黑的眸光睿智而内敛,心下激昂颤声道,“你……”
“青龙堂久居山林无闻避世,但世道变数甚多,白虎堂与朱雀堂明争五六载,暗斗血盟内动不安。为求自保在兰戈身边安插一个小小的内应眼线也是势在必行。我只不过是等了一个好时机,起推波助澜之功。将洪懿多年为盟主配的长生安乐药方以及盟主宫的守卫将士名单交与谢吉天。如此良机谢吉天自是不会错过。只是没想到,我收到的不是盟主缉拿追杀白虎堂一干余孽的名单,而是谢吉天大逆不道刺杀盟主的消息。”
陆仁嘉本就机灵,经司徒宇提点怎还会不明白。眼前顿时张开一出白虎堂一干人等深陷囚笼置死地而后生的狠辣之计谋。盟主得谢吉天之密报知晓真相,但盟主宫今非昔比身边护卫尽是洪懿之人,连身边的夫人亦是洪懿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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