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觉得连下辈子的体力都快耗尽时,终于在曙光初现的照耀下远远望见巍阳城门的一角,我已经筋疲力尽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我喘息着鼓励自己:快到了,就快到了!
一到了巍阳城就可以放心了,因为巍阳城本身就属于傲龙山庄的势力范围,在那里一定会有大叔他们派来找我的人,我干脆进了城就满大街喊自己叫唐晓得了,最好让龙翼派个八抬大轿来抬我,我实在是动不了了,呼~~~太累了!
有人策马急急赶来,我没力气抬头看,等到听见来人在我面前跳下马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他点了我的xu`e道又紧紧掐起我的下巴让我看他双眼中的熊熊怒火,我苦笑着招呼他:“好巧,在这里遇见你!”话音刚落,他已经一巴掌煽了过来……
其实那一巴掌不算痛,因为晕过去的人感觉不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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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一直都处在浑浑噩噩和半梦半醒的疆界里,好象一会看见难过的大叔一会又看见焦急心痛的龙翼,有时会被人要勒死似的用力揪住衣领在耳边大吼大叫:“你给我看清楚些,我不是他!”有时又被人很小心的抱在怀里轻声细语:“醒来吧,我不骂你就是了,笨蛋!”……这也叫不骂我?
就这样昏迷中还总被人在耳边呼唤,不管是怒吼还是低语,反正都很吵,相信就是雷打不动的猪头也受不了这样密集的轰炸,于是有一天,当我感觉到被人嘴对嘴的灌进难喝至极的汤药时,我像睡美人一样悠然转醒又像洛基一样打出一记漂亮的右……锅贴! >︵<|||||
“你醒了?呼~~~”语气冷淡的冻人,但随后那声低低的叹息又彻底暴露眼前这个男子的心绪,他转身把药碗放在桌上,然后神色y-in沉的要往我嘴里塞东西,我下意识的扭头躲避却又被他一把抓住了下巴,我紧闭双眼心想这下我死定了,才几天不到我就赏了人家两个脆生生的巴掌,就是耶稣那和蔼的老头子恐怕也会发火的,更不要说y-in晴不定的魔教教主了,给我吃的这个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味道不错,甜甜酥酥的…好象是花生酥糖?
我躺在床上细嚼慢咽着嘴里的美食,中药的苦涩味道渐渐被香甜所取代,心里面痒痒的,像是有只小虫子在慢慢的爬,凝视他倒三角似的模特背影竟然也不像先前那么抵触了,难道教主真的立地成佛了……不会吧?
“谢谢你!刚才…真不好意思,敢问阁下怎么称呼?”我终于忍不住问道,我想也很少有人能在生病中拒绝别人一再的关心。
他转过头脸色摇摆不定,仿佛有些高兴又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恢复成常见的冷漠,语气直线下降宛如三九天的严寒冰霜:“你不配知道!”
我一怔好象看到心中那只小虫子啪的一下被拍扁了,只好眨眨眼睛不再多想。
离开巍阳城取道巍峨的扇子山往这片大陆的母亲河潍河进发,顺流而下向南就是啻璃大军势在必得的樊酉国。一路翻山跃领,涉水穿岩简直可以和红军的二万五千里长征媲美,若不是我们有马骑马、有船坐船,就我这小身子骨非得在颠沛流离中面见马克思爷爷不可,还好,总算活着见到了在樊酉国上空悬挂的太阳。
仰头欣赏着每天都很守时工作的太阳,自己都无法想象已经离开山庄整整三个月。偶尔会在梦里梦见傲龙山庄,当然想起最多的还是龙翼,尽管心中不大平衡,但不得不承认,那些被欺骗的痛苦和怨恨渐渐在艰辛的旅途中消磨逮尽,剩下的反倒是他越渐清晰的面容和心底浓郁的化不开的思念。
身旁的人将皮质的水壶递给我打乱了我的思绪,我摇摇头没有接过来,他收回手不置可否但神态已经比旅途中轻松了许多,我想我们大概快要到达目的地了。
除非必要,教主很少和我说话,但他冷冰冰的眼神却一直如跗骨之蚁胶着在我身上,我知道自己有逃跑得不良前科,可你也不能这样二十四小时紧迫盯人呀,总的给我点私人空间吧,连睡觉都是和我同床共枕,敬业的要死!我有时也心下揣测,如果单为火炮实在不必这样大费周章,只要拿刀架在我脖子上,包管我做不了英雄好汉。
于是对他的目的仍旧迷惑不安,只是原本深藏的恐惧和害怕在他一路上细心的照料下也模糊成一些回忆,不得不感叹习惯是时间塑造的奇迹!
樊酉国是三国之乱的主战场,越向其中行进越能感受到战争的残酷,我第一次看见荒野上腐败的的死尸时几乎呕吐出整个肠胃,后来一路上到处都是士兵和逃难百姓的尸体,我便也渐渐麻木不仁,就像电影里的台词一样真是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我的神经还真是很强悍啊~~~~~~
比起我强悍的神经,教主的似乎更加变态,不论是活着的还是半死不活的他统统都看作是死人,那些叛逃的流兵散将,那些被逼上梁山落cao为寇的难民,我真的不希望遇上他们,倒不是因为怕被他们打劫,而是怕他们栽在教主手里,那种活生生被扭断手脚和脖子的感觉一定是痛到生不如死!他的武功已经是出神入化的厉害了,罩着我这个包袱还能把一群群土匪盗贼杀的血流成河,让我这个人质都忍不住想要佩服他。
杀人时他很残忍,眼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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