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坐在椅子上,仍蹙着眉,站在旁边的女人却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然后坐了下来:“你们昨晚还记得各自都见过谁,或者记得谁碰过你们的杯子吗?”
秦沅皱皱眉:“我见的人不多,但是中间我给叶峭取甜点的时候杯子放下来过一会儿。”
时鹤汀也跟着点了点头:“我也是。”
女人焦灼地用手指敲着桌子,随即转头问一旁的助理:“酒店那边说监控什么时候调出来?”
“之前是说还要一两个小时,不过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是叶总已经吩咐过了,现在监控已经在调了,过会儿就能发过来。”
女人点点头,眉头微微舒展开一点,很快又纠在了一起:“我倒是想不出,谁有这个胆子敢同时对时家和秦家出手,而且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秦沅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勉力笑了笑,女人又叹了口气:“傻弟弟……”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时鹤汀沉吟了片刻,“如果说只是想让我们中的一方名誉受损,完全可以找个别的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们两个凑在一起?除非他是和两方都有仇。但我想不出能有谁。”
秦玥的眼睛微微眯起:“或者说,这件事对谁有益?”
时鹤汀没说话,半晌答非所问道:“秦沅,郑声那边,你现在联系上了吗?”
没有任何证据,一切到现在都只是没有事实依据的猜想和推测。
酒店那边很快把监控发了过来,但是只有正厅和门口的,没有最有可能拍到嫌疑人正脸的休息室的监控,酒店方给出的解释是休息室没有安装监控。而在仅有的录像中所找到的,也只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架着秦沅出门的背影,而昨晚穿着类似的黑西装的人不计其数。
线索被迫中止,秦玥没有办法,只好叫人再去酒店把当晚可以调取的监控都仔细看一遍。时鹤汀则让宋理去查这则新闻最早是从谁那里爆出来的,以期获得一点线索。
秦沅还是没能联系上郑声,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怎么也打不通。而一个上午没有过完,两边的长辈便都知道了这件事。
这件事的影响不可谓不小,三家股价均有波动,而受影响最大的还是秦家。秦家老爷子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连秦玥的气场都弱了下去,时鹤汀自觉让出房间,关门时还听见老爷子中气十足的骂声。而他也未能幸免,没过一会儿,时远东的电话便打了过来,时鹤汀深吸了一口气,接了起来。
叶萦回是在叶峭钢琴课的前一晚接到的秦沅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疲惫与歉意:“抱歉叶哥,明天的钢琴课我可能没有办法来了。之前的事……你应该也知道,这段时间一直忙着这件事,现在才想起来之前说好了明天要给叶峭上课,真是不好意思。啊,还有,谢谢你那天帮忙调的监控。”
“没事的,”叶萦回温和道,“现在有线索了吗?”
秦沅叹了口气:“还没,监控里只看到有个人扶我出去,没有拍到正脸,其他的基本都没拍到。我跟时总现在正在对着监控看,想看看能不能看出点什么。”
叶萦回抿了抿嘴唇:“发新闻的人呢,查过了吗?”
“嗯,联系上了,但是死活不肯松口说爆料人的信息,”秦沅又叹了口气,“现在在试着看能不能黑了他的账号和电脑,找到什么线索。”
“行,我知道了,如果需要帮忙,尽管跟我说,”叶萦回顿了顿,才又道,“你们也……注意休息。”
秦沅应了下来,又简单跟他聊了两句,便匆匆挂了电话。
叶萦回仍坐在桌前,却再没有继续看文件的心思了。
时鹤汀自那天那通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网上越扯越偏,分析成什么样的都有,而两位当事人除了官媒各发了一则声明之外再无更多解释,郑家也没有动静,事情的所有进展他都是刚刚听秦沅说的。
他明白时鹤汀现在一定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需要去向许多人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之中有郑家,有他的父母,也许还有叶萦回。而他们两人都明白他们之间问题的根源并不在这。
他们对彼此的需求不再一样了。
那天时鹤汀的话只说了一半,但他也差不多猜出来下半句话是什么。这段时间不再联系,也是留给彼此冷静的时间,去思考自己真正要什么。
但他已经足够清醒,那么就只有时鹤汀去改变,去放弃。
他已经预见了结局,也许这个决定甚至与他的心意相左,会带来一些痛,但是也一定是能够承受的。
毕竟不管怎么样,也不会比三年前更痛了。
已经是事件爆出的第三天,本来热度已经渐渐降下去,却又因为另一件事而被重新顶到了风口浪尖上——
有知情人爆料,郑家已经跟秦家秘密解除了婚约。“锤”则是业界某大佬的朋友圈截图。当天傍晚,郑氏的官媒也发了一份声明,证实了这件事情。
时鹤汀差不多是最后知道的,而这也从某方面证实了他的猜测。这件事的最直接受害者并不是他或者秦家或者郑家之中的某个个体,而是秦家与郑家的利益结合体。事情爆出,在得以昭雪之前,最直接的影响就是两个人的婚约难以为继,郑秦两家的利益结合体也面临破裂。郑声一直不接秦沅电话的时候时鹤汀就猜到了一点,而今天这个报导出来,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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