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车?”小姑娘迷乱。
林陆骁亲着,漫不经心答:“九点。”
南初瞥了眼车上的时间,八点十分。
真来不及了,猛一下推开他,“那你快走,别误了车,不然明天误了上班。”
温度骤然抽离,意识重回大脑,他靠着座椅斜睨她。
小姑娘衣衫差不多被褪了一半,凌乱地靠在车门上,胸前那白花花又丰盈的双r-u晃着,林陆骁微眯眯眼,转回头笑了下,扣好扣子靠回椅子上,“走了。”
然后就真走了。
在一阵扬长的车尾气中,他又要回到他的地方。
南初上了楼,打开灯,光线刺眼,周遭安静,偌大的房子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失落地走到沙发上靠着,仰着头,手臂挡在眼睛上,遮住眼前一片刺眼的光。
就这么躺到九点。
南初瞥了眼墙上的壁钟,去捞手机。
林陆骁刚找到位置坐下,裤兜里的手机震了震,“上车了吗?”
他飞快按下,“嗯。”
发完,转头看窗外,汽笛长鸣——
依旧是轰隆隆的绿皮,人头杂乱,闹哄哄一片跟菜市口一样,林陆骁有点格格不入地坐在这个车厢里,头仰在椅子上。
脑子里全是车里那一幕幕限制级的画面和南初温软的身体。
单身太久,这忽然有了老婆,连新婚夜都没过上,就得连夜赶回部队。
对面坐着一对学生小情侣,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吃着一碗泡面,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情意浓浓,时不时亲一口,腻歪劲儿一点儿不怕渗着别人。
林陆骁瞧了会儿,别开头,似笑非笑。
惊觉现在的小孩都早熟。
他十八岁哪懂这个,还是跟大刘几个到处疯玩研究火箭飞机坦克各种军事枪支的年纪,女人那时候在他脑子里就是个异种生物。
再一想。
他十八岁时,南初十岁,也就一破小孩。
应该不会爱上她吧。
手机又震了震。
南初:“车上不无聊么?”
“还好。”
一来一往,倒也有趣。
“你在做什么?”
他勾勾嘴角,倒也不思考,随手打下:“想你十岁时的样子。”
南初躺在沙发上,翘着脚,抱着手机给人回:“我十岁?”
“嗯。”
南初:“我有照片,你要看吗?”
“看吧。”
“这么勉强?”
隔几秒,那边换了一副口气:“想看。”
南初跳下沙发,去翻压箱底的相册,她六岁到八岁的照片多,九岁之后就很少再拍照了,手里仅存的一张是上小学时,文艺汇演跟几个小朋友一起拍的四小天鹅。
那时候在后台拍过一张合照。
她用手机拍下来,发过去。
四个小姑娘,一模一样的发型,一模一样的白色天鹅服,连身形几乎都差不多。
“猜猜哪个是我?”
林陆骁扫一眼,哼笑一声,“左边第三个。”
南初:“【捧脸表情】,连我妈都没猜出来,你怎么猜出来的?我妈看了老半天指了最边上那个。”
“直觉。”
这让他怎么说,一眼看去就左三能吸引他。
后来在南初的追问下,得到吸引这个答案。
小姑娘喜滋滋地给他回:“所以,如果我十岁遇到你,你还会喜欢我咯?”
“不会。”
“那如果我追你呢?”
“不得了,你十岁就懂这么多?”
南初抱着手机给他胡诌,“懂啊,我六岁就喜欢过一个同班小男孩,高高大大,很阳光,八岁喜欢我们家隔壁的邻居哥哥,笑起来特别暖。”
林陆骁望着这条短信,冷笑。
六岁?还高高大大?很阳光?巨婴吗?
“哦,我十八岁还是玩泥巴的年纪的。”
南初抱着这句话在沙发上笑了好久,等她反应过来,却发现,望向玻璃窗镜中的自己,上扬的嘴角和弧度,是真的被他逗乐了。
这才惊觉。
好像这种方式的沟通,都比面对面来得自在和轻松。
林陆骁亦如是。
刚把手机放下,又震了震。
小姑娘说:“我们没事多发发短信吧。”
“好,十点了,你该睡了。”
林陆骁碰手机的机会不多,只能偶尔下了训瞄俩眼,队里制度相比较其他县区会严格点,因为鹿山是今年来危险多发区,队里规定了在训人员所有的通讯工具,在无特殊情况下不得开机。
特殊情况包括:亲人逝世,配偶生产等等。
等他打开手机,里头偶尔会蹦出一两条,都是南初发的。
而这天,他瞧着有条短信内容不大对。
“哼,我扒出你高中的情史了!”
短信是一个星期前发的,这一个星期就没再给他发过任何内容了。
林陆骁骨指都捏白了,赵国瞧见向来沉稳的林陆骁这样,以为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怎么了?家里有事儿?”
林陆骁站起来,“我出去打个电话。”
说完走到水房,一只手握着电话,一只手掐在腰上,嘟嘟嘟声响过之后。
那边一道清脆的:“队长?”
林陆骁靠着墙,“嗯。”
“你回来了?”
南初以为他回北浔了,当下有点急了,自己人还在外地拍戏呢。
“没有。”
那边静了下去,不知怎的,失落地:“哦。”
林陆骁忽然笑了下:“你扒出我高中什么情史了?”
“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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