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尚未长开、但已隐隐显出惊世美颜的脸庞露出既痞气又带有三分媚意的笑容,了然地开始一家家客栈寻起人来。结果还真给她猜对,这个新来的特使是个有为青年,不喜奢侈和铺张,住在一家档次并不高的普通客栈,简简单单的一个单人上房,一看便知日后定是个为民谋利、心系苍生疾苦的好官。
当然,让汐凉高兴的不仅仅是找到单骏,还因为这个人比她想象的要好看许多,和即曳那种明明都三十出头了却长着一张万年不腐的嫩白面皮不一样,这个男人皮肤是有力而野性的古铜色,剑眉星目,五官刚毅,天然带着一种深邃的威慑,让人不敢因为他的年纪而轻易轻视他,当然那些久混官场的老头子不算。此刻他端坐在椅子上,借着烛火看书的样子真是要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单骏听到窗户微不可闻响了一声,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他原以为是夜风吹动窗棂发出的声响,这一看却吓了一跳,窗户早不知何时打开来,一个颇有些面熟的少女坐在上面,两条腿垂在屋内侧,背对着整个夜空,不知看了自己多久。
“姑娘夜闯,怎的也不敲个门?”单骏躲在桌子后的手不动声色去捞沉柯,屋里多了一个人,而他毫无察觉,只能有一个解释,这个女子的武功远在他之上。先前见面只知她会武功,又因成功敲晕过她一次,自然以为她会的不过一些三脚猫的功夫,此刻后知后觉,既然她自称为即曳的单传弟子,即使只学得即曳的一点皮毛,也足够和自己打成平手,或者在自己之上了。
“公子既然说了是夜闯,还需敲门么?”汐凉好笑地看着他去拿剑的动作,等着自己一出手就给予猛烈回击。她倒真想知道这个英俊男人的实力如何,不过这个有的是机会,此番来有旁的事要做。
“姑娘夜深到此,不知有何贵干?”
见单骏一副我不认识你,你快点走开的表情,汐凉更想笑了,突然就想逗一逗他,“公子可听说过cǎi_huā贼?”两只手相互搓了搓,“嘿嘿,本姑娘今晚就是来采公子的花的。”
单骏的脸色简直可以用锅底来形容了。
汐凉笑得前俯后仰,差点从窗户栽出去。
单骏全程保持沉默,警惕地看着对方。汐凉觉得他肯定是在把自己轰出去还是他出去之间犹豫,她没给他足够多的时间做出最后决定就停了笑声,“即曳那个混蛋让我给你传几句话,你要不要听?”
“你怎的知道去的是我?”单骏问了句不合时宜的话。
“我又不瞎。”汐凉翻了个白眼,又阴测测笑起来,“而且,我有独门绝技,眼睛可透视,任你包得像粽子,在我眼中也和赤身luǒ_tǐ无异。”
对面的单骏明显哆嗦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扯紧衣裳。汐凉简直要笑死在这里了,突然觉得没能跟着即曳一起走也没那么失落了,得了这个比即曳有意思多了的活宝,她可以乐上好一阵子。同时又无比庆幸平日里没有荒废武艺,不然这会儿已经被对方爆打到亲爹亲娘也认不出来。哦,汐凉早就长得亲爹娘认不出来了,即曳天天想要她认祖归宗,不过是凭她怀里的一块玉和那张毯子而已。即曳还是有点良心的,当年即使被仇家追杀,狼狈到连馒头都吃不起的地步,也没把这玩意儿卖了,没把吸着鼻涕赖着他就不走的小屁孩儿随手扔掉。
汐凉觉得自己就是即曳行走的良心。
不再逗就快出离愤怒的单骏,汐凉开始认真说话,“卧虎山易守难攻,你们又不熟悉地形,山匪为防有人突袭山寨,在山里设下了诸多陷阱,要绕开这些颇需要些功夫。我带来了一张图纸。”从窗子上跳下来,袖筒里取出一张卷起来的纸,走到桌边摊开,“这条路线是他们惯常进山的路,进易出难,若是遇上紧急情况,他们一般从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逃离。”纤长的手指指腹有薄薄的茧,点了图纸上几处地方,“平日在寨里的人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多,这几条道虽易通行,却不宽敞,你各分派五十人守住,见人出来,先射死几个,再提招安一事,九成几率是会投降的……喂,你有没有在听?”
单骏不知不觉想起了郦清妍,不知道若她也在,此刻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分析局势,或者比汐凉更加周全缜密,气势慑人。神游之时听到汐凉颇为不满地一声喊,猛地浑身一震,回过神来。“没找到你还懂军事战术,你的江湖杀手师傅还会教你这些?”
“这当然是必须教的,而且即使他不教我自己也会学,毕竟我可是……”突然刹住话头,并不说她究竟是谁,转而问道,“方才我说的方案,你究竟听进去了多少?”
“听全了。你说他们会往这几个方向逃,我不否认这几条路线的确好走,但是既然是山匪,你也说了他们对地形熟悉,慌乱之下若是跑进丛林中伏击,岂不是不好对付?”
汐凉早已料到单骏会这么问,带着一丝瞧不起的嘲笑道,“这就要怪这帮山匪的确没什么脑子了。陷阱设太多,的确能拦住外人进入,也拦住了自己出去,那些陷阱是不同批次的人去做的,谁也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具体位置在哪里,在你答应会放他们生路之后,还要在夜里往堪称未知的林子里跑,不用你亲自去捉,他铁定是回不来了。”
“你分析的很好很仔细,那么,我要怎么做才能把人逼到无力反抗,只能逃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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