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也差不多,不过今天天气不好,他们也没出去干活,只爸爸到镇上溜达了一圈,近来因为建设小区,外地过来的人多,镇上的人免不得就多点警惕心,特别是镇上有店铺的,即便不开门,也时常的过去看看,尤其是陈爸爸还特别担心那处新房子,里面没人住,挨着新小区也不远,虽说现在里面没什么东西可偷,可装修都弄好了,要有人撬了门窗进去弄坏了东西也挺麻烦的。他也不是瞎担心,年前就发生过一出,镇上有人起了三层,只简单的装修了一下也没住人,只等着晾晾年后搬进去,平时从那里经过看着门窗锁头都好好的,也没进去细看过,反正里面是空的,也没什么可丢的,结果过年想着进去打扫一下,贴贴春联,结果发现二楼有俩屋也不知道被谁住了,倒真是没什么东西丢了,可屋里给祸祸地不像样子,还有人在里面方便过。大家约莫着就是外来人,毕竟本地的都有房子,谁没事大冬天的跑到人家没暖气没水的空房子里找罪受,而且看里面那情形,住的不是一个两个,时日还不短,怎么的也得有小半月。因为这事,陈爸爸每次去新房子看的时候,都是楼上楼下每个房间都打开看看,就怕有遗漏的,被人钻了空子。
陈爸爸外出,陈妈妈就在家里洗了些毛巾浴巾还有吨吨的几件小衣服,都搭在暖气片上晾着,因为家里少了冒冒,陈妈妈就是想收拾收拾屋子,发现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以前冒冒在家,一天收拾八遍,家里看着还是满满当当的,连个下脚的地都没有,冒冒的玩具,冒冒的图画书,冒冒的彩笔,冒冒的帽子围巾,他到处丢到处放。现在冒冒不在,陈妈妈光早上晚上的扫扫拖拖地倒倒垃圾,家里就看着很干净很整齐,半下午有邻居过来约牌搭子,陈妈妈又搀着陈n_ain_ai过去打了会牌。
这天要硬说有什么不同的,大概就是陈n_ain_ai晚饭的时候念叨了两遍今天是睿哲的四周岁生日,陈妈妈只装做没听到,一句话没接。虽说现在老太太病着,她能让则让,但她到底也学不来陈三婶的好脾气,事事顺从。可陈妈妈能装听不见,陈爸爸这做儿子的也不能真的不理会,他顺着陈n_ain_ai的话聊了几句睿哲的近况,但到底也没说出送点东西过去或者接睿哲来玩两天的话。
饭后陈爸爸将陈n_ain_ai送回屋,回来的时候陈妈妈已经将饭桌收拾好了,正在给天雨打电话,过两天天雨有个朋友的洗浴城要开张,提早邀请一帮同学朋友去暖场,天雨就带着吨吨一道过去了。陈妈妈在电话里好像听到了张灵均的声音,天雨没说,她也就没问,知道问多了就天雨那x_ing子又要嫌烦,只叮嘱他看好吨吨,早点睡觉,别闹太晚了。
陈爸爸也跟着嘱咐两句洗完澡吹干头发再出门。他们都不是习惯用电话闲聊的人,嘱咐差不多就将电话挂了。现在孩子们都不在家,清净是清净了,但有时候还真是不习惯,往常这个时间吨吨应该在里屋写作业,冒冒吃饱了就满屋子乱窜,一家人都不够跟在他屁股后面忙活的。就拿着电视遥控器来说,都不知道被冒冒摔过几次,以至于电池后面的那块板都跌下来了,装也装不上,陈爸爸只好拿胶纸缠了两圈勉强固定住凑合着用用,反正就是换了新的,到了冒冒手里也新不了几天。心里这么想着,他也没做声,拿遥控器换了个常看的频道,七点半就开始的电视剧已经演了一会,陈妈妈则起身去端了个果盘过来,两人边看电视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说到今天晚饭的事情了,陈妈妈就说,“你说家里这老太太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陈爸爸不解,“你又胡寻思什么呢?她都这样了,还装什么糊涂?”
“你要说她真糊涂,睿哲的生日,她怎么就记得这么清楚呢,一天也不差。”要知道睿哲过的是阳历生日,老人在家一般都是算农历。这不可不是光记住就算事的,还得勤扒扒日历牌。这是一个连人都认不清的糊涂老太太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你啊,就是冒冒不在家闹你,你没事了就胡琢磨,八十多的人都恨不得自己多清明两天呢,还有自己装糊涂的?再说咱娘这人,你还不知道,一辈子争强好胜的,你就是让她装糊涂丢三落四,神志不清,她能干吗?她就是在天齐和睿哲身上心太急了。都这么些年了,想让她改也不容易,都这年纪了,就这么着吧,何况睿哲年前刚磕着了,她肯定是放心不下。”睿哲受伤那事,自然没人和老人提,但是睿哲年后过来,脑袋还是包着的,想完全瞒住也不可能,李文彩自己说了个孩子在外面玩不小心磕了块油皮去,不是很要紧,就是医生怕孩子自己乱摸所以包的严实了点,因为是她说的,老人也就信了,倒不是说多信任李文彩,而是老人也知道如果是别人伤的睿哲的话,李文彩早就蹦了,哪里还会好声好气帮着打掩护。
陈妈妈可不管她是真心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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