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中嫔妃心思迥异,只是因为不敢去做那个枪头鸟,才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仿佛只等着一个契机,便会撕开这层表面的平静。而从一开始便主导了这场风波的太后,更像是一个伺机出动的野兽一般。
如今,不过是没了力气、没了底牌再做些什么。
立后,谁都看得出来皇帝的决心,也知已然无法改变这个局面。
但立后之后,唐娇皇后之位是否能够坐稳,所有的人仿佛都是在看着好戏。
先且不说所有的人都并不相信皇帝对于唐娇的情意会永远不变,仿佛只要皇帝心思稍稍淡上一些,那些观望之人便能够上来将唐娇撕成碎片,便是皇帝的情意一直不变又如何,日后的变数实在是太多,更何况,唐娇的身份,本身就是个最大的弊病。反王的女儿,与皇帝之间又一直挂着甥舅的名份,更何况,唐娇感情历史上,也从来不是清白的……和太子的谣言,和曾经的武王、如今的大元帅之间的谣言,甚至还有陈戟……
虽然如今仿佛是看不到希望,但所有的人便是自我安慰着,也等着看这个希望的出现。
这些心思,便是皇帝与唐娇不去猜,不去了解,心中也是一清二楚。
后宫嫔妃之间,二人不在乎,也不想去管。
只是太后……唐娇不在乎,皇帝心中始终觉得有些膈应,尤其是太后对于唐娇的态度。
太后能够活多久,谁都不知道,可是她毕竟占着一个长的身份,又是太后……可以关着她一时,却不能够关她一辈子。若是太后久久不出现在人前,只怕那些个烦人的言官大臣又要出来做幺蛾子。
当然在朝堂上对着他,他是无所谓,只怕会因此而对唐娇有不利的谣言。
皇帝心思沉了沉,看着安详的睡在自己身边的唐娇,目光流连在了她安静的面容上,嘴角不由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自然不会对太后动手要了她的性命,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仿佛不是什么小人行径。
太后坐在镜子前端,看着镜中映射出的面容,身体猛地一抖。
她容颜自然不算差,只是在美女如云的后宫中,却从来算不得拔尖,否则当年也不会不得先皇的宠爱。但她运气不算差,生出了一个长着一副好容颜的未央长公主,甚至在名义上,有了一个长相极美的外甥女。
先皇在时,她一直都是皇后,也知自己的容颜算不得好,不得先皇宠爱,所以久而久之,她仿佛也是真的不爱打扮,不去关注自己的外貌。
但饶是这般,到底是女人,如今看着镜中突然苍老了许多,仿佛真的让她变成了老妪般的模样,她心头还是忍不住一震,有种打碎镜子的冲动。
身后伺候着替她梳头的小宫女拿在手上的梳子也有几分颤颤巍巍,看着手中太后明显增多了的白发,她只能将脑袋低的更低,唯恐太后会将怒气发泄在自己的身上。
太后倒是没有发火,她只是转了一个身子,自欺欺人不再去看镜中的自己。
而在这个时候,寝宫之外匆匆忙忙走入了一名老嬷嬷,太后仿佛是一扫方才不佳的心情,抬头看向了那名老嬷嬷,甚至是站起身来做出了一副迎接的模样,她亟不可待的开口问道:“怎么样?外边如今是什么情况?”
她如今被皇帝囚禁在了慈安宫中,饶是动用了早些年未央长公主给她留下的人手,但消息仍是不怎么灵通。
谣言,她是让人去散了,但如今外边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形,她仍是一头抹黑。
到底心中急切难耐,她也顾不得暴露,干脆直接让宫中的嬷嬷出去探听。
老嬷嬷听着太后的询问,面上的神色却有些难看。
她紧张看了一眼身后,没看到什么,仿佛是心中微微定了一下,然后她又将目光看向了太后,轻声道:“奴婢并未出去,只是看到皇上过来了。”
“皇上过来了?”
太后微微皱眉,突然却是笑了起来,她有些得意洋洋开口道:“只怕是哀家坏了他的好事,他来兴师问罪吧!”
“太后娘娘……”
宫人担忧的望着她。
然而太后的笑容却是越发的得意,“怕什么,哀家是他的嫡母,他能够坐上皇位,能够如今这般风光,全凭着哀家,他敢做什么!难不成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当然,太后之所以这般说的底气,也不是真的如她嘴里所说皇帝怕天下人耻笑,而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个养子的为人,倒不会真的和她来为难,即使她做出再过分的事情,至少在她与皇帝关系闹得那般僵硬之时,她联合皇后做出谋逆的事情,皇帝也顶多只是将她关在慈安宫中,甚至没有半份问罪的意思。
所以,太后心中越发笃定,皇帝不会对她做什么!
而宫人们当然不清楚太后心中的依仗,但并不妨碍众人在听过太后的话后,心中微微一定。
是啊,皇帝那般有孝心之人,肯定不会对太后娘娘做任何事情的。
然而,一屋子的人心里只是稍稍定了定,寝宫的大门却是突然被踢开了。
皇帝从门外走入,看着屋内的情形,他嘴角勾着笑容,眼睛微微眯着看向了皇太后。
太后却是没有理会,只是走到了梳妆台前,仿佛是示意着宫人继续替她梳妆。
小宫女感受到了寝宫内诡异的气氛,手不敢动。
皇帝在这个时候,慢慢的走到了太后的身边,他嘴角笑容更接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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