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臻一怔,终究还是自讨没趣。
手c-h-a进口袋讪讪笑道,“当我没说。”洛臻转身,“走吧。差不多结帐散伙。”
莫珩一脚跨到她面前,表情复杂,“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我什么时候回,跟你没关系。”洛臻抬头看他。
莫珩眯眼,然后别开头,“是啊,你要走,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洛臻扬起嘴角,“这算是你的离别赠言?”清楚的,彻底的,回到最初,或者,更绝对的状态。
莫珩僵立在原地,手指深深扣进手心。
他可以无耻地说出来吗?他可以吗?如果他够卑鄙,他可以拿那个来要挟她,然后,然后……
“洛臻,我突然不想看到你了。”一字一句,沉静清晰。
洛臻脸上强撑的笑容消散贻尽。
“莫珩,你给我站住!”洛臻在原地呆滞五秒,怒声朝那道背影喊去。
莫珩停住脚步,背影僵硬。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你不想看到我?”
“就是……我不想看到你。”
重复,他竟然重复!一股无名火熊熊烧起来,烧得洛臻犹如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手上的纸杯越捏越紧,最后朝那道再一次起步的人影用力砸去!三四米远的距离,冰凉的水溅开一地,半杯水洒在那件白色衬衣上。
修长的身影僵得愈加梗直,动了动,终是起步。
洛臻记得,那天,眼泪模糊的时候,有人把她轻轻抱住。
“没事的,洛臻,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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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洛臻在闹钟声中爬起床,发现自己竟然有点头疼外加喉咙发痒,野兽般的体质第一次受到冲击,萎蘼不振,关掉显示十六度的空调,套上外套出房门。
昨晚用凉水冲澡,头发没怎么吹干就倒床睡觉,现在想想真是后悔。
打开饮水机开关烧水,翻箱倒柜找药,她记得洛太太搬家的时候给她准备不少药品,连避孕药都有,现在怎么感冒清都找不着一包。
洛臻忠心希望自己的感冒可别严重下去,否则会折腾死人的,老实说,她现在就已经觉得浑身提不起劲,头疼喉咙疼眼睛疼,特别难受。
给凌吉雯拨了电话请假,回房继续睡觉。
许是的确太累再加上两颗感冒药的催眠作用,倒到上床就开始迷迷糊糊起来。
夏天的风吹进来,窗帘扬起落下,发出沙沙声响。
洛臻觉得恍惚。
以前的夏天没这么热吧……
老是捧着书看有什么好看的,莫珩莫珩咱们出去吹吹风吧,夏天的风多舒服呀……别吵……那你陪我出去我不就不吵了吗,人男朋友都陪的……恩……你明显不关心我!我室友她男朋友都上树帮她抓知了去了……哎,那你要知了吗……
我是你的,你还要什么呢,洛臻……
莫珩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五点,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坐起身静了一会,拿起床头矮柜上的药瓶,倒出四粒药丸服下,没过水。
房门被人推开,电灯打开,一室明亮。
“阿姨说你在家,我还不信。”
莫珩眯眸看来人,耙梳了一下头发,下床走进盥洗间。
男子跟过去,“这几天我应该没有得罪你吧?”
莫珩拧开冷水龙头洗脸,清凉的感觉让他清醒。
“你怎么会在这里?”洗完脸,莫珩直起身子,由镜子中看着站在浴室门口的男子。
邵洋耸肩,“路过。”
莫珩瞟了他一眼,拿起放在玻璃台上的毛巾擦拭手,侧身走出浴室。
邵洋转身,站在原地没有动,“酒味很重。”
莫珩走到衣柜前,脱下身上起皱的衣服,拿出一件棉布白衬衫换上。
“你的反应让我觉得自己不受欢迎。”
莫珩稍扯嘴角,“你少有的自知之明。”
邵洋双手抱胸,斜靠到门框上,“事实上我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想承认。”忽然想起一事,“今天,慎苓打电话给我——”
莫珩恹恹然打断他的话,“慎苓怎么样,你不需要跟我说。”
邵洋嗬了声,“莫珩,有的时候我真搞不懂你。”
莫珩拿起旁边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还有其他事吗?”逐客意味明显。
邵洋皱眉,“你要出去?”
莫珩似是而非笑了笑,“你以前废话没这么多。”
“莫珩。”邵洋从身后叫住他。斟酌了一下,“我记得——洛小姐有个朋友姓连,她的场子不怎么干净,近期市里要严打。”
莫珩听到“洛”字时胸口顿然一窒,“你可真是个好警察。”
“警察只是一份职业,你以为中国的警察有多正义。”邵洋说,“洛臻——”
“你最好离她远点。”
邵洋一愣,笑起来,“莫珩,你现在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我的表兄弟,还是,她的前任情人?我以前一直在想,那个让你酗酒成x_ing、染上烟瘾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你知道,从小到大,你的正经八百都让我心生敬意,所以,我好奇,非常非常好奇。”停一停他道,“不过,洛臻这人满难接近的,聪明,狡猾,必要的时候,可以非常绝情。”
莫珩回身,“你认识她多久?你了解她多少?”
邵洋扬眉,“我说了我对她好奇,而这份好奇可以让我去深入了解她。”
“行了。”莫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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