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大步向她走去,仿佛稍晚一些她就会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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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每次都好期待完结,因为强迫症患者很喜欢完美的完成一件事情,可是每次都很害怕完结,因为每晚的八点没有那么多人为我欢呼,好寂寞。。。
陈遇白大步走过去,将她从梳妆镜前拉起来,握着她肩头、牢牢控住她。他仔细的分辨她眼中神情,她却只是微微的笑,不避不让的任由他紧盯着自己。“怎么了?”她笑得那样温柔,“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觉得我陌生么?你不认识我了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远,陈遇白这一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腿发软、快要站不住。 焦虑、不安、茫然……害怕。是的,害怕——大夜清贵无双的国师大人,此刻十分之害怕。 “……怎么会呢?”陈遇白强自镇定,声音颤的发飘,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你无论如何……都仍是我的妻子!”“呵……是么?”纪小离笑了,她居然能会这样的笑容……陈遇白头皮发麻,握着她肩膀的手都在微颤。
他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她是如此的陌生,令他如此的无助。“纪小离!”被逼到了一生从未有过的境地,陈遇白几乎崩溃了,红着眼睛低低的吼起来:“你答应过我的事、若是敢忘记或者不遵守,天涯海角,我不会放过你!”他已经彻底乱了阵脚,下意识的,只能出言威胁。不要忘记你曾答应一生伴我左右,否则我绝不放过你!虽给她停药之时就想到过会有今日,虽不后悔,但他此时深受折磨。他这一生只想要这样一个人,如今也要失去了吗?脑中乱得毫无头绪,只知道手不能放,必须牢牢的抓住她。
他无意识之下指如钢铁,小离被抓得极疼,实在忍不住了,悄悄的扭头去看掌心里摘抄的要点——没有说他会这么样抓着她肩膀啊……疼的骨头都要断了呜呜呜……陈遇白虽狂乱但目光仍是犀利无比,她的小动作逃不开他的眼睛,霎时他脑中略过一丝清明,眉头微微一动。“小离!”他忽低声叫她,诧异的看着她,“你的脸……”紫眸紫发的人闻言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己柔嫩脸颊,“我的脸怎么啦?”陈遇白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然目光清明,冷冷的说:“你的脸——看起来还是那么蠢。”
果然,那双顾盼生姿的明艳紫眸瞪的滚圆,和以前的蠢样子没什么差别,在他冷冷的注视下心虚的转了几圈,忍不住又偷偷的扭头去看掌心。陈遇白将她的手捏出来,硬掰开她耍赖紧握的拳头展平——她手心里密密麻麻的抄着一片蝇头小楷。方才的对话、语气、神情,那上头写得巨细靡遗。“这些是从哪里抄来的?”国师大人面无表情的审问。“话、话本……”他很明显的发怒了,小离演不下去了,老实的答道。“哪里来的话本?!”“过年的时候明珠姐姐和小石头来看我那次给的,她说……”“说、什、么?!”国师大人一字一句的问。“她说……一刀还一刀。”紫发紫眸的小姑娘,再漂亮也是一脸懵懂,如实的传完了口信,还疑惑的问他:“哪有刀啊?明珠姐姐说我演完了话本就有刀了?可是刀在哪儿呢?”
“在这儿。”陈遇白居然微微的笑了起来,手指着自己心口,“你刚刚把刀□我这儿了。” 紫发紫眸的绝色,大惊失色:“我没有啊!”她还想解释,可是他笑得那么好看——她嫁他那么久,当然知道这是他极其生气的神情。小离伸手想去拉他袖子求饶,被他“啪”的打开了手,她扁扁嘴正要哭,被他一把揪过来抱入怀中。“纪小离,”他声音闷闷的,带着某种奇异的颤,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畔肌肤上,“你这个……蠢货!”
他喃喃的骂,一面骂着一面在她耳畔、鬓角点点的亲。小离被他截然相反的话与动作迷惑得晕头转向,直到被他捧住了脸热切的吻,她吮他唇瓣时有水珠滑落抿入纠缠的唇舌间,有点咸。小离摸摸自己眼睛——她没哭啊,哪里来的眼泪?手被他抓住,然后她被扭着手背过身去,被轻轻的推倒在梳妆桌上……她“哎哟”一声,爬起来时他已经走了。
国师大人生气了。一连几日,白天他除了上朝就在前院万千堂里,用膳时低着头默然不语,晚上回来也是歇在书房里,连正眼都不看她、更别说同床共枕。老管家和小天都来问小离:“夫人您又怎么惹大人生气了?”小离觉得自己冤枉死了:“我没有惹他!”“不可能!”没有人相信她。小离急了:“我真的没有惹他!他骂了我蠢货、我都没有与他计较!”老管家与小天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写着“如此实话,何须计较?”小离:“……你们!”
在众人苦口婆心的怂恿与劝说下,国师夫人在被冷待的第十日上……爬上了万千堂的二楼。许多日未曾爬柱子,当初“蹭蹭蹭”几下就能上去的的修仙小少女身手有些生疏了,翻窗而入时腿一软从窗台摔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一路滚到了桌前看书的人脚边。
国师夫人挣扎着从头上把裙摆扯下来,一抬头,她家国师大人正手持书卷、目光冷冷的望着她。“你不喜欢我了!”纪小离突如其来的觉得极为委屈,眼中迅速的蒙了一层雾,哀婉凄怨,“我摔跤了你也不来扶我!我摔疼了!”“活该!”陈遇白冷声骂,“谁让你爬上来的?!”
嘴里这么说着,手里已放下书卷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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