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悍支的怎的对这种八卦如此乐衷?”云鹤道。
“还不是你们谍支挖来的消息?”秦时道。
“我怎的不知这消息?”云鹤道。
“因为你从不去春满园。”秦时道。春满园是京都里有名的妓馆,也是齐庄的一处产业,暗人们流通消息的一处地方。
“哦,你常去春满园的事儿,千影知道吗?”云鹤盯着马车问道。
“知道啊,有空的时候,我带着千影常去玩的。”秦时满不在乎道。
云鹤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最肆意不过带着小情儿去妓馆约会了。他无奈道:“千影好歹现下是大司农府上的女儿,又是我未来嫡妻,你小心着些,别让人认出来。”
“哎呀,你都要和千影拜堂成亲了。”秦时立马换脸,直皱眉头。
“等日子出来了,我便让轻络通知你一声。”云鹤看着不远处的马车,轻道,“到时候,洞房便交给你了。”
“那多不好意思。”秦时一笑。
云鹤白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就不让你来了。”
“别啊!”秦时扯他。
“别动。”云鹤顿下动作。
“这……”秦时的脸严肃起来,明白了前面的不对劲,“这里怎么还有个仓库?冝奉胆子好大!这么大的仓库不怕皇帝查到?”不过,这处很偏僻,且外头看起来很普通,又没有兵士把守,倒是不会引人注意。
“不,”云鹤隐蔽在灌木丛里,探出一点查看,“皇帝八成是知晓的。”他看到冝佷也一瘸一拐地下马车,而后面出来的正是冝奉。真是低估了冝奉的脸皮了!冝奉光明正大从宫门口接了冝佷过来,若说皇帝不知道,他都替罗那捏把汗。
“动作很快,衣裳都换过了。”秦时道。
云鹤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关注的地方为何总是那么清奇?即使知道,也可以不说出来的!他潜行几步,发现这处地方外头无人把守,里头却是高手很多,实在不好再靠近。
“要多调些人来探探吗?”秦时问。
“不。”云鹤看着那处,“先从冝府摸摸情况,小心打草惊蛇了。”他想着待会儿去冝府转一圈,却是看到冝佷从内袋里掏出一个什么物什,一个趔趄间,物什掉到地上,他艰难地俯身去捡,捏在手里。冝佷状态那么差,还跟着冝奉出来,那肯定是因为办这等事肯定需要他们两个都在。电光火石里,他突然明白,坐上太仓令的人为何都是与冝奉有关的。即使有什么不对付,譬如上一任太仓令,消失得那般悄无声息。
冝奉和冝佷在门口站了没一会儿,十几辆马车便从另一处驶来。马车碾地的声响明显沉闷了许多,应该是载了重物的缘故。
“这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东西分开储存?”秦时不明白了。
“应该不是。”云鹤现下也说不好。冝奉和冝佷在那处交了什么东西,大门便打开了,身后的十几辆马车也随之进去。
云鹤和秦时换了高一些的位置,向院中看去。高墙之内灯火通明,仆从们一趟一趟地搬运着马车里的袋子。
“这么多粮食……”秦时一笑,“主子那儿正缺粮呢!不若我去找一帮人来劫了去?”
云鹤白了他一眼:“忘记方才我说的了?”
秦时一摊手:“待你查探完,人家粮都要卖了。”
“欲速则不达。”云鹤道,“找人来看着这儿的情况倒是可行的,看米粮流向哪处。”
“好。”秦时点头。
一个时辰之后,空马车一辆辆从里头出来。最后,冝奉和冝佷也出来了,上了马车便走,那方向应当是回府。
“我去冝府一趟,你盯着?”云鹤道。
秦时点头。
云鹤在夜色里奔袭,很快便到冝府。他转到西北角,悄悄潜入。冝佷的小院就在西北角,这儿冷清,且暗处没什么高手。院子西侧耳房里住着冝佷的小厮常故,很寡言很没存在感的一个人。云鹤以前就注意到这个人了,还特意做了这人的面皮。
耳房里亮着烛火,云鹤微微启开窗,弹了一子正中常故后颈,在他倒下之后跃进接住。云鹤将常故藏到床下,以防万一,还绑住了他的身子,用布团塞进他嘴里。他拿出面皮贴上脸,又稍稍涂抹了一番。正要出去,外头便有人来喊他。
云鹤学着常故的样子,垂着脸出去,脚步也重了许多。
“磨磨蹭蹭这么久,该不是又睡下了罢?”常往不耐烦道。
云鹤依旧是垂着脸,默不作声。
常往也是习以为常:“少爷马上就要回了,赶紧的。”说着,还斜踹了“常故”一脚。
云鹤不动声色地往后缓冲一下,再受下那一脚,力道也便减去大半。
两人赶到冝府门口等了一会儿,马车才到。冝奉先下来,与后面的冝佷一同进了门。他一看候在旁边的常往,常往便接了眼色立马奔过去:“少爷,奴才背您。”
冝佷在冝府里头便不装样子了,立马瘫到在常往背上。云鹤杵在一边,依旧是默不作声,只不过伸手扶了冝佷一把。
冝奉也没回自己院子,而是跟着冝佷去他的院子。这让云鹤很是好奇,不过,他还是那么垂着头,脚步放重跟着。
回到院子,常往指使着“常故”去取水来给冝佷沐浴,见他今日比较呆,还骂了几句。倒是冝佷,对“常故”这副模样没有任何意见,还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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