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冠璟道:“太可以了!咱们这就把事情办起来,好好地收一笔学费,这个年就可以过得很富余了。”
不日告示贴出去了,莫说想来南宫念女子书院的,便是来当年的后宫里光是看看长见识的都不少,毕竟曾经的皇宫大内,轻易不得入。如今虽然迁都,后宫里面长什么模样还是充满了神秘感。
梁冠璟有一日早起在院子里打拳,发现有人探头探脑在永轩宫外往里瞧,洗漱完毕她回到淡影楼内,皱起眉头对苏铭玥道:“我怎么觉得自己成了一只猴子,总有人要来看。”
“明日门口可挂一块牌子,入内参观者,每人五十两纹银,一定收获颇丰。”
梁冠璟听罢把她按在床上好一番揉搓。
这事不知道怎么传到了荣国夫人的耳朵里,她觉得未为不可,于是立刻迁出自己所居的长乐宫,让几个宫人守在门口挂牌收钱,她宫里的小太监们则成日在门口吆喝:“这是昔日梁后的中宫,大家进来瞧一瞧,看一看。”
她既已迁出长乐宫,没地方好去,自然挤进永轩宫金禧阁内,横竖现在缩减用度,金禧阁空着也是空着,不住人也浪费了。
苏铭玥气得咬牙切齿,质问梁冠璟是不是她口风不紧,跟荣国夫人说笑的时候提起来的,不然人家怎么想出挂牌收钱这一招来。梁冠璟理亏,指天指地发誓她没有。
这事又不知道怎么传到南宫六部去了,立刻有人上折子到京城,说梁后有辱先帝,有失颜面,如此开门迎客,仿佛外面秦楼楚馆,成何体统?
虽然事情不是梁冠璟干的,但是梁冠璟不预备干涉,皇帝都没说什么,轮得到别人说什么吗?年底的时候,外面金陵布衣坊办起来了,奢华气派傲视江宁府织造,金陵女子书院也办起来了,从十岁到二十岁的闺阁少女竞相报名,要托关系送礼挤破了脑袋才能勉强拿到名额,这还不够,苏铭玥还对她们进行了入学考试,考试不通过的,你送多少礼卖谁的面子都不行。这天底下,再大的面子有大过梁太后的?
皇帝在京城听说梁后在南宫竟然开放永轩宫靠挂牌收费参观来维持日常用度,立刻朱笔一挥拨下大笔俸禄。开玩笑,梁后给儿子拼来的江山,如今当了皇帝,连亲娘都养不起了,传出去太丢面子了。韩允漴还亲笔写了一封信,意意思思地求梁冠璟把那块牌子撤了,后宫谢绝参观。
梁冠璟回信,答应撤牌闭宫,然而金陵女子书院是必须要办起来的,倒不是因得已经收了学费的缘故,而是女子求学,知书达理,于国于家也是有利的。韩允漴便又下令在当年的国子监对面,另起楼宇,重新建造金陵女子书院,务必气派奢华,显皇家风范。
书院先生除了从南书房请来的大学士们,怜香也去教了一门骑射,苏铭玥让梁冠璟去教策论,梁冠璟不干。
苏铭玥道:“你是怕皇帝儿子又写信来数落你的不是?怪你出去抛头露面?”
这一激,倒把梁冠璟给激得心思活络了,最后果然开了一门策论,不过她说她不会教书,只会带兵,让苏铭玥去教。
苏铭玥又是心生一计,“你是怕自己的名头太响亮了,届时来听课的人太多吧?不如这样,你给自己起个化名,就说你是某某人不是梁后便可以了。”
每次她们商量事情,王婉妍总要来凑热闹,如今身在一宫,除了睡觉的时候,哪哪儿都有荣国夫人凑热闹。她完全不怕讨苏铭玥的嫌,因为她觉得梁冠璟对她挺客气的,并没有讨厌她的意思。这时候她就提醒苏铭玥,“届时座中都是美貌少女,个个倾慕我们这位教书女先生,一定万人空巷。”
苏铭玥一听,立刻说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学什么策论?”
王婉妍不同意了,“要我说,女子无才便无德,策论怎么就不能学了?”
苏铭玥道:“你的确是有才,那你有德吗?”
王婉妍不干了,“我怎么没德了,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没德了?”
正吵着,允浓带着允清走进来,“今日允泽过来说,等允清大一些,就要跟允澈那样去穷山恶水的地方就藩?所有小王爷都这样?”
梁冠璟眨巴眨巴眼睛,看见允清瘪着嘴要哭出来的样子,便一把搂进怀里道:“允清是母后的心头肉,母后怎么舍得你去那穷山恶水之地,你就一直留在母后身边好了。”
谁知道王婉妍立刻来拆台,“她哄你的,祖制规定王爷长大了,必须去封地,而且不能带上你母后。”
允清立时要急哭了,“为什么不能带上母后?”
梁冠璟瞪王婉妍。
王婉妍道:“因为你还有个哥哥啊,你哥哥要你母后留在他身边,你们兄弟不在一起,你母后自然选你皇帝哥哥。”
梁冠璟忙道:“荣国夫人都是瞎说八道的,你看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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