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点拘谨。”李冬喝了一口,在他身边坐下:“叫我朝砚就好了, 喊许先生感觉很生分。”
叶泽谦点点头:“嗯, 我也这样觉得。”说完以后,抿着嘴角,在心里喜悦。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连忙捂了一下嘴角,恢复平静中带着点逼格的状态。
“我们年纪都不小了。”李冬突然感慨了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
“是啊。”叶泽谦感觉自己好像听懂了李冬的暗示,瞬间觉得心里小鹿乱撞,于是握着暖暖的茶杯,鼓起勇气往身边挪了一屁股。
没见面之前,他感觉有一点自卑,对方应该不可能喜欢自己。
但是每次见面之后他就:“……”有一种感觉,这位炙手可热的钻石单身男,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近。
虽然没有像高振一样,每天电话短信嘘寒问暖,送这送那,甚至连笑容都很客气,可他蜜汁自信,感觉对方对自己有些意思。
不然怎么会给自己披外套,还热心帮忙。
这是感情流露的表现。
“……”当男主受一屁股坐到身边,李冬整个人都愣了愣。
洁癖、挑剔、拒绝接吻上床?高岭之花?
这种骚而不自知的男主受,我们一如既往地有点招架不住。
李冬当然不会认为,坐在身边的是个假叶泽谦。
“许先生,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叶泽谦板着脸说,两秒钟转动一次眼珠子,观察对方还有没有继续看着自己。
李冬没回答,继续看着他。
叶泽谦被注视得心潮跌起,同时慢慢阖上双眼,毕竟他接收到的讯号是许朝砚想吻他。
“我还是想不明白,”李冬说:“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你的前恋人?”
“啊?”叶泽谦睁着水蒙蒙的双眼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不在状态之内。
“就是关于你们分手的传闻,说你不接受亲密举动的那个,”李冬迟疑地问:“是真的吗?”
“……”叶泽谦理解的意思是,对方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接受亲吻:“不是的,我可能只是……不太喜欢高振。”
说出来心里突然好受了很多,他感觉。
毕竟后来看到高振露出恶心的一面,导致他很后悔跟高振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啊?”李冬伸手撑着他背后的沙发靠:“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要亲你?”
“什什什,什么?”叶泽谦浑身发烫地对视着李冬的双眼。
“我说你是不是希望我亲你?”李冬说。
“有人这么问问题的吗?呵呵……”叶泽谦坐立不安地抱着双臂:“你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来,不用问我。”
“意思是不用征求你的意见,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李冬静静地看着他说。
“……”叶泽谦满脸石化:“许先生?”
“真是抱歉,是我逾越了。”李冬立刻跟他保持距离,并且道歉:“以我们的关系,我不应该这样问你。”
叶泽谦扭头看去,果然不出所料地看到一张非常正直的脸。
刚才的所有暧昧顿时戛然而止,简直让人不尴不尬,不上不下,浑身没有一处舒服。
“我觉得我不应该打扰了。”叶泽谦提出告辞,他害怕自己继续待下去会疯掉。
“也好,那我送你。”李冬说。
“不必。”叶泽谦快速地站起来,紧接着身型一晃,整个人往李冬身上倒了下去。
“小心点。”李冬伸手扶住他的手臂。
这时候叶泽谦已经接近疯掉了,他摔得很不是地方,慌乱起来还逗留了好一会!
那一瞬间的印象,短短几秒钟就深刻地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对不起……”他脸色铁青地站起来,内心快崩溃。
“没关系。”李冬表情略尴尬:“就是被你这么摔了一下,可能没办法送你下去了。”
叶泽谦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姣好的面庞马上尴尬到极点,紧接着迅速撇开:“我,我下去了。”他简直跟逃跑没什么区别地夺门而出。
从楼梯一路狂奔回28层自己的办公室,哐当一声锁上门:“啊——”死洁癖碰了别的男人的……
然而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洗手,而是思考怎么样才能忍住不洗手。
别人是别人,许朝砚是许朝砚,跟别人能一样吗?
叶泽谦:“张不浊,我跟你说件事。”
张不浊:“啥事?”
叶泽谦:“我刚才碰了许朝砚的【河蟹】。”
张不浊翘着二郎腿喝水呢正在,看完短信:“噗……”人也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叶泽谦你节操呢!”
洁癖不洗手是不可能的,还没忍到下班,洗手间就出现了叶泽谦的身影。
他仔仔细细地把左手洗了一遍。
回到办公室,抱着用消毒湿纸巾擦了无数遍的手机,戳字。
叶泽谦:“朝砚。”后面缀着表情符号,括弧,灰色小兔叽。
许朝砚:“卖萌犯法。”
叶泽谦:“不小心按错的,见笑了。”他看着那个表情符号,没发之前觉得挺顺眼,发完之后立刻翻脸不认那个发表情图案的自己:“就想问问,你中午一般怎么解决午餐?”
李冬一边工作一边回:“吃外卖。”
叶泽谦:“那怎么可以?”他觉得‘吃外卖’三个字非常刺眼。
没等李冬回,叶泽谦马上又发过来:“我的意思是,做外卖的厨师素质参差不齐,吃进嘴里的东西应该讲究一点。”
比如他,绝对不吃小店小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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