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想起自己以前差点儿要进入正式恋爱关系的那么多怂包对象,不由又是对池立安一阵感动,恨不得当下立刻吃完饭抱着人回房间滚床单。
而他身边那个白人男子此刻正在打电话,他的语速很快,换上了一种季元无法判断是哪国语言的语种。但反正注定是路人,春心大动的季元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电梯门一开,他迫不及待地迈步走出去,匆匆向着池立安所在的餐厅进发。
他出行比较隐秘,平时也没有什么跟拍狗仔,因为并不怕曝光之类,约会都是落落大方的。
“抱歉久等。”到了位置,季元抿唇一笑,桃花眼微微弯起,依稀跟着露出腮边的酒窝来。他有意体贴,此时的言行举止都更显俊逸优雅。
对面坐着的池立安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因为行程相对匆忙,在打扮上没有季元的细致,不过他的成熟英俊丝毫不减分,起码从外貌上看两人十分登对。
“我也刚到。”池立安将菜单递给季元,微笑道:“看看想吃什么。”
点餐以后,两人在等待餐点上桌的时间里聊天。季元本来性格开朗十分健谈,加之池立安又十分会带动话题,两人一言一语越发投机。
说到兴起,季元的脚往前伸,本来是想稍稍舒展一下,不料鞋尖碰到了池立安的鞋侧,一下将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带出了某种暧昧的暗示。
季元一愣,正想将自己的脚收回来,却不想池立安面不改色地将自己的脚也往前送了送,使得两人原本有一定距离的脚并排贴在了一起。无意的暗示变成了有意,两人四目相对都心照不宣起来。
季元的心头跳了两下,对今晚的预期越发光明。
不过就在此时,季元后脖子突然一凉,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他怎么觉得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很快,这股冰凉的感觉慢慢延伸下去,不仅仅是后脖子,连带着整个脊背都不太舒服。
季元用余光往两边看了看,餐厅里就餐的人不多,但都在享受着自己与爱侣之间的浪漫晚餐,没人有空以及心情东张西望。
大概是自己想多了,他和池立安之间的气氛太过良好,让季元随即将这个念头抛到了一边去。
就餐进行到中途,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自然。季元突然有了尿意,他将叉子轻轻放下,对池立安道:“抱歉,我要去一趟洗手间。”
没想到等他一起身,前面那种冰冷的视线带来的不适感立刻回到了他身上,而且带来更加强烈的存在感。季元莫名有了些不安,不过表面上他对池立安微微点头,步子稳健地迈开走了出去。
穿过光线暖橘昏暗的餐厅,通往卫生间的走廊空空荡荡。
男厕所中隔间的门全部开着。季元走进去放了个水,穿好裤子洗手之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随后厕所门一开一关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有人走了进来。
季元依旧低着头随着水流搓动双手,思索着一会儿怎么邀请池立安到自己房里去才不突兀。
等到他意识到不对劲时,刚才的脚步声已经停在了他身后,对方的足尖几乎碰到了他的鞋后跟。
季元不用抬头也能用余光从镜子里看出背后人身影高大,身影足足比他高了半个脑袋。
季元吓了一大跳,猛抬起头望向镜子里自己背后的身影,同时往侧面抽身想离开水池与背后人之间行程的逼仄压抑的空间,却不料被身后男人一把揽住继续压迫,瞬间形成了两人正面相对的姿势。
不过也是因为这样,季元认出了来人。
“周衍,你干嘛呢?!吓我一跳。”
即使已经七年没见,即使周衍也不是他记忆中那个稍稍带着青涩的模样,但是周衍的脸他是不会忘的,毕竟他是季元睡过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男人。
记忆倒退,季元最后一次见到周衍还在自己大三的时候,周衍十七岁。那时候的周衍还乖得很,一口一个季元哥,跟个小尾巴一样粘着他。怎么看怎么无害,而如今自己面前这个明显发育太好有面色冷冽的成年男人,怎么看怎么不像当初那个小屁孩啊。
腹诽归腹诽,身后站着的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歹徒,自己也没有性命之忧这让季元大大松了一口气。即便两人睡过一次以后就没再见的经历细想起来又挺尴尬,季元还是强撑着头皮开口问:“挺巧啊,你也过来滑雪吗?”
季元来的欧洲小国其实不算有名的滑雪景点,在这里遇见周衍还真的挺奇怪的。
周衍比季元小三岁,在季元十五岁的时候搬到他家对门。估计是青春叛逆期,一开始就是个脾气挺臭的单亲小屁孩,后头相处久了两人关系倒是还不错。不过等季元上大学那一年周衍突然搬走,等他大二寒假回家再见周衍时,对方已经褪去小屁孩的模样,看上去挺像一回事了。
大概也就是被外表欺骗,季元鬼迷心窍,竟然和当时才十七岁的周衍睡了,季元每每想起来都脸红。
而此时的周衍与他记忆中那个少年已经是两个模样。
除了左边眉骨旁的那一颗小黑痣依旧如初,季元恐怕都要以为此时的自己是在做梦。
他满脸英气,线条锐利,面色冰寒但某种有闪着被情愫纠缠的灼热的光芒,宽厚的肩膀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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