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的沉默之后,反应过来的永宁帝手忙脚乱的将人推开了,然后张口欲要解释,却觉得唇上有些疼。她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一下,再看看指尖,竟是一抹猩红……
钟韶见状抿了抿唇,仿佛同感深受的觉得嘴唇一疼,然后说了句:「磕着牙了吧?!」
这话一出口,殿中的气氛顿时更诡异了几分,同时殿中另外三人的目光也都投注了过来。萧墨的眼中是无奈的,贵太妃的眼中带着些恼怒,至于永宁帝,她眼中的情绪复杂到无以言表。
又是好一阵的沉默,最后开口打破这片沉默的人是萧墨。她轻咳了一声,待到其余三人将目光移过来之后,便开口问道:「所以说,两位阿娘今日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见面就亲,莫不是专程来秀恩爱的,两位阿娘没这么无聊吧?!
原本还有些无措的永宁帝闻言,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萧墨——贵太妃方才都做得那般出格了,她怎么就跟没看见似得,居然还能这么平静的问出这话来?!
这般想着,永宁帝便是问出了口:「墨儿你……没什么想说的?!」
萧墨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反问道:「阿娘想让我说什么?」
永宁帝抬手指了指贵太妃,再指了指自己,最后又抹了下唇上再次浸出的血色,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她这辈子,算不得循规蹈矩,可是这般离谱的事,却也是第一次做。
贵太妃却是比永宁帝淡定多了,除了之前一时冲动用力过猛,磕了牙。这会儿她已经淡定的用帕子将唇上的那抹血色拭去了,再看永宁帝抬手抹唇,便又拿着那帕子去替永宁帝擦拭。
永宁帝这一回退避三舍,看着贵太妃的目光仿佛受了惊。
贵太妃不以为意,她随手将那染了自己血的帕子塞到了永宁帝的手里,然后替她回答了萧墨的问话:「你阿娘是想问你,对于我方才的举动,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举动,什么举动,亲亲吗?这两位不是早纠缠腻味在一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萧墨越发不明所以,有些事她以为早已是心照不宣了,可当事人却显然没有这个意识,于是双方都有些懵。好在萧墨向来聪慧,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她看看永宁帝又看看贵太妃,最后说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阿娘高兴便好。」
她说的是实话,可永宁帝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当然不对劲,亲娘和婆婆要在一起,还跑到自己面前来摊牌,还一照面就亲上了,是个人都不该接受得这么平静吧?!
殊不知,萧墨该纠结的那些,早在一年前就已经纠结过了,眼下自然平静。
永宁帝仍旧有些不真实感,便是贵太妃也觉诧异。哪怕她知道小两口秘密,也觉得她们没有立场和理由来干涉自己和颖阳的事,但萧墨接受得这般平静,也太出人意料了。
然而萧墨话音落下,殿内的气氛却并未舒缓,反倒显得越发的诡异了。
永宁帝抿了抿唇,除了轻微的刺痛之外,还尝到了一点腥甜,那是她自己鲜血的味道。这股腥甜之气似乎终于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不管眼下气氛怪异,她略一迟疑便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钟韶:「那阿韶有什么想说的吗?」
钟韶自觉的站到了萧墨身后,一本正经道:「我都听阿墨的。」
「……」什么跟什么啊,你就听墨儿的,你亲娘啃了你丈母娘的嘴,你就一句想说的话都没有吗?!
永宁帝一窒,看着钟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可是今日之事从开头到过程再到结尾,统统都在她的预料之外,以至于此刻面对着殿中的另外三人,永宁帝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而另一边,虽然过程也有些出乎贵太妃的预料,不过对于这个结果她显然是早有所料的。于是当先回过神来,然后趁着永宁帝失神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对着两个小辈一本正经道:「我要与你们阿娘在一起,你们可有什么话想说?」
到了这时钟韶才终于反应过来,闹了半天,这两位一见面就亲给她们看,不是来秀恩爱的,而是来摊牌的啊?!
钟韶对于她娘的生猛,一时间也有些无语,不过对于两人走到一起也是早有所料了。她跟她媳妇一样淡定,还抬手冲着两人拱了拱手,说道:「那恭喜两位阿娘了。」
持续懵逼的永宁帝:「……」
萧墨看了看她娘那少见的呆滞模样,再看看贵太妃那雷厉风行的强势模样,这才意识到当年钟韶缘何会被贵太妃执于掌中,摆布命运——贵太妃从来不是绵软的人,只是面对永宁帝时她愿意收敛锋芒,让自己显得柔软,可这与骨子里的强势,却是半分未改的。
而今日,贵太妃就将这强势展露出来了。
萧墨心情复杂,开口时语气却是真挚,她对着永宁帝道:「阿娘这些年一个人过得辛苦,可有些事是女儿不能分担的。时至今日,只要阿娘有意,女儿自然不会置喙。」她说完,又道了句:「当年是阿爹辜负了阿娘,其实有人能陪着您,也是好事。」
永宁帝闻言,心中先是一酸,接着便是一暖。
作者有话要说:
钟韶(轻嘶):磕着牙了吧,看着都疼。
永宁帝(捂嘴):这是重点吗?!
钟韶(感慨):阿娘真生猛!
永宁帝(……):这女婿脑子没毛病吧
第203章 掩耳盗铃
从重华殿里出来时,永宁帝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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