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高利贷的官司他大获全胜,负责开庭的法官是沈浩,他仍然误会着秦如许和章舒玉的关系,全程对章舒玉没一个好脸色,但公道没有偏颇。
官司结束之后,章舒玉本该有一笔赔偿,但失去民事能力的梁丕军是孤家寡人,同伙又当场就一命呜呼,追回来的债权还不如之前从章舒玉手里抢去的数额。
另一边,利君借贷已经破产,老板很江湖地摆出了态度,要钱没有,要命他随即跑了个无影无踪。章舒玉和权微也不会要他的命,于是这笔22万多的赔偿有且只能是一张纸了。
权微不甘心就这么打水漂,觉得好歹也要回医药费才能算逑,他去利君老板的家里蹲点,却发现这些贷来贷去的王八蛋还钱不积极,搞抵押却是快如闪电,就那栋房子就套了3层抵押,大白菜一样在月前进了银行的烂账里在等待起拍。
章舒玉虽然不至于见钱眼开,但也着实花了好一阵子来平复这次过路财神带来的心潮起伏,毕竟对他来说那是一笔不小的钱,而不是一阵过眼云烟。
不过往好处想,他终于摆脱了高利贷,甚至还意料之外地留下了将近9万的储蓄,9万在青山市的郊区租个门面都够呛,但起码有个走南闯北的路费。
最后就是章舒玉终于接下了杂货群里一个贩年货的大哥抛来的橄榄枝,答应跟那大哥一起到西北去倒腾土特产,大哥出钱、他出力,挣了钱他们八二分,不挣他就是白干,听起来似乎只赚不赔。
权微甚至觉得这待遇还有点好,在那群里瞟了几眼,发现他对象竟然还挺抢手,连煤老板都想喊他去帮忙,感觉跟万金油似的,既然这样那干嘛给别人做嫁衣、沟通渠道,权微说:“不然你自己开个店呗?”
权微手头还有点钱,所有的卡加起来60万还差一点,青山市中心商圈的门面一个月就要好几万,他自己嘀咕着好像不够,可在他这个年纪,不靠父母单打独斗,能有这样的身家已经很不错了。
更不错的是他背着几百万的房贷,活动资金说给就给自己了,章舒玉喜欢这种不留后手、不分彼此的感觉,他收了权微那张余额最多的卡,也知道所有的卡密码,只是暂时没打算用。
沧海桑田,这里不是中原,他不懂行,哪里产什么、销量怎么样、如今掌握市场半边天的电商他都不知道,便做好了用好几年来熟悉市场的准备,这仍然是权微的钱,只是先放在他这里。
在线上跟那大哥碰好时间和地点之后,章舒玉就开始收拾行李了。
他去办公,权微即使不乐意独守空房,而且时间还那么长,但克服一下也就当是距离产生美了,在家里转来转去地摸零碎,往章舒玉箱子里塞药、暖宝、u形枕、帽子、口罩、脖套、狼眼手电……
章舒玉看他蹲在地板上见缝c--h-a在扣带上,关箱那一下因为东西太多发出一声长啸的时候终于笑喷了,抖着肩膀问他:“这些东西全塞我箱子里,那你带什么?”
权微有点意外地抬起头,一下没听懂,他都留守了还能带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开始做生意了,最近章舒玉眯眼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有一点点狡诈,他说:“公费带你西北游,去不去?”
权微怀疑地说:“多了一个人的开销,你老板不搓你吗?”
“他不敢,”章舒玉的话有点狂妄,口吻间却全是笑意。
权微闻言也不折磨被压瘪的小黄了,手劲一松又是一声j-i叫,bgm响完以后他审问道:“这底气哪来的,你是不是背着我发财了?”
“虽然很想说是,”章舒玉摊了下手,揶揄道,“遗憾的是真的没有,其实是老郑还带了个伙计,我一个人住一间,我就跟他说我想再带个人,吃住我们自己自费,他嫌我太见外,我就不跟他客气了,那边没问题,现在问你呢,去吗?”
权微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带他这样的跟班有点煞风景,因为他跟很多人都处不来,可章舒玉眼底有种闪着光的期待,似乎很希望他能去,权微反正没事干,唯一的顾忌就是会耽误事,他没松口,但心里先松了:“我又不会挑东西,去了能干什么?”
章舒玉的眉眼立刻就弯了,一副十分开心的模样:“不知道……”
这时节,中原的西北还有挂成织锦一样的橘色风干柿子林,在寒风里渐渐挂上糖霜,汤碗大小的玛瑙石榴,切开了完全是剔透的深紫红色,甜度高却不上火的丝绒醒瓜、酥酒枣、荞酥、寒山泡菜、知君酒、眉弓茶、南山板画、鱼凉剪纸、三、建州木雕、赫兰五色宝……
或许没有,而是别的一些特色产品,不过不管是什么,章舒玉就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出远门,想带权微一起去看一看,这里的风土和人情。
作者有话要说: 腊八节快乐,天冷做好保暖措施,比心~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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