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抚摸发梢的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按上自己的眉心,从眉心缓缓抽出一团亮光,那是他的一魄。
抽出的瞬间,他感到自己心跳突然加快,身体有些发虚。这是正常反应,毕竟少了一魄,身体必然受损。只不过他体内有龙血,休息一阵子就能好过不少。尽管比不上魂魄完整的时候,但比一般人还是要健硕不少。
钟青宇引着这团魄没入齐邵的眉心。虽然这样也改不了齐邵的命盘,不过多少能起到稳固魂魄的效果。如果真有一天失了封魔印,也能让齐邵多撑几天,给他们留出时间夺回封魔印。
睡梦中的齐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隐隐约约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暖流涌入奇经八脉,他轻轻“嗯”了一声,翻了个身裹紧被子,又继续陷入沉睡。
第二天,齐邵醒来时钟青宇已经把早饭端上桌了。
“早啊!”钟青宇笑着和齐邵打招呼。
齐邵偏头打量了一下钟青宇,总觉得钟青宇今天气色看着不太好。
“呃,你怎么起这么早,昨天什么时候睡的?”
事实上钟青宇昨天基本没怎么睡,他刚缺了一魄,一旦睡过去这一觉可能要睡很久,怕让齐邵看出什么端倪来,因此他彻夜窝在客厅的沙发里,只眯瞪了一会,还专门定了闹钟。
“你睡没多久我就睡了。”钟青宇趁着齐邵每次刚睡醒的时候智商格外低撒了个小谎,齐邵果然没有发现。
齐邵确实没发现昨晚的事,不过钟青宇的样子还是让他有些不安。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他总有种强烈的预感,近期可能要出什么大事了。
钟青宇注意到齐邵吃饭时老是在看他,心虚地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怎么老往我脸上看?”
“没事不能看看么?”齐邵挤出一丝笑容,努力不让自己的担忧泄露出来:“对了,之前送你的戒指,不然你还是戴在手上吧。”
上次回钟青宇家,齐邵担心两人戴着同款戒指被人看出来,给钟青宇买了条链子让钟青宇把戒指穿了挂在脖子上,平时放在衣服里面。海市那只妖只说送给爱人,没说带在身上是不是和戴在手上一样有效。为以防万一,还是让钟青宇戴手上比较好。
“怎么突然又愿意让我戴手上了?”钟青宇有些惊讶,毕竟钟青宇是一贯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他的,只是觉得齐邵面薄,怕他会觉得尴尬。
其实钟青宇在这件事上有点误会齐邵了,齐邵并不怕人议论,只是觉得应付起来徒增麻烦而已,不过齐邵一直不多辩解,为的就是此时好能糊弄过去。他放下碗擦了擦嘴巴,轻描淡写地说:“就是突然觉得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事实而已。你都把你家展示给我看了,我又何必害怕别人的议论呢?”
钟青宇本就心里有鬼,自然没有多去深思齐邵的说辞和他之前的行为有没有不一致,只当是齐邵又被他多打动了一些,开心地不得了,当即就乖乖把戒指戴好了。
经过了一早上的套路与被套路,两人都觉得放下心来——当然被套路的事他们是不知道的,只知道自己成功瞒过了对方——于是心满意足,决定回去找陈东宴讨论一下昨晚的梦。
待二人到了陈家,却发现陈家气氛非常紧张,门口的保安明显变多了,陈启瑾的车也还停在院内,明显没去上班。
“出什么事了?”钟青宇和齐邵从车上下来,拉住其中一位保安问道。
像陈家这样的玄门世家是不怕有贼和强盗的,他们怕的是邪魔妖怪。所以这里的佣人确实有很多只是普通人,但保安却都是异士,通晓术法,保护陈家不受妖邪侵扰。
“昨天夜里有东西进来了!”被钟青宇拦下的这名保安看起来很年轻,不过通晓术法还愿意给人家当保安的大多都是像他这样的年轻后辈,本领一般,本身家族小,又或是在门派里不受重视,来为陈家这样的大家族服务,以求能分得些好资源。
钟青宇:“伤着谁了么?”
“没有,好像是来偷东西的。”
钟青宇和齐邵对视了一眼,立刻联想到齐邵昨天的梦境。
“丢了什么东西?大概几点你知道么?”面对钟青宇的问题,小保安支支吾吾地不敢说。他刚来陈家没多久,不太清楚眼前这人和陈家的关系,能进来肯定是陈家的客人,但这是陈家的事,他们愿不愿意让这个客人知道就不好说了,他害怕自己说多了犯下错来。
齐邵察觉到他的为难,拉了一下钟青宇:“咱们直接去问东宴吧。”
“对对对!”小保安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说:“你们去找东宴少爷或者陈先生问吧,他们这会都在陈先生那呢。”
隔着老远李管家瞧见钟、齐二人,赶忙走过来说道:“哎,你俩可回来了,陈先生正说要找你们呢。”他将二人带至陈启瑾住处,让二人进去,而他自己则离开了。
屋里非常安静,只有陈启瑾和陈东宴两人,所有佣人全都遣开了。
陈启瑾看见钟、齐二人,点了下头,示意他们坐下,看得出心情非常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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