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蒋凌在脑海中迅速搜索出这个人,顿时惊讶道:“你是说安王妃秦悠?”
沈瑜叹了口气,“对啊,秦悠姐可厉害了,她刚成亲那会儿还经常找我玩儿,教我武艺,可是后来,她就渐渐疏远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去安王府求见了好多次,她都没见我。”
蒋凌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小道消息什么的他素来知道得清楚,结果居然不知道沈瑜和安王妃这一层关系,又或者说是因为不过是两个女人,他没有加以注意罢了。
“她可能是有苦衷?”蒋凌托着腮帮子,瞅着地上正在搬家的蚂蚁,心里想着陈锋也不跟自己说话了。
“也许吧。”沈瑜委屈巴巴,“可是连一个解释都没有。”
“行了,既然已经这样,你们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好了,又不是离了她你就活不下去。”蒋凌虽是这么说着,不过让他离开陈锋确实不行。
当然,陈锋离开他也不行的。
沈瑜轻哼一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他,“你这人还算不错,虽然当不成夫妻,但还可以交个朋友。”
蒋凌干笑一声,“能成为沈小姐的朋友,是在下的荣幸。天快要下雨了,你还是先回家去吧。”
沈瑜抬头看天,只见原本还晴朗的天空已经渐渐被乌云侵袭,看起来确实是要下雨。
“好吧,那我先回府了,以后再来找你玩儿。”说着拿着鞭子转身离开,脑后束高的发辫一跳一跳的,颇为灵动俏皮。
蒋凌目送她离开,就收拾了书本,回到屋子,仰躺在榻上。
快到晚膳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一场酝酿许久的雨,终于淅淅沥沥下了起来,屋子里渐生寒意。
蒋凌拿来毯子盖上,看向窗外,心里头想着蒋凌不会借口下雨又不回府了吧?
心中陡生焦虑,他起身临窗而立,一直看向院子门口,直到天色暗黑,也没见到人影。
一个人用完晚膳,又看了会儿书,听着屋外雨击廊柱之音,困倦渐生。
裹了被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身边似乎有人,于是睁开眼睛,就见床边坐着一人,穿着训练营的教头服,轩然挺拔。
蒋凌一骨碌坐起来,“你怎么回来了?”
陈锋似乎才回过神来,起身道:“你睡吧。”
“等会儿!”蒋凌叫住他,瞅着他湿漉漉的衣鞋,“你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别着凉了。”
陈锋“嗯”了一声,走到门边又停了下来,回身问他:“今日沈姑娘来找你了?”
蒋凌点头,“是啊。”
“哦。”陈锋应了一声就开门出去了。
蒋凌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便从床上下来,一打开门,就觉得一股寒风呼呼刮进来,还带着一点儿雨丝,他连忙回去披了件外衣,悄悄跑去隔壁陈锋的屋子里。
陈锋的屋子一看就不算讲究,简洁得很,不过想来也是,他常年在外征战,每次回来也待不上多长时间,自然就不用打理了。
反正蒋凌自己也不在意,他觉得有点儿冷,便钻到陈锋被窝里,四仰八叉地闭目养神。
陈锋泡了个澡,还没进屋,就察觉到屋内蒋凌的气息,心中无奈一叹,推门而入。
床上被子鼓了起来,只留乌黑的头发散在被子外面。蒋凌从小娇生惯养,身上没有哪处养得不好,就连头发都比整日风餐露宿的陈锋漂亮多了。
陈锋擦了擦头发,坐到床边上,问:“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被子里的人没说话。
陈锋又问了一遍。
还是没人应话。
陈锋伸手将被子拽下来,露出一张白皙清秀的脸,脸的主人闭着眼睛,已然睡熟了。
他倏然无声笑了起来,掀开被子一角,进了被窝。床不小,两个人睡不挤,陈锋却伸手将蒋凌揽到怀里。蒋凌似乎畏寒,陈锋这个大火炉一进来,他就条件反射地投怀送抱。两个人可谓是非常一致了。
屋外秋雨寒凉,若是以前,陈锋一定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可现在却很满足。
翌日天亮,蒋凌在暖和的被窝中醒来,就发现自己窝在陈锋热乎乎的怀里。
他一抬头,看见陈锋一双星目瞅着自己。虽去惯了风月之地,可如今落到自己身上,难免有些难为情。
“你今天不去训练营?”
“嗯,今天没我什么事。”训练营有三个教头,两两轮换着来。
“那个,昨晚我是有话要跟你说的,可是你洗澡太慢了,我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蒋凌贪恋陈锋身上的暖意,没舍得离开他的怀抱。
“你想说什么?”
“我想明白了,我听你的话,早日从训练营里出来。”蒋凌认真说道。
陈锋神情一滞,环着他的手臂松了松,难道是昨日见了沈瑜之后改变了主意?
蒋凌似是没察觉到他的异样,继续道:“你说得对,我是应该给自己挣个前程,这样也能配得上某人。”
陈锋彻底放开了他,起身穿衣服,背对着蒋凌,“你能想明白就好,等伤养好了就回训练营,我先出去了。”
“你不是说今天没事儿么?”蒋凌坐起身来。
“今日边关将领回京述职,我去瞧瞧。”说着竟是连早膳也不用了,直接出了府。
蒋凌坐在床上嘿嘿笑了起来,借口也不找好一点的,别人去跟皇上述职,有你什么事儿啊?
御书房。
萧居瑁给董孝全赐了座,笑道:“董将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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