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瑾萱对这反复无常的镇南王又岂会没有怀疑,只说道“齐国公做的好,朕也正想找个可靠的人去查一查这老狐狸呢。”
如今周国昔日国土如数收复,拓跋瑾萱也算是个励精图治的好皇帝,眼看一片似锦前程,慕容伶霜心中却多了另一丝忧虑。
慕容伶霜在寝宫里一针针的绣着什么,被破门而入的春桃一吓不小心将手指扎破,春桃神色慌张,情况紧急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礼数了,“娘娘,皇上在宣政殿遇到麻烦了……”
慕容伶霜听完春桃的话也顾不得被针扎破的手指了,只用手帕一边擦着手上渗出的血一边匆匆忙忙的往宣政殿走去。
这边天下平定不久,还算是国泰民安,可却有些不知安分守己的人开始蠢蠢欲动,竟有传言声称皇上并非真正的拓跋锦隆,而是拓跋锦隆的胞妹拓跋瑾萱假扮,若皇上真的是长公主假扮,那这龙椅便应由其他的拓跋家子孙来坐。更有传言拓跋鸿毅生在宫外,来历可疑,或许根本就不是拓跋家的子孙。起初拓跋瑾萱也并未太过理会,只这传言竟然越传越盛,最后竟闹到了大殿之上。宫外更是不知何时冒出了童谣来:
皇非皇,子非子,
谁人稳坐御殿堂,
女儿红泪锁宫墙。
假凤虚凰红颜错,
一代巾帼谎称王。
乱江山,扰朝纲,
万里河山指日伤。
“皇上,如今市井之中传得沸沸扬扬,说皇上并非真正天子,乃是长公主假扮。”
“放屁!”罗遮天突然打断那大臣,“皇上当年在伏虎寨与我女儿成亲之时早已圆了房见了红的,又岂能是假的!”罗遮天气愤难当,自己的女婿被人质疑是个女人假扮,又娶了自己的女儿,这话在罗遮天听来简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脸一般,一时之间也并未觉得自己所说有何不妥。
秦北说道“我与皇上出生入死多年,且当年与周国征战之时路遇渭江,我曾与皇上一同在江中野浴,见过皇上圣体,又岂能有假。”秦北说的自然是假话,这么说也无非是想打消大臣们的疑问。
魏程也说“你们这可是大不敬之罪,要掉脑袋的!再说皇上又岂能有假!”
但还是有人不依不饶的说道“皇上,微臣以为皇上应当在文武百官面前验明正身,已破传言无稽之谈。”
“是啊皇上,真金不怕红炉火,皇上若是不验明正身,只怕这身份难以服众啊!更何况我战蝾国刚刚复国,只怕这闲言闲语会动摇民心呀!”
大臣们一个个说的是语重心长,张口闭口的江山社稷,更是摆明了要死缠烂打不达目的不罢休。此时拓跋瑾萱也是进退两难,当众验身自然不行,可若是一直推脱只会让嫌疑越来越大。
“放肆!”慕容伶霜一声呵斥走上大殿,盛气凌人的看着文武百官,“天子圣体又岂是你们说看就看的,难道就不怕冒犯了天威吗!”
大殿之上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两人相识了这么多年,这还是拓跋瑾萱第一次看到慕容伶霜如此威严的一面,自己都险些被对方这气势震慑住。
拓跋瑾萱笑问“皇后,你怎么来了?”
“皇上昨夜临幸臣妾之时将这玉佩落在臣妾寝宫。”慕容伶霜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雕龙玉佩挂在拓跋瑾萱的脖子上,抬头对着拓跋瑾萱一笑,拓跋瑾萱也弯起嘴角朝对方点了点头,只觉得悬着的心像是有了着落一般,也不再担心了。
众所周知,当年长公主与太子生下不久先皇曾赐了两个玉佩分别给这两人,太子拓跋锦隆的是一个雕龙玉佩,长公主拓跋瑾萱的则是一个刻着麒麟的玉佩。
魏大人说道“这雕龙玉佩和当年长公主的麒麟玉佩是二人从来都不离身的,若皇上是长公主假扮,只怕这雕龙玉佩早就随着真正的皇上入土了,如今又岂能在大殿上出现。”
原来当年拓跋锦隆临死之前,将玉佩摘下给了慕容伶霜,说是留给慕容伶霜腹中的孩儿。
可还是有人不依不饶的说道“皇上,臣等自知冒犯了皇上,可皇上若是不验明正身,只怕难以服众啊。”
慕容伶霜说道“不知诸位大人想怎么验呢?难道要让堂堂天子赤、裸、着身体在此让你们膜拜不成?”
“臣等惶恐。”
有人站出来说道“微臣知道长公主耳后有一颗黑痣,而真正的皇上是没有的。且战蝾国皇室的男子手臂处都有一处图腾刺青,这也是长公主没有的。若是陛下真的是皇上,而后必然没有黑痣,手臂上也会有拓跋家男子才有的图腾刺青!”
慕容伶霜说道“皇上乃是九五之尊,又岂能让你们这群做臣子的来检查而后是否有黑痣,手臂是否有刺青。”
秦北握了握拳,头上渗出了汗来,因为秦北一直相信自己这些年追随的人不是拓跋锦隆,而是那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长公主。
礼部尚书站出来说道“臣等自知此举不妥,冒犯天威,但如果皇上不让臣等看个究竟,只怕难以平息外面的谣传。”有些心怀不轨的大臣早已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见皇后如此这般推托,只以为皇上定是长公主假扮。
慕容伶霜扫了一眼殿上的众臣,盛气凌人的说道,“好,众位大人若是想验证皇上耳后有无黑痣,手臂有无刺青也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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