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琏没想到会有人在大街上拉郎配,他有一种战火烧到自己身上的感觉,他赶紧拉了朱果果过来,问道:“这位大叔是问他吗?”
朱果果被拿来当挡箭牌,依然乐呵呵的,只是一味憨笑。
便有一两个嘴利的妇人在那边道:“这位啊,只怕饭量大,家里都该被他吃穷了。”
“不多不多,米饭就吃四五碗,偶尔也吃包子,包子吃一二十个也就够了。”
其他人一脸同情地看着姜永琏:“你是好后生,别被你的家人给拖累了啊。你们这两个孩子,人倒是挺好的。”
其他人见姜永琏他们几个身边有这么大一个累赘,在婚恋市场上就急剧贬值,他们都是贫苦人家,可养不起这么多张嘴。托朱果果的福,他们几个总算摆脱了那些人,得以逃之夭夭。
“姜爷,你还要再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吗?”
尽管林迹深在问这话时脸上的表情一脸诚挚,但姜永琏还是怀疑他其实是在暗地里笑话他。
哼,逮着机会就乘机讽喻他,真是一点都不成熟!
“不听了。”姜永琏摆摆手,忽然道,“前阵子你父亲捐了一千两银子,该不会将你娶亲的银子都给捐掉了吧?”
林迹深立刻涨红了脸:“没有的事。”
“到底哪件事才是子虚乌有?没订亲?还是没有银子?”
“……”
“说说看,说说看。说不定到时可以给你赐婚!”
林迹深一脸无奈:“……姜爷,现在再不走的话,就走不到菜市口了。”
“哦。”
他们一行人好不容易逆着人流来到菜市口,这里的人比方才那边还要多,看来吃瓜群众看热闹的传统十分悠久。挤是挤不进去了,站在后面的话视线又被前面的人挡着,除了前面的后脑勺,真是什么也看不到。
姜永琏看着林迹深,意思是你看怎么办哪。
领导有需/要,底下的人就算跑断腿也要帮他完成。林迹深在附近转了一圈,才道:“去茶楼吧。”
菜市口附近有两三座茶楼,从茶楼上面俯看下来,视野很好。茶楼里面当然也都是人,但只要肯花钱,茶楼那里便能腾出一两个地方出来。姜永琏爽快地付了钱,他们三人就上了三楼的雅座。
时间还很早,茶楼底下已经有说书先生在讲许近一行到闽郡查案的事情。说书先生讲的版本自然是演绎版,讲许近如何精明能干,司员如何干练,跟着去的御史是如何清廉,不收分文贿赂,故事里面虽然有很多道听途说的成分,但在这一点上倒是符合实情。姜永琏明明是他们之中最了解案情的,竟也被说书先生讲的故事所吸引,他一边喝茶,一边听得津津有味。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底下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茶楼里面的人也顾不上听说书,都涌到边上。林迹深探出身子看了一眼,道:“姜爷,人犯已经往这边过来了。”
姜永琏端了杯清茶也走过来瞧上一眼。这可是姜永琏第一个下令处死的囚犯,姜永琏说什么也要亲自过来看一眼。囚车已经转过街角,缓缓前行,沈朗被铐在囚车里面,模样看起来很狼狈。沿途还有不少愤怒的群众往囚车扔菜叶子,扔鸡蛋,少数流落在京城的灾民在那边痛骂:“狗官!恨不得剥了你的皮,吃了你的肉!我那可怜的孩子哟,要是当初官府没昧下赈灾粮,兴许他还能活下来!”
难民凄怆的哭诉声更是点燃了周遭百姓的怒火,若非步军领统底下的士卒极力维持秩序,这些人只怕会做出更过/激的事情来。不论他们如何声讨,沈朗都闭着眼睛木然承受。
沈朗被押到行刑台上,他终于睁开眼睛,以往踏破门槛的那些人早就不见踪影了,只有家人和几个老仆前来送他最后一程。沈朗闭了闭眼睛,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姜永琏轻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姜永琏提笔同意三法司奏请的“斩立决”刑责时并没有一丝的犹豫,但此刻沈朗的夫人与儿子正抱着沈朗痛哭,姜永琏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悯。当然,这份怜悯不是针对沈朗,而是针对沈朗的家人。沈伦奏请将沈朗儿子流放岭南,妻女家产藉没入官,古代一向都有株连的传统,一人犯罪,全家人都得跟着受罪。抄家是必然的,那些大多都是不义之财,不过姜永琏网开一面,没有追究沈朗妻儿的罪责。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修改过了,修改了蛮久,有兴趣的可以看一下哒~
谢谢镜筒子的地雷,么么哒。
基友现文:徐清让死皮赖脸地嫁给了顾显彰,然而没等她把那个装着前女友的石头心焐热,她家就“哐叽”一声破产了。
原本除了脸只剩钱的徐清让觉得自己这下肯定要退位让贤了,谁知道她把离婚协议往顾显彰面前一送,这人居然不答应了。
相信我,虽然依然是我爱你你不爱我,等我离开你又爱我的故事,但这是个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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