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肖秦握紧了拳头,他其实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去麻烦乔以桐,但是他不想让别人误会是他攀附乔以桐。
凤鸣楼外,一群人站在假山后面,看着肖秦道:“你去吧,我们就在后面看着。”
肖秦对在门口扫地的归去说了一声,不一会儿,乔以桐就出来了。
围观的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肖秦不会真的是乔师叔的朋友吧。
乔以桐犹自带着一些倦意,语调有些软绵绵的:“肖秦,你这么早来干什么?”
肖秦有些紧张道:“乔以桐,我们算是朋友对吧?”
乔以桐眸光扫过某个地方,蓦地眯了眯眼睛道:“放肆!你是何人如此张狂?怎么敢直呼我的名字?”
他今日的装束明明与那日两人初见时别无二致,但是此刻一脸的冷漠骄矜,却让肖秦几乎以为眼前少年的身体里换了一个灵魂。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吧,风云渡的天之骄子。
一刹那间,肖秦眼前的光芒都黯淡掉了。
此后类似事情多有发生,乔以桐每每给以他希望,却又在下一瞬间摧毁。他这样反复无常的性格,肖秦实在是再也无法忍受了。猫捉到老鼠之后不会立即杀死它,而是会慢慢玩弄,有时候肖秦会想,自己就是那只被乔以桐这只本性恶劣的猫玩弄的老鼠,等到某一日乔以桐玩累了,等待他的就是被咬破喉管的疼痛吧。
回忆如云雾般散去,肖秦瞬间被拉回现实。
肖秦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像你这样自大自恋,还伪装成一副清高君子的模样的人,你以为真的会有人在乎你吗?你随意玩弄他人感情,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可笑我当时真的把你当我的至交好友,可是在你心里,你根本就是把我当成随意戏弄侮辱的玩物!当初刚入门的时候是,后来在灵植园也是,现在在讲经阁,更是。”
乔以桐在这一大段话语的冲击下一时间愣住了,他略缓了缓,有些惊讶地说:“风云渡里,这样讨厌我的,你还是第一个。”
“你自以为很受欢迎吗?那只是因为你是风云渡的贵公子罢了,你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你是真传弟子,你是镇门长老的儿子,到哪里不风光?其实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也有很多人讨厌你,只不过他们害怕你的身份,没有像我一样说出来罢了。”肖秦讽刺道。
乔以桐垂下了眼睛:“抛开我的身份,你认为还会有这么多人讨厌我吗?”
“乔以桐,我没想到你这么天真,”肖秦的话语几乎称得上有些尖刻了,“没掉了你的身份,只会让更多人厌恶你。”
“……”
乔以桐叹了一口气,道:“好,既然你说了,我从此不再来打扰你便是。”
肖秦快意道:“那我最是高兴不过了。”他却不知道,此刻他的脸部表情僵硬地有些狰狞。
“只是,我确实是把你当成好友的,”乔以桐低着头,像是在思考,顿了顿一会儿又说,“……算了,你走吧。”
肖秦却突然间不知道手脚该往那里放了,木头似的杵在原地。
乔以桐还站在他的面前,垂下的头颅仿佛昭示着主人的抗拒之意。
半晌,乔以桐抬起头,疏离地微笑道:“肖师弟,告辞。”
在他擦身而过的瞬间,肖秦听到他轻轻的声音,像一阵风一样飘散在空气里:“我并不是那样的人啊……”
乔以桐心塞地飞回凤鸣楼,飞到一半的的时候却又不想回去了。不得不承认,其实肖秦刚刚的话,对他来说还是很有些打击的。
他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沮丧地找了一块无人的树林,躺在其中的一棵大树上。一条腿曲起来,一条腿荡啊荡的。
真是可恶啊肖秦那个家伙,乔以桐心塞地揪着叶片。他真的把他当成风云渡内少有的几个可以交心的人呀,甚至是比以玄师兄更加能信任的人,好友这个身份也是真心承认的,要不然的话,谁会去费心帮他?
看了看外面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乔以桐放心地把一片叶子塞到嘴巴里含着。吹起了小曲子,这是他小时候和上山砍柴的樵夫学的。风云渡内又有几个人,相信他乔以桐,竟然会这样“不高贵”的技艺呢?又有几个人知道,他其实并不是一出身就锦衣玉食,而是被凡间的一个穷苦老婆婆收养长大的呢?
叶片的声音不如乐器悠扬,但是也悦耳动听,别有一番动人心扉之处。四周的鸟雀仿佛被这乐声吸引,不一会儿,乔以桐身边就聚集了一大堆不同种类的鸟儿。
乔以桐挨个摸了摸它们的脑袋,它们也不躲避,而是很享受。不经意间看到其中有一只灰斑鸠,乔以桐喃喃道:“……也不知道蛋生现在在干什么?”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啾啾”两声,一只红色的球状物体直直向乔以桐飞了过来,落入他怀中。四周鸟雀全部被惊散开,扑棱棱飞走了。
乔以桐抱住它,惊喜道:“蛋生,你来找我了。还是你最好。”
蛋生亲昵地蹭蹭乔以桐的脸。
乔以桐道:“不过这风云渡太危险了,有很多比你大比你凶的鸟,还有虫蛇猛兽,你下次还是乖乖等我吧,不要乱跑。”
蛋生不听他的,兀自去咬他手里的叶片。
乔以桐的心情因为蛋生的出现而由坏转好。但是肖秦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剑法课上,肖秦险些削到别人的脑袋,好在那人险险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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