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瑾萱笑道“空穴来风必有其因,朕要亲自上去看看。”
“此前曾有不少人来山上寻访鹤鸣道人,却都是失望而归,我看这小道消息不足为信。而且这雪下的蹊跷,荒山野岭冷天冻地的,皇上又何必为了这民间的传闻白走一遭呢。”
拓跋瑾萱只觉得那传说一定是真的,想起了儿时在宫中见过的鹤鸣道人,或许这山上的鹤鸣道人就是他呢。
拓跋瑾萱一人上了山,也并未让其他人随行,行至山腰果然看见一个道观,道观四周烟雾缭绕,乍一看只觉得这道观并不像是俗世中应有的。
“这位施主可是来找贫道的?”
拓跋瑾萱回过头看见身后的道人,这不正是当年给了自己锦囊的鹤鸣道人吗!“鹤鸣道人,真的是你!”
“长公主,别来无恙啊。”
“朕……”本想隐瞒自己的身份,但一想若是鹤鸣道人真如外界所传那般,自己又怎能隐瞒得了,更何况这世外高人也不会以这种问题来威胁自己吧。拓跋瑾萱笑道“道长果然好眼力。时隔多年不见,竟然一眼就认出了本宫并非皇上。”
鹤鸣道人捋了捋胡子“长公主并非当年的太子殿下,但并不代表长公主就不是日后的国君。世人看见的不过是一副皮囊,而贫道看见的却是人各有命。”
拓跋瑾萱笑道“道长说的话倒像是暗藏玄机。”
“贫道当日给长公主的锦囊,可否令公主与所爱之人劫后重逢?”
“这……”拓跋瑾萱闻言不禁错愕,“莫非道长早就知道我与霜儿的事?这么说道长也是一早就算出当年会有破国一劫了?”
“贫道当年占卜得知战蝾国日后会有一亡国大劫,夜观天象也发现当时的天象十分混乱,繁星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贫道竟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参透。可直到我看见那串紫晶黑石链在安国公主手中的时候,贫道才了然明白其中的含义。这天下动荡皆系在一人手中,原来那紫微星并不是当年的太子拓跋锦隆,而长公主日后虽能坐拥天下,可这安定天下决定江山命运的人却又未必是你。世间万物如何变幻,是一早就注定了的,应该是你的东西,不管兜了多大的圈子,日后还会回到你手中。有些东西如果注定不是你的,就算你将其握在手中,也不过是水月镜花。”
“瑾萱不明白道长的意思,莫非其中还有什么是瑾萱不知道的吗?”
鹤鸣道人只笑道“天机不可泄露,长公主该知道的时候就必然会明白。”
“道长,那我与霜儿莫非真的是孽缘吗?难道真的是我错了。”
鹤鸣道人摇了摇头“世间的万事万物本就没有对错,只是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由不得人来选择。”
如今拓跋瑾萱终于明白了当年鹤鸣道人口中的物是人非,果然如此,战蝾国巍峨耸立的皇宫还在,鹤鸣道长的道观也在,我依旧是那副皮囊,可却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任性妄为的长公主了,而不得不做外人眼中的拓跋锦隆。而慕容伶霜也不再是那个伶霜姐姐了,却是我的嫂嫂。
“找你的人来了。”鹤鸣道人看了看拓跋瑾萱身后。
秦北走过来说道“我见皇上这么久都不曾下山,又怕这山上有什么猛兽,所以就上来看一看。”又见身后这老者透着一身的仙气,想必也不是什么寻常人物,“秦北见过道长。”
鹤鸣道人看着秦北,笑道“拓拔将军……”
秦北不由的一愣,拓跋瑾萱也是疑惑的看了看这两人,鹤鸣道人怎么会叫他拓跋将军呢,莫非鹤鸣道人也有说错的时候。
秦北笑道“道长说笑了,在下是皇上手下的前将军秦北,并非什么拓拔将军。”
鹤鸣道人捋了捋胡子,“是啊,自打秦将军的心里住进某个人的时候,你就注定要做秦北而不是拓跋家的子孙,但却要为了另一个人来守护拓跋家的江山,贫道说的可对?”
拓跋瑾萱听的云里雾里,隐约觉得秦北身上似乎有着什么外人所不知的秘密,只找了个借口去了别处参观。
秦北看了看鹤鸣道人,“莫非道长知道晚辈的身份?”心想,如果这人就是传闻中鹤鸣山上的那位仙人,那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倒也不奇怪了。
鹤鸣道人叹了口气,“贫道当年与秦将军的父亲有过一面之缘,也曾提醒过他要安分守己,不可觊觎他人天下。只是有些事情乃是命中注定,又岂能因为贫道的一句劝诫而躲过一劫呢。”
“原来道长是父亲的故人。”想起已故的父亲,秦北心中竟生出一丝愧疚,“道长,莫非我真的是个不孝子吗?”
鹤鸣道人只笑道“秦将军本是个能够安定天下的帝王之才,但却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自断了帝王之路。冤冤相报何时了,秦将军若真能放得下,倒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道长,长公主没死,对吗?”
鹤鸣道人并未回答秦北,只说道“秦将军与长公主有缘,但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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